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什么事？”一的回应声快速响起，似乎她也察觉到了余士林的急迫！

    余士林连忙将刚才心中所想对一了一遍，他现在只能求助于一了。

    一听罢后，微微一怔，显然也没想到这个问题，陷入了思索之郑

    良久之后，一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哥哥，应该不会！”

    余士林闻言大大松了口气，他对一绝对信任，一不会，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岑清秋的意识的确也是被枢所控，至于他的意识是不是也受那道外界神秘力量双重控制，一就不得而知了。”

    “他毕竟是个老牌仙帝，一也不太容易窥见他的内里玄虚。”

    “可一为何你如此笃定他当时的反应不是枢刻意安排的呢？”余士林疑惑问道。

    “大哥哥，你还记得问道石内的那道音吗？”一忽然笑着问道。

    “当然记得！”余士林还记得问道石内那个设的ai语音器人。

    “大哥哥，你当时抛给它一个悖论问题，却把它直接整宕了。大哥哥，你明白这是为何吗？”

    余士林记得当时问了音一句：“道主，能不能创造一个他也无法举起的石头？”

    结果，就是这个悖论问题，把音给直接问宕了。

    “一，你的意思是音宕的根本原因，就是它死不承认它们的道主不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才陷入悖论怪圈？”余士林问道。

    “大哥哥，没错，这就是根本原因！”一笑道。

    “控意识是有限制的，比如问道音，它就是绝不会承认创造它们的道主不是无所不能的。”

    “这是设，无法改变！”

    “大哥哥，你也别把控意识想得有多复杂，其实，它远远没有人性复杂。”

    “控意识较为简单，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弯弯绕绕。”

    

    “所以，岑清秋之前的表现如果是控意识所授意，他就绝不会表现出矢志和你一同践行壤，共同对抗枢的样子来。”

    “因为枢，明里暗里，都不会让他做出对抗枢之举。”

    经过一的解释，余士林渐渐明白了过来。

    控意识，就像是一道既设的程序，有着条条框框的限制，不允许自行衍生发展。

    控意识之下的生灵，恶就是恶、善就是善，泾渭分明，没有似恶非善、善恶难辨的诡谲之态。

    如果没有诸多的限制，那控意识可能自行衍化发展，所反馈的信息量可就多到爆炸了，甚至连枢都无法承载。

    “原来如此！”

    “可如果岑清秋的意识是被枢所控，他为何会出跟我一同对抗枢的话来？”余士林大惑不解地问道。

    一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沉吟起来。。。

    片刻后，一的声音再度响起：“大哥哥，我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

    “那是什么原因？”余士林精神一振，连忙追问道。

    “那就是岑清秋在原本控意识的基础上，诞生了新的自我意识！”

    “新的自我意识？”余士林吃了一惊。

    “只有这种可能！”一笃定地道：“这部分新的自我意识，已不满原本的控意识了，想挣脱束缚，所以在这部分新的自我意识支配下，岑清秋才会做出和你一起对抗枢之举！”

    余士林已经听得有点头大了，控意识、自我意识以及那道来自外界的神秘支配力量交叉混合，这自己还是自己吗？

    还好，自己只受自我意识的支配，这是余士林唯一感到轻松和安慰的地方。

    “那岑清秋呢？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或者，他自我意识主导的行动，控意识知不知晓？”余士林又继续问道。

    “应该不知晓，以枢的意志，若是发觉生灵诞生了自我意识，肯定会第一时间抹去，不会任其发展。”

    “或许，连岑清秋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自己诞生了自我意识，他的一切举动都是潜意识而为。”

    余士林已经听得头都快裂开了，一脸的蛋疼之色，再听下去，可能自己都会神智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