第348章 初生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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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块儿有个饭店,那老板姓沈,叫沈杰。一开始,他也没咋太在意,就瞅着服务员左一盘右一盘的,净是些硬菜往包房里头送。这老板就把服务员喊出来了,扯着嗓子喊:“哎哎,贺。”



    服务员赶忙应道:“哎,老板。”



    老板就:“我瞅这菜都是往那雅间里送的啊,咋回事儿?”



    服务员回着:“啊,就刚才来那帮孩点的呗。”



    老板又问:“就刚才来那帮啊?”



    服务员点点头:“对对对,老板呐,那可真没少点,点了00多块钱的东西呢。”



    这话一完呐,这老板当时心里就开始合计事儿了,脑瓜子那念头就开始打转儿了。



    他搁那琢磨啥呢?想着那十五六岁的半大子,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的,又是鱼又是肉又是虾的,满满登登一大桌子。他心里就犯嘀咕了,寻思着:“你妈的,你你们这几个崽子,兜里到底有没有钱呐?能不能结账啊?这要是吃完饭没钱买单,那我可亏大发了。



    在那个年头儿,吃完饭撒丫子就跑的,或者吃完饭就耍赖充那滚刀肉的,那可有的是。往那一坐,来句‘我没钱’,你能咋整?就算你踢他一顿,出出气了,可钱还是拿不着。”



    他搁那寻思来寻思去的,一跺脚,就奔着那屋去了。



    到了雅间门口,“吧嗒”一声就把那门给推开了。



    屋里头那帮人正干啥,正推杯换盏的,热热闹闹的,这个喊着:“庆哥,生日快乐!”



    那个接着:“生日快乐!!



    哎,谢谢啊,谢谢谢谢啊。”



    这老板一进来,大庆的一回头,心里就寻思着,这咋的了,有啥事啊?



    老板就陪着笑:“那个,老弟啊,你看你们这菜、酒啥的也都上全了吧。”



    大庆回了句:“上全了啊。”



    老板又接着:“这么的哈,我跟你们一下,这个菜和酒啥的,一共02块钱?能不能把这个账先给结一下呗。”



    大庆一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抬头瞅了老板一眼,心里那火“噌”就上来了,寻思着:“咋的?啥玩意儿?这不明显瞧不起咱哥们儿嘛。”



    一歪脑袋就嚷嚷开了:“这他妈谁定的规矩?这啥破规矩,我咋没听过呢?在哪家饭馆吃饭,谁家他妈先结账?再了,我也告诉你一声,兴许咱们一会儿还得加点菜,还得加点酒,这账先不结,吃完饭再。”



    大庆这话其实也没啥毛病,可他越这么,这老板心里就越没底了,越觉得这是来吃霸王餐的。



    为啥呢?就瞅着这一桌子人,十来个都是屁孩儿,除了大庆穿得还挺利落,剩下那些一个个的,那真是埋汰邋遢的,看着就穷酸样儿。



    咱那个年代,00块钱可不是数目,工人上班一个月才开多少钱呐?6块多,这00块钱,那都快赶上半年工资了。



    这老板瞅着这情况,又:“这么的,你看你要是再点啥,咱们再往上加呗,行不行,要不你要怕那啥的话,你就先把钱压在吧台,多压点儿,你看行不老弟。”



    大庆一听这话,那火更大了,瞪着眼睛就喊:“咋的,你狗眼看人低啊,怕白吃你咋的?”



    这话一完,那沈杰可就急眼了,咋呢,这沈杰平时,也好惹是生非的,多少也在社会上混点儿,一听这话,抬就指着大庆骂道:“哎,我告诉你,逼崽子,你话给我他妈注意点儿,嘴上有个把门的,我是不是给你笑脸给多了,跟他妈谁俩话呢,叽叽歪歪的,操,我他妈瞧不起你们咋的,赶紧的,麻溜儿给我结账,听没听见,别在我这儿玩猫腻儿,听没听懂?”



    这话一完了,这大庆“嘎巴”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起来了,那时候也没有啥大卡簧,就是弹簧刀。



    他伸往腰里一摸,“啪”的一下就把弹簧刀给拽出来了,接着拿那么一摁,“噔”的一声,那刀刃儿就从刀鞘里弹出来了。



    他把刀往起一拿,照着桌子,“我操”一声,“啪”的一下子就扎在那桌子上了,那刀扎在桌顶,还“叭叭叭”地颤悠着,后面那刀柄还在那来回直晃荡。



    大庆扯着嗓子就骂开了:“你妈的,别他妈跟我俩磨叽,听没听见,咱们他妈吃饭,你该干啥干啥去,差不了你的钱,你要是再他妈跟我俩磨叽,别他妈我收拾你。”



    咱这大庆别看当时才6岁,年龄,可那眼珠子一瞪,眼都红了,眼角泛出那股子寒光,真就把这老板吓得一哆嗦。



    再加上那刀在桌子上还“当当”地左右直摆,这沈杰当时还真就没敢吱声,一拧身,灰溜溜地就从包房里面出来了。



    等走到门口了,他嘴里还一边嘀咕着:“逼崽子,你等着,你等着。”



    着就把车钥匙拿过来,到门口把自己那二八的大自行车“啪”就给打开了。



    那服务员在边上瞅着呢,就问:“老板呐,你这出去啊。”



    沈杰不耐烦地回道:“你他妈少管,对了,我告诉你,看着点这帮逼崽子,别让他们跑了,听没听见,别他妈跑单。”



    服务员赶忙应着:“老板知道了,知道了。”沈杰又骂道:“知道个鸡毛,你他妈懂啥呀。”完,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沈杰干啥去了呢?他是找自己亲老弟去了。他老弟叫啥呢,叫沈强,就在西广场一带,也就是水楼子跟前那块儿,那可是有名有号的地痞流氓子,外号叫沈大嘴,在西广场到圣林公园这一片儿,就没有不认识他沈大嘴的。



    就见这自行车“吱扭吱扭”地到了西广场后面那一片平房这儿,沈杰把自行车往那一停,把车梯子支起来。



    然后上前敲了敲窗户,扯着嗓子喊:“强子,强子,开门来开门,我是你哥。”



    这时候屋里面传来个声音:“进来吧,哥,门没锁。”



    沈杰听了,伸就推门进屋了。



    那个时候,自家的平房都乐意搭个门斗子不是。等他从门斗子往屋里一进,本身那门斗子就挡光,屋里头就挺昏暗的,而且那屋里头潮乎乎的,一股子捂巴味儿。



    沈杰一瞅,就见那大嘴正躺在床铺上,旁边还搂着个娘们儿,那娘们儿上半身啥也没穿,白花花的一大片露在那儿。



    这沈杰一瞅屋里那情况,“哎,我操”,他刚往屋里一进呢,那娘们儿也瞧见沈杰了,“哎呀,妈呀,干啥呀?”



    这边沈强还在那闹呢,本来拿被子把自己盖着,一听动静,把被子往下一拽,不耐烦地:“哎,别闹别闹,操,闹啥呀,没事儿,自己哥怕啥的。”



    沈杰赶忙:“不是别闹了,老弟,我这有正事儿呢。”



    



    沈强就问:“啥正事儿?”



    沈杰着急地:“你赶紧的,跟我回趟饭店。”



    沈强纳闷儿了:“回饭店干啥去?这咋的,中午吃饭呐?”



    沈杰急赤白脸地:“咱家饭店来了一帮逼崽子,到那儿又是鸡又是鸭又是鱼又是肉的,点了他妈一大桌子,又是吃的又是喝的,还点了两瓶茅台。我瞅了账本儿,00多块钱。我寻思寻思进屋找他们要钱去,结果那子跟我俩装逼装犊子,把刀都给拽出来了。我怕咱回去晚了,人都跑了,这钱上哪儿要去呀?”



    沈大嘴抬头瞅了瞅自己哥,不屑地:“我操,不是你现在咋整的?哥,不是我你啊,咋的连个孩你都镇不住了。”



    沈杰反驳道:“可别这没用的,震啥震的?我告诉你,拿刀那子绝对不简单,那眼神瞅人怪吓人的,虎了吧唧的。”



    沈强嘲笑:“哥呀,你他妈真是越活越回悬了,多大呀???



    他妈的得十五六了?



    你你让一帮十五六的逼崽子给你喝住了,你咋想的?”



    沈杰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快点的吧,咱俩别了,一会儿他妈走了。”



    沈强应道:“行了,我和你回一趟吧。”



    正好沈强一瞅旁边这娘们儿,就:“刚才你不你饿了吗?”



    那娘们儿回着:“那能不饿吗?都折腾一宿了。”



    沈强就:“这么的,犒劳犒劳你,我领你上我哥饭店,咱吃饭去。”



    就这么的,沈大嘴也没叫别的兄弟,领着这女的,跟他哥骑着自行车就回饭店了。



    到了饭店,沈大嘴一瞅,:“坐着吧。”



    那娘们儿就往那一坐,问:“你想吃啥,跟那个服务员。”



    沈大嘴喊着:“贺,过来来。”



    贺就过来了,沈大嘴吩咐道:“她想吃啥,你给他做。”



    贺应着:“哎,知道了!!



    吃吧,咱自己家饭店。”



    那娘们儿乐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操,随便,哥,那帮逼崽子搁哪儿呢?”



    沈大嘴:“走吧,我跟你过去瞅瞅,就搁里屋呢,来来来,我领你过去来。”



    沈杰就领着沈强奔着那雅间过去了,“叭”的一下子到那,把门就给推开了。



    这屋里头,正喝得热闹,正举杯呢,有人着:“庆哥,今天吃饭应该我们请啊?!



    都是哥们儿,谁请谁不行啊。”



    正准备干杯呢,这沈强往屋里一进,扯着嗓子喊:“哎呦我操,来来来,这逼崽子一个一个的先把杯子撂下,把杯子撂下,大伙都他妈回脑瓜子瞅着我。”



    大庆一瞅,不乐意了,问:“你干啥呀,啥意思,他妈啥意思?!



    他妈的就你们一个一个毛他妈还没长齐呢吧,跑这儿想吃霸王餐,我告诉你们,来错地方了,你们在这儿要敢整事儿,逼崽子,别我把腿给你们掰折了,赶紧的。你们挨个把兜里、挎兜里的钱划拉划拉,把这个账先他妈凑上。如果你们把钱凑上了,这个事儿呢,咱就拉倒,如果你们要是凑不上,一个一个的,过来。”



    着还朝着大庆这帮朋友的后脑勺“啪”的一拍,骂道:“你妈的逼崽子,谁也别想从这屋里出去,听没听见。”



    这大庆那可真不惯着这毛病,“噌”的一下就从兜里拽出来一大沓子钱,全是0元一张的大票子,看着那叫一个招人稀罕,“啪”的一声就往这桌子底下一拍,扯着嗓子骂道:“你妈的,你自己瞅瞅,你瞧不起谁呢,狗眼看人低呀,能他妈差你饭钱?”



    这沈强一瞅,心里“我操”了一声,想着:“哎呀,你他妈挺有票子。”



    一伸,“啪”的一下子就把那一大沓子钱全攥里了,使劲一掐,嘴里着:“我操行啊,那你们吃吧喝吧,有钱咱就啥都不唠了啊,走吧,哥。”着转身就拿着这钱要从屋里出去。



    大庆一看,立马喊道:“哎,不是你妈的,你干啥呢?抢啊,还是你他妈不识数啊,你饭钱多少?”



    着眼睛往那沓子钱上瞅了瞅,这一大沓子钱大概有个200大多将近300块钱,又接着:“饭钱多少,这么的,你今天的饭钱呢,刚才啊,我也听我哥了,兄弟,00来块钱儿,你这里还有余头,还能剩个00多块钱儿,这么的吧,我就替你做主了,就存咱家饭店了,下回来呢,咱们直接你就可以买单了。”



    大庆这边气得眼睛一瞪,骂道:“你妈的,你他妈跟我俩放屁呐,你把钱给我撂这儿来,把钱给我撂这儿,听没听见,给我放下。”



    这话一完,沈强也火了,瞅着大庆骂道:“你他妈是不是不认识我是谁?我告诉你,我他妈叫沈大嘴儿。”



    这桌上除了大庆以外,其他那帮孩儿,那些半大子,听了这话都有点犯怵了。



    为啥呢?一来他们本身岁数,都十五六岁,大一点的也就十六七。



    再一个,这沈大嘴在西广场这一片儿那确实是挺有名的,之前都听过,这沈大嘴,那可是挺狠。



    但大庆我不了嘛,那脾气就是爆,就是刚,虽岁数,可脾气性格那是从养成的,就跟那钢铁似的,从一开始就是那块料,可不是后来才变那样的。



    他瞅着这30多岁的流氓,根本没往心里去,“啪”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拿一指,骂道:“兄弟,你妈的,来来来,你把钱给我撂这儿啊,给我撂这儿。”



    沈强歪着脑袋一瞅,不屑地骂道:“逼崽子,你是真他妈操,真他妈狂,今天这么的,我替你爹你妈我他妈教育教育你。”



    着,“啪”的一伸,把旁边坐着的这几个孩的脖领子一薅,骂道:“你妈起来起来。”



    这左一个右一个的,全给扒拉到边儿上去了,然后骂骂咧咧地几步就奔着大庆过去了。



    到了跟前,斜着个眼珠子,一伸,把桌顶上的酒瓶子“啪”就给抄下来了,拿一指大庆,骂道:“逼崽子,今天我他妈让你”话还没等完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