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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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一条大鱼



    “夏目先生、不,白先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虽你这副模样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呢,意外地可爱。”



    “咕咕~”



    “是是是,你也很可爱。”



    先知仍带着那副温和的笑容,自带的咕咕鸟也像往常般活跃,一点都看不出曾被夜莺姐当做过商品的气愤。



    因此哪怕白想反驳些什么,都被堵在了嘴中。



    毕竟以先知的性子,大概是真心在夸赞他,而非话中带刺。



    “喵~”



    “果然我当初预料的没错,你比想象地要危险的得多,再怎么我可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真相’甘愿赌上自己。”



    “只是身为先知所不可避免的、一点对未来的干预而已,见笑了。”



    先知也并不否认自己当时做的一切。



    无论是利用夏目将夜莺姐逼出,还是后来作为眼睛去挽回事态,又或是在得知真相后的刻意隐身。



    “况且,你会的。”



    “喵”



    没再和先知争论,白任由着对方带着自己漫步着,不问目的地,只是一味地讲述着他的现状,好让先知自由发挥。



    “我记忆有损,很多东西仅限于文字。”



    “那么,你是否还记得那位——约翰布莱里,他在服下许德拉的情况下,被你交付给了安格尔送离了日本。”



    “记得。



    我还记得我那个队的另一位成员加尔法,他大概已经在我死后返回美国了,就算没有,也应该时刻位于组织的视线内。



    毕竟乌、还是叫他bss好了,他一定不愿意相信我真的死了。”



    “是的,曾与夏目这个身份有过接触的人都被组织的情报人员盯上了,包括关谷森这位曾为你治疗过的医生。”



    “还真是不留后路。”



    “同样的,原本被你安插在组织内的寺真玲子姐在你送出邀请函的那刻杀死,可惜还未在庄园游戏举行前你就进行了洗牌,于是她和明美都再绝无复生可能,组织内部也仅剩下了安室透一位可能对你有所帮助的人员。



    于他,想必你已经有所接触。”



    先知将现状一步步摆明在了白的面前。



    他倒不是在打击对方的积极性,而是在组织对夏目的全面围堵下,对方再想要借助任何曾经留下的后显然不大可能。



    而从头开始不必。



    时间的长卷中并不缺乏漏洞,而他作为先知,自然也不缺乏去玩弄未来的乐趣。



    逆转未来,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我名下的那家公司你还记得吗?那些挂于我旗下的资产尚未被转移,因为他们无法证明我的死亡。”



    “可一旦动用,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你将直面组织的调查,这很有可能是个诱饵。”



    “那恭喜他们钓出了一条大鱼。”



    先知的脸上仍带着那副温润的笑容,伴着微微歪头望向黑猫的咕咕鸟,就像是在同白保证着自己的志在必得。



    渔夫究竟是满载而归,还是被鱼掀翻船只,对先知而言也不过是个证明题。



    白沉默地停下了脚步,他望着由于他的止步而回望过来的先知,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审视,但最终还是重新跟了上去。



    在先知的劝诫中。



    “你该面对他们,而不是一味地逃避,黑泽信一。



    但别担心,我会陪在你身边。



    一直、一直。”



    



    “喵~”



    “哈~我能放下这些过往的,也并不惧怕与琴酒面对面的质问,可是伊莱,放下并不意味着能彻底释怀。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自始至终,因此避而不见才会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选项。



    还有,叫我白吧。”



    



    “大哥,朗姆那边有消息了。”



    一间破旧的厂房内,刚刚结束任务的琴酒正倚靠在巨大的集装箱处,微弱的火光反射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



    而一旁进行着收尾工作的伏特加瞥见电脑上突然弹出的消息,连忙转达。



    至于收尾,这曾经这可不是他的工作内容。



    但现在是了。



    “。”



    “他放下的诱饵有鱼上钩了,大量的资金从曾经作为白酒隐藏身份伊莱的个人用户流出,其中一部分用来购置了一家事务所。



    并且从监控中也有捕捉到那人的外在特性,他带着一只猫头鹰。



    当然,还有一只黑猫。”



    “呵。”



    琴酒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随即松任由烟蒂坠落于地面,溅起几点火星,但又被紧随而来的黑色鞋底彻底碾碎。



    掀不起任何的火花。



    “想要隐藏身份也不知道将身旁的家伙换一换,但既然他那么在意那些动物,我可得帮着重点照看一二。”



    照看一词被着重强调了一番,显然并非字面含义。



    他瞥了眼现场的凌乱,原本还算充裕的耐心此刻已然消失殆尽,就连任何的等待都不愿进行。



    “跟上,剩下的交给清道夫处理。”



    “不炸了?哦好,朗姆已经将那家事务所的位置发送了过来,我们是直接过去还是”



    “不。”



    在上车后,琴酒反倒一反刚刚的匆忙,而是考量着朗姆发来的信息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仿佛在提防着什么。



    哪怕其中时不时便掺杂上几分冷笑。



    “昨天才打草惊蛇,今天就敢明目张胆地出现,你觉得白酒真会不知道那是朗姆放下的诱饵吗?”



    “大哥你的意思是他在引我们见面?”



    伏特加回想起当初与白酒共事时对方那几乎无懈可击的计谋也不由地皱起了眉。



    虽然他的记忆中关于白酒的印象在不断减弱,就好像是时间在促使他不断遗忘对方,可习惯这东西却是很难改变的。



    他记得曾经他的工作很轻松,而非像现在这样麻烦。



    因此——



    在他的印象中,白酒设下埋伏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是百分之百。



    “那我们还去吗?”



    “为什么不去?这笔钱他用来做什么都不意外,可他买下了一间事务所,一个确切且无法移动的位置,这是一个邀请。



    他在邀请我们赴约。



    可现在的关键时,那人真的是白酒吗?还是



    妄图借此与我们交涉的、属于那个神秘庄园的人,毕竟在白酒的介绍中,他们也一直在试着不断向外界扩展势力。”



    琴酒的眼神带着几分闪烁,但很快就彻底黯哑了下来。



    连带着几分无法避免的杀意。



    “而现在,这个位置出现了空缺,不知主动还是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