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皇阿玛偏疼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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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四阿哥的事儿,闹到八阿哥夫妻,这一整天,后宫都不太平,京城里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正如胤禩所,宗亲们,巴不得天天看宫里的笑话。



    胤禵怎么也没想到,居然阖宫上下陪着他禁足,他闭门思过的三天,各宫娘娘们也被太后要求不得串门走动,虽不是明着禁足,宫里也静得如无人之地。



    因此,温宪没能每天来永和宫给弟弟念话本子,可她不愿失言,命太监将话本子送来,换宸儿和胤祥来念。



    姐弟三人时常在窗下笑得捂起肚子,但因宫门紧闭,外人看不着听不见,德妃也就不阻拦。



    这日已是最后一天,宁寿宫里送来戏单,是待四公主出嫁时,宁寿宫里要唱的戏,太后让孙女挑,温宪就送来让弟弟妹妹挑,只是胤祥去了书房,只有宸儿和胤禵在窗下商量。



    刚好胤禛进宫向母亲请安,进门就见他们隔着窗话,这禁足禁得好生灵活,敢情只要人不踏出屋子半步,做什么都成。



    见哥哥生气,胤禵护着七姐姐:“是我缠着姐姐的,哥,你骂我成,别怪姐姐。”



    宸儿将戏单藏到了身后,不愿再多牵连一个人。



    胤禛嫌弃道:“都看见了,还藏什么,是你五姐姐送什么东西来了?”



    宸儿跑来哥哥身边,娇弱柔软地:“四哥,这是四姐姐出嫁,宁寿宫里要唱的戏,我和胤禵帮着皇祖母选一选,不能只挑孩子喜



    欢的,要和适宜的、大气的,还要喜庆的。”



    胤禛嗔道:“是正经事,可你们要大大方方才是,一见我就躲,合着你们是亏心的?”



    七公主难为情地笑了,胤禛让她接着和胤禵商量,自己往暖阁去找额娘话。



    “姐姐。”



    “什么?”



    姐弟俩又凑在一块儿,胤禵声道:“这会子外头都没人走动,四哥特地来找额娘,是有事儿商量吧,会不会开春打猎的事儿?”



    宸儿轻轻一叹:“还惦记呢,你去了也不能用弓箭,难道就骑马疯跑?”



    胤禵却是不屑:“打猎非得用弓箭吗,到时候我给姐姐露一。”



    宸儿就算皱起眉头,还是那么温柔,道:“胤禵,你才多大,怎么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行呢,你没有害怕的事吗?”



    伏在窗台上的弟弟,正经想了姐姐的话,应道:“那我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暖阁里,德妃待儿子脱下外衣净后,就要他喝一碗热茶暖暖身子,等儿子喝茶的功夫,她笑道:“你进门瞧见了吧,宸儿在窗下和十四话,是我默许的,别他们。”



    胤禛捧着茶碗,故意道:“额娘是怪我多事吗,您也太偏心弟弟妹妹,儿子正经教规矩不成,他们却能瞎胡闹。”



    德妃笑悠悠看着儿子,环春来接下茶碗,道:“四阿哥今日心情不坏,都和娘娘开起玩笑了。”



    德妃问儿子:“有高兴的事吗?”



    胤禛点头



    :“皇伯父和大阿哥送亲的事,定下了,儿子虽去不成,但皇阿玛将九门关防交给了儿子,明日起,就不再在值房候着,得有十天半个月不能进宫,皇阿玛吩咐儿子今日离宫前,来给您请安。”



    德妃笑道:“跟着皇叔忙了几个月,结果去不了,心里不委屈吗?”



    



    胤禛坦率地:“自然空落落的,但皇阿玛必然有他的道理,儿子也学了不少本事,不白忙。”



    德妃很欣慰:“这样才好,额娘和毓溪,就都放心了。”



    “还有一件事”



    胤禛着,看向了屋内,环春很敏,要给四阿哥带一些点心回府,便带着宫女们都下去了。



    德妃也收敛了笑容,问道:“怎么了?”



    胤禛坐得端正,道:“就是胤禵射伤胤禟的事,有些话,还是要给额娘提个醒,您不常去书房箭亭,并未亲眼见过十四的本事。他不仅聪明,用胤祥的话,更是天生神力,他们学马上骑射,胤裪胤祥脱了缰绳,单单在马背上稳住就不易,您的儿子,那么点儿的人,能把自己稳稳地定在马鞍上,再张弓搭箭,将箭矢射中靶心。自然这里头有运气在,可他若连射箭的力气和勇气都没有,何来的运气。”



    德妃神情严肃地:“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射伤九阿哥?”



    胤禛点头:“胤禟害得温宪挨板,十三,他们去探望姐姐时,瞧见温宪躲在屋里疼得直哭,但人



    前装着没事,宸儿都以为她姐姐不疼。”



    德妃心疼地:“我知道她是装的,三十板子心,肿得那么高,能不疼?”



    “所以十四他额娘,您想过吗?”



    “想过,也认定了是这样,我自己生养的儿子,还能不了解吗。那日在箭亭见到我就往怀里躲,害怕,又哭个不停,他装给别人看也罢了,还想骗亲娘不成,他就不是这样的。”



    胤禛道:“儿子和毓溪商量再三,还是决定来提醒您,将来兄弟姊妹之间,误会也好为了利益争夺也好,难免起纷争,难道他见谁受委屈,就动杀心?”



    德妃摇头:“这如何使得?”



    胤禛:“那就该从现在起,好生引导他、约束他,额娘,儿子最担心的是,他若明着与胤禟打一架,就算要为温宪报仇也罢了,他居然懂得算计,懂得隐藏自己的目的,甚至在人前演戏,额娘,他才八岁”



    德妃望着儿子,问道:“胤禛,从到大,胤禵可曾主动欺负兄弟姐妹,可曾轻视生母低微的兄弟,可曾不敬师长、苛待奴才,可曾在阿玛额娘和你的面前搬弄是非?”



    胤禛摇头:“十四只是淘气,他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儿子从不怀疑。”



    德妃:“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过去了吧,不论无心之失,还是胤禵一心要给姐姐报仇,都过去了吧。但额娘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也一定引他向善,不



    能拿自身的本事能耐,去做害人性命的武器,胤禛,你能信额娘吗?”



    胤禛起身抱拳:“是,儿子信额娘,十四若是个坏孩子,他也不会惦记着给姐姐报仇。”



    德妃笑道:“这事儿,连你皇阿玛都忍着没,我还一直在等他开口,还是儿子更可靠啊,你皇阿玛有那么多的儿子,偏心又能偏到哪儿去,是额娘想多了。”



    胤禛:“正因为皇阿玛偏疼十四,才觉着没什么了不起吧,想着您若不知道,没得给您添烦恼,皇阿玛不会放任不管的。”



    德妃含笑看着儿子,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好,她知道皇帝为何不提,他们都在等胤禛开口,做哥哥的若连弟弟这点心思都察觉不到,将来如何在兄弟和朝臣之间周旋,好在,他们的长子从来不会叫人失望。



    “经九门之事,要多留个心眼,头不仅仅是京城的关防安治,还有商贸和藩务。”德妃道,“你只是协理,不要僭越了提督大人,放下皇子的身段,好好学本事。”



    “是,儿子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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