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离开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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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的等待李如意已经经历过,不过就是将之前的过程再重复一遍。



    秋闱的时间要比去年的院试时间更长一些。



    但每一期成绩出来时,引起的轰动也要更大一些。



    赌场又一次开盘。



    每一次考试之前都会有人预测本场头名。



    对于赌徒来,了解一个考生的水平,为此押上赌注,不止可以见证自己的赌技如何,还能赌上自己的眼光和远见卓识。



    要是赢了,那必然是舒爽至极,从自我到真我都得到了巨大的肯定。



    李十六甚至都悄悄下了注。



    只是李十六的“悄悄”未免太大张旗鼓了一点,李如意第二天就知道了,并且合理怀疑这人是为了钻营讨好她。



    几场考试下来,日子又进入了九月。



    韩时安考完试,没有休养两天,便要和李如意一起出发去诎洲郡。



    走之前李如意也带着些忐忑问他。



    “你真的不等听完成绩再走吗?”



    韩时安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考完,我能做的便已经结束了!”



    “我既承了师父的恩情,便不能袖旁观,为她报仇是我应当应份的事!”



    更何况李如意还在那里,又让他如何放心!?



    李廿的商队早已准备就绪。



    一上路马上开拔!



    在寒食安考试结束的第三天清早,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



    她们这边前脚刚离开,后脚刘临轩就到了。



    接待他的自然是还未出门的李十六。



    “你什么李当家竟然离开了府城?”



    刘临轩有些不可置信。



    他一直记着李如意是送人去考试的,两次都是在考场附近见面,怎么才考过试她便走了。



    李十六拿出生意人的笑模样。



    “是啊是啊,一清早便走了。”



    刘临轩听了这话连忙问道。



    “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李十六尴尬的笑笑,并没有言语。



    刘临轩这才恍然,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合时宜。



    “兄台勿怪李当家此前与在下有救命之恩,今日特意前来便是聊表心意,却不想正好与李当家擦肩而过,便想问问刘某何时再来方为合适”



    李十六的笑容,这才真诚了一点点,顺便了些府城世家都知道的大面消息。



    “当家的去了诎洲郡,短时间内当是回不来的!”



    刘临轩有些惊讶。



    “诎洲郡?李当家在诎洲郡也有生意?”



    这话问完,又换来李十六一个笑而不语的表情。



    刘临轩叹了口气。



    “如此一来,倒是刘某没有缘分了!”



    他有些失落,府城与诎洲郡往来不易,一两年不回来都是正常。



    而他来年就要娶亲回京城了。



    他想在成亲之前与李如意见一面的想法彻底落空。



    在李十六客气的笑容中,他很快放下礼物离开。



    回到姜家,姜家下人全都心翼翼的。



    刘临轩作为客人也不愿随意走动,正想要回房里安静的看看书,就听到下人过来传唤。



    去到了正院,发现姜家的人基本都在。



    他的未婚妻子姜芸眼睛红肿,娇弱的坐在姜家老太太身边。



    并不是她故作娇态,而是因为她身体抱恙常年有疾,一直都是有些病弱的模样。



    刘临轩与她见面次数不多。



    姜家的老太太是刘临轩的姨奶奶,双方算是表亲,他与姜芸自定亲,双方之间关系还算和谐。



    他原本不知来意,直到后来老太太周围的人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清。



    原来是姜家有一位庶出的姐看上了刘临轩一表人才,仗着姜芸身体不好,想要作为陪嫁,但姜芸不许,便怀恨在心,这才导致了刘临轩考试时的惊马事件。



    听见这些七拐八绕的事情,刘临轩只觉得厌烦。



    那作为当事人,他也需要表态。



    他无法大度的原谅那位庶出姐。



    因为此刻的姜芸正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讨还公道。



    他看了姜芸一眼,便将自己客随主便的态度表明,顺势又起那日幸好李如意经过,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只是秋闱当日血溅街道,对姜家的名声多有玷污。



    毕竟刘临轩坐的,还是姜家的马车



    这一句话便将那个庶出姐钉在了耻辱柱上。



    肖想其他姐妹的男人不,还想要暗害对方,丢人现眼,必然没有好日子过。



    姜芸眼中光彩连连,看向刘临轩的眼中带着满满的爱意。



    刘临轩却觉得失落更甚。



    而这些事,李如意并不清楚。



    这一路她与韩时安有了很多相处的空间。



    两人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长久的待在一处了。



    虽然赶路的日子有些辛苦,加上韩时安那倒霉的体质,一路也算不上太平。



    但两人都很珍惜这段日子。



    他们各自的选择注定他们无法长久的待在一起,往后余生怕是都很难有这般长久的相处。



    而就在她们一路赶往诎洲郡的时候。



    诎洲郡的局势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丁白站在一座岛上,日月门的杀在岛上肆虐。



    他站在岛上的码头负而立,看着茫茫的水岸。



    “这地方真不错,若非是李如意出的主意,我不知要何时才能找到这里!”



    完丁白想起李如意逃跑的事,不禁冷笑一声。



    “就是可惜这人蠢了些,竟然以为这诎洲郡里有人能护得住她!”



    那日李如意在他耳边了自己的主意。



    他听到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他久久找不到水匪的老巢,才忽然想起李如意的话。



    其实也不算什么高深的计谋。



    不过只有四个字而已。



    那便是:围点打援!



    这里是河道,又不是深海,周围就那么大的地方,水匪居住之处,为了隐蔽面积肯定很,自然无法种植粮食、养殖牲畜。



    他们所有的食物来源都源自于岸上的供给。



    如此一来,封锁他们的补给,抓他们采买的人,就等于掌控了他们的生存命脉。



    以丁白的势力,想要发现这些人不难。



    毕竟水匪一个赛一个的能吃,这么多的粮食被买走,却没有根源,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江湖中人虽然驳杂,却不愚蠢。



    丁白以前没考虑过这一点,因为江湖人的段都更偏向于直来直往。



    但李如意生意场上的迂回,却让他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对李如意这人,也更加势在必得。



    



    只是,他暂时还不着急。



    因为水匪一除,他要做的下一件事就是把丁鸿找出来!



    那个红柳山庄的少主已经在庄子里待了快两个月了,想必伤势已经恢复了!



    “师姐啊,师姐我们就快要见面了吗?”



    就在丁白念叨这话之时。



    水匪的寨子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音。



    一个壮汉持两把巨斧,周围日月门的门人砍翻在地。



    他势如破竹,整个人凶悍到可怕。



    寻常内力突破三四层的人,都挡不住他一斧子的力量。



    他如同蛮牛一般,在周围人之中冲开了一道口子。



    一个长相平常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牵着一个孩子,从那道口子里飞快冲出。



    何莲在她身后,也想跟着一起离开。



    可那男人根本顾不上她。



    何莲没一会儿就被围上来的日月门门人抓住。



    她惊慌无措,眼神中有些麻木,早已不见当日李如意见她时的那般模样。



    很快那壮汉便带着自己的妻到了岸边。



    他看见立在那里的丁白只有一人,握紧了斧子不禁冷笑。



    “丁白!竟然只有你一个人!我既然睡了何家的女儿,不如就替我那便宜老丈人也一并报了仇吧”



    话虽这样,他眼神中闪动的却是野心勃勃的欲望。



    当水匪有什么意思?



    这诎洲郡中有几个人不想杀丁白取而代之!?



    丁白对过往的回忆被打断,他对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转身看向了来人。



    那水匪可没什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想法,早在看见丁白的背影时,便已经发动攻势朝他而来。



    丁白回身之际,一把巨大的斧子已经到了他的面门。



    巴水匪得意洋洋眼中闪着,马上就要得势的期待神光。



    只是下一瞬间。



    丁白一掌拍出,速度快的肉眼都不可见。



    内力翻滚喷涌,落在那水匪头上时,震得那水匪发丝崩散,头发飞扬。



    他眼中的得意还没有散去,一股鲜血便缓缓自他七窍流出。



    他强壮的身躯,缓缓跪倒在丁白的面前。



    丁白的掌按着他的脑袋,已经不再发力,却依旧控制着他缓缓仰起头来。



    “啧啧啧不自量力!”



    丁白往后一推,那壮汉便仰躺着摔倒,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个高如此轻易便陨落,震惊的他身后的妇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丁白将视线从这水匪身上转移,不禁落在了那女人和孩子身上。



    而后他便收回了视线。



    强烈的压迫从身上移开,那女人深吸一口气,领着孩子就往河边跑。



    她们都是住在水上的人,水性也都不错,只要跳进河里,总还能有一线生。



    孩子也还算听话,或许是死人见的太多了,面对父亲的死亡,他们虽然震惊到发抖,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被女人拉扯也赶紧跟上。



    直到快要跑到河边时,他才不舍得回头,想要再看一眼父亲的尸体。



    可就在回头的刹那,他整个人吓得僵硬在了原地。



    一个身量不算高的黑衣人不知何时追了上来。



    黑色的衣服在青天白日中万分显眼,只是他却像是没有呼吸一般,安静的仿佛一只诡异的蝙蝠。



    那孩子张嘴想要惊呼,只是,下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视线转变。



    他看见了自己屋头的身体,他的脚步还跟着母亲奔跑,但人已经身首异处。



    女人拉着孩子紧张的满是冷汗的,用力往前跑着。



    但孩子忽然摔倒在她身边,她吓了一跳,夹着孩子去搀扶大的。



    只是一转头,就看见自己儿子的脑袋没了。



    她的动作僵持在那里,愣怔的摔倒。



    那一刹那,她不悲伤,不痛苦,不难受,不慌张,只有无限的迷茫。



    她有些不能相信面前的场景。



    她儿子的脑袋哪里去了?



    她转身想要找到,这是她本能的动作。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身量不高的黑衣男人正在对着她笑。



    那人脚下是她儿子带着惊愕表情的脸。



    内力翻涌,那张脸在女人面前缓缓变形,红白相间的东西缓缓的从那断口处挤出。



    一瞬间的崩溃瞬间摧毁了女人的所有理智。



    她忽然就疯了,一把将自己怀里的孩子扔了出去,冲向了那男人。



    她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想要这张脸被踩碎



    丁白远远的看着,无所谓的样子,又转过身继续回忆过往。



    他脚边的尸体慢慢变冷。



    他身后的虐杀持续片刻方才结束,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三具无法拼凑的尸体。



    “掌门!都杀了!这些尸体要如何处置?”



    “都烧了吧,这河道周围的鱼也没有多少,扔进去,不知道哪天才能被鱼吃完”



    丁白不咸不淡的着。



    很快他的身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有人过来请他。



    “掌门该回去了!”



    丁白淡定的走上了自己的画舫,迎着滚滚的浓烟离开了这里。



    画舫之中许多伶人已经等在了这里,丁白一上来,这些人心中恐慌却也笑的灿烂。



    丁白快步从这些人之中走过,他刚刚回忆完往事,不愿意有人打扰。



    只是,他的脚步在路过一人时忽然停了下来。



    那是个半大的男侍,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却格外玲珑好看。



    别人都不敢看丁白,只有他带着满心的向往看着丁白。



    丁白自然也会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略微惊讶。



    “这双眼睛倒是熟悉的很!”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什么。



    管事已经凑到了他身边。



    “掌门,我瞧着这双眼睛也很熟悉,是不是有些像李姑娘!?”



    丁白恍然大悟。



    “倒是没错,有些像李如意。”



    完他转身便离开了。



    留下那男侍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扒住他的大腿。



    等丁白走出很远,管事才笑的暧昧的问他。



    “掌门,要不要”、



    丁白有些烦。



    “我不好这些!”



    他不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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