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追溯过往之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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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儒卿送上了见面礼,她不可能真的让薛母当导游:“没有关系,我自己逛逛就行,您有推荐吗?”



    她承认有一部分瞎扯的成分在内,灵感来自于民间文学,来之前她还是看了书的。



    “我想从地理环境是否对当地文化传统有一定影响出发,听这边少数民族居多,文化形式丰富多样。此地高山峡谷较多,海拔较高,气候类型多样,想要全方面调研有些困难,只能从简了。”



    薛母声嘀咕了一句:“原来真的是学习啊”



    她又很快恢复状态:“啊哈哈哈,我以为你是来玩的。”



    “下次有会可以来玩。”季儒卿蒙混过关。



    “我还没问你名字呢,哪里人啊?”薛母开始长辈必备拉家常环节。



    “我叫季儒卿,昌城人。”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看学科好像不是同一系的。”



    “都是为怨师,一来二去就熟了,按资历他算前辈。”季儒卿人在屋檐下,给他点面子。



    薛母看上去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样子,拉着季儒卿谈天地。



    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什么,紧接着拿出一个相册:“给你看看阿宴时候。”



    照片中的薛鸣宴眼睛圆圆的,光着屁股在地上爬行,索性没露出关键部位。



    “这是他一岁。”



    “这是我能看的吗?”季儒卿能想象到薛鸣宴抓狂的表情。



    “他又不知道。”薛母继续往后翻。



    相册很厚,承载着他每一年的变化。



    看不出来啊,他居然会配合摆pe,挺有镜头感的。



    时候的薛鸣宴很可爱,还有一张副会长抱着他的照片,那时的副会长很年轻,脸上带笑不似现在严肃。



    直到他上了高中,开始日渐憔悴。



    他穿着红色的校服,将头发理成寸头,带着一副眼镜,脚上一双面运动鞋,妥妥理科学霸的标配皮肤。



    “这也是他?”季儒卿不敢认。



    简直男大十八变,从邋不拘节变成清爽韩系男主,他经历了什么?



    “哈哈哈,你也不信吧,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矫正的。”薛母利用那两个月的暑假对他实施地狱般的改造。



    季儒卿就知道凭他自己锻炼不出美商,这不仅是外貌的改变,还连带着衣品一同进化。



    要不然等周念高考完后来这里训练两个月,保准回头率百分之百。



    “话阿宴给你安排了住处么?没有的话你住他旁边吧。”薛母不容她拒绝。



    “安排好了,就在他旁边。”



    季儒卿明显能感受到薛母的眼神变化,她不想再被揣测下去了:“阿姨我得抓紧时间了,先回去整理一下,下次聊。”



    “好啊,等你哦。”薛母依依不舍的挥挥。



    论事堂。



    “赵先生,这是我的儿子,为怨师协会新星。”薛父为两人介绍:“这位是赵先生,有特别的委托。”



    头一回见上门委托的,一般不都是挂在协会么。



    薛鸣宴伸出:“您好,我叫薛鸣宴。”



    面前的人约莫二十四五岁左右,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很有个性。



    赵先生回握:“年少出英雄,听闻薛大师十八岁时就已是协会翘楚,我很放心。”



    一上来就一顿彩虹屁,薛鸣宴不好意思挠头:“也没那么夸张了。”



    赵先生拿出半张符纸:“这张符纸能否复刻一张完整的呢?”



    薛鸣宴接过,熟悉的笔画:“冒昧问一下,您昨天也参加了昊桦酒店的拍卖会?”



    那个拉帘子的房间原来是他。



    “你也在?”季离亭意外,他把帘子完全拉上,外界有谁一概不知,认出季儒卿无非是凭借她不可一世的声音。



    “在您隔壁的隔壁。”薛鸣宴道。



    “这张符有办法么?”季离亭不关心其他。



    “抱歉,我没有。”薛鸣宴也不好让客人白来:“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她有办法,正好她今日来我家做客,不妨认识一下?”



    “那自然是好。”季离亭跟着他去见传闻中的人物。



    薛鸣宴正思考如何向季儒卿开口,她不一定会帮忙,早知道不那么快答应了。



    在此之前还需给他打个预防针,话心点。



    “赵先生,我朋友她脾气有些大,话没大没惯了,万一有什么冒犯到您的地方请见谅。”



    以上是免责声明,季儒卿所的一切话包括所做的一切事与薛鸣宴无关,与薛家无关。



    “无妨,高人都有脾气。”季离亭连季儒卿的脾气都能忍,普天之下有谁的脾气比她还大么。



    希望见面之后气氛能如此淡定缓和吧,薛鸣宴敲开了季儒卿的门,她应该回来了吧。



    开门的是红鸟,它用三寸不烂之嘴撬开,只因感受到了屋外强大而熟悉的气息。



    “家”它及时住嘴,还好没酿成大祸。



    家主哪里不对劲呢,是哪呢?是脸,他突然戴眼镜了,明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身份。



    季离亭已经知道屋里头是谁了,呵,冤家路窄。



    “谁啊。”季儒卿不慌不忙:“有事怎么是你?”



    薛鸣宴左顾右盼:“你们认识啊,正好,这位先生有一事相求。”他挡在两人中间调节气氛。



    “大事帮不了,事不想帮。”季儒卿扭头回去。



    



    薛鸣宴急忙给季离亭顺气:“她天生犯轴,您别和她计较。”



    这是薛父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招待的客人,薛鸣宴又去和季儒卿商量:“帮个忙呗,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不。其他事我可以帮,他的事与我无关。”季儒卿背对着季离亭。



    和季儒卿是讲不通的,薛鸣宴只能从季离亭身上找突破口。



    “赵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看这样吧,我上有一张完整的符纸,和这半张出自同一人之。”



    季儒卿闻言转过身,好整以暇看着面前的人:“他他姓赵?堂堂季家家主隐姓埋名来做客是何意?”



    “你少几句!”红鸟跟在季离亭身边多年,尽管他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周遭的温度却骤然下降。



    “你也不赖啊,季少主,死缠烂打跟到这里来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阴魂不散偷偷摸摸有违做客之道吧?”



    “我光明正大来路端正,怎么称得上偷偷摸摸?倒是你的语言组织能力有问题,读书读到你爷爷身上去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用来形容你刚刚好,起码我可不会连自己真实姓名都不敢。”



    不过她,季离亭讲她一句她能顶十句。



    “我不想和你吵,话太多了。”季离亭径直走向院中的石凳坐下:“朱雀,她来干什么的?”



    红鸟权衡之下选择了季离亭:“她来调查白虎失去灵性的原因,因为白虎之前在薛家后山,不定有情况。”



    “你吃里扒外是吧?”季儒卿气不打一处来。



    薛鸣宴拽住她:“冷静冷静,它口中的白虎,是惊蛰吗?”



    “应该是,种种迹象指向它。肥鸟告诉我它之前待在薛家后山,而你也过之前见过惊蛰。”季儒卿想着私下和薛鸣宴商量,半路却杀出个季离亭。



    薛鸣宴看向身后高耸入云的大山:“我在天衡山见到它的,它那时的确是一只老虎的形态。来奇怪的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它不见了。天衡山在那一刻变成了禁地,我再没进去过。”



    “看来得去后山一趟了。”季儒卿想进去需要薛爸薛妈的认可。



    “话你是怎么碰到惊蛰的?”薛鸣宴问。



    “我送给她的。”“它选择我的。”两人同时开口。



    季离亭毫不犹豫戳穿她:“儒卿,骗人是不好的行为。”



    季儒卿神情自若:“它主动靠近我的,你看它会理你吗?”



    “斯道普。”薛鸣宴不想参与他们的世界大战:“也就是你不知道它原本的来历,只觉得可爱就留下了?”



    “嗯。”可爱就是王道,季儒卿反问:“难道它不可爱吗?”



    “可爱。”不对,这不是重点,薛鸣宴心中的天秤隐约偏向季离亭,他知道的远比季儒卿多的多。



    而且气息稳定,被季儒卿呛嘴也不生气,真是个好家主啊。



    他扯着季儒卿到旁边私聊:“我,要不然你放下成见,和他妥协一下,一家人就别两家话了吧?”



    “你看他那人得志的嘴脸,我要是妥协他绝对会嘲讽一波,我才不要,大不了我自己查。”季儒卿拒绝一切和季离亭扯上关系的事。



    “为了惊蛰牺牲一下,组织会记得你的。”薛鸣宴双合十。



    “你怎么不牺牲?”



    “人家也不需要我啊。”



    季离亭坐在原地逗弄着红鸟,戳着它圆滚滚的肚子,重新将它身上的封印关上。



    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断涌入它的体内,红鸟容光焕发,身上的羽毛焕然一新,体型逐渐变大。



    “喔哦哦哦,这久违的力量又回来了。”朱雀在他们头顶盘旋,华光从它身上落下,撒在季儒卿头顶。



    “这头皮屑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你有皮肤病?”季儒卿拍了拍头顶,白色的星光转瞬即逝。



    “吾对你的赐福,怎么样,吾到做到。”朱雀如今可不是任她宰割的鸟了,季儒卿脾气差点但人值得信赖,就当作买下它的报酬吧。



    季儒卿指着季离亭问道:“能不能让他离我远点。”



    “放肆,不可如此对家主无礼。”朱雀力量回归话都硬气了:“你平时吾也就算了,吾不与你计较,但不可在家主面前胡言乱语。”



    “傻鸟,我就他哪有那么好心,敢情拿你当枪使,他躲背后看着。”



    “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以人之心度家主君子之腹。”



    “力量回来了脑子没回来,在我家的时候怎么不带你回去?”



    “吾吾”朱雀无话可。



    她这一张嘴真是鬼见愁。季离亭也不指望朱雀能帮他话,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斗不过。



    “这样吧,各退一步,合作怎么样?”季离亭抛出橄榄枝。



    他需要季儒卿的能力,只有她能办到。这句话他当然不可能出口,让季儒卿知道后,她的辫子能翘上天。



    “好啊,互利共赢。”薛鸣宴求之不得。



    “还是薛少主有远见。”季离亭称赞道:“年纪轻轻能挑起大梁。”



    “季家主客气了,叫我薛鸣宴就好。”



    “那我叫你薛如何,我们年龄差不了多少。”



    “当然可以,您随意。”



    嘁,一大把年纪装什么嫩,季儒卿冷哼一声,他的年纪当太爷爷都可以了。



    季离亭注意到季儒卿的不屑:“好像有人不大情愿呢。”



    “哎呦喂,姑奶奶,你为惊蛰考虑一下。”薛鸣宴担起思想工作者的职责:“他可是一家之主诶,我都不敢想我爸要是这么好话该有多好。”



    “就是就是,你不要不识好歹。”朱雀不放过任何一个插嘴的会。



    “薛鸣宴也就算了,关你什么事。”季儒卿心烦意乱:“吵死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听见她松口可不容易,季离亭伸出:“合作愉快。”



    季儒卿装作没看见,薛鸣宴飞快伸出不让对方尴尬:“合作愉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