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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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原典古文经问世,几日内,大汉天下各处均挖出了古本。



    主要集中于两地,



    鲁地和晋地。



    鲁国不必多,孔夫子校定五经,是儒家文化的发源地,



    晋国则一直有史官,春秋时把五经抄了副本,也的过去,



    只是,此两地井喷式出现古籍,时间上未免太巧了。



    刘彻所设五经博士,均是学今文经出身,他没急着确定古文经地位,只是又开一馆专门用来研究古文经。



    不对不知道,一对吓一跳,



    今文经和古文经完全不一样!



    甚至都不是错字、讹字的问题,而是大片篇幅段落,都完全对不上!



    想必是先秦博士在口传经书时,加上了自已的理解注书,抄那人又把先秦博士自已的注,当成是正文,又加了进去,



    逐字逐段对照,今古文经差异如此巨大,在整个天下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还不算完,天下各处再出现的鲁地古经和晋地古经,拿来一对,还是不一样!



    但,并没有像今古文经之间相差那么离谱,最多是多字、少字、错字。



    也就是,现在是今古文经各不相同,古经和古经之间亦不相同,



    字里行间不同处,这缝隙之间,尽是金银财宝!



    



    东宫



    自霍光被要走后,金日磾也被便宜老爹要走,



    当年金日磾进京对策,刘彻便记住了这人,也是他提出胡汉合流,借河套地放牧,



    金日磾归大农丞,桑弘羊又进一步,位列三公之一的大司农。



    至于原来的大司农去哪了?



    自然是在太子身边。



    霍去病自已就是万户侯,可却从没见过他的府邸在哪,不是跑去卫家,就是跑到东宫,冠军侯府邸像是一处待开发的神秘区域。



    东宫智库被打散,只剩下了张安世和苏武用智,



    但把霍光和金日磾调到朝堂对东宫未来发展也是好事,只有上之后,才能对天下事更熟悉。



    平阳公主府本为刘彻的抽卡池,平阳公主与大将军卫青婚后,公主府不在,刘彻改到东宫抽卡了!



    太子太傅石健与太子少傅董仲舒一起,皆去古文馆校书。



    太子东宫稍显冷清,除了一个人不这么觉得。



    太子据表哥霍去病。



    对他而言,这段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据哥儿身边终于没了那子黏着,位置一空出来霍去病是走不动道了,把据哥儿身边的位置死死占住!



    都恨不得化为据哥儿的挂件!



    “表哥,不热吗?”



    刘据披着大氅,霍去病钻过来,和太子披着一个,



    哪怕是凉秋,凑一块也热啊!



    “我不热啊!”



    “行,那就这样吧。”



    “好嘞!”



    停了一会儿,刘据实在忍不了了,后背汗水成流的淌,表哥是武人,就跟个火炉一样,呼呼冒热气,



    “再拿来一个大氅。”



    “是,殿下。”



    玉狗儿听令走进,忽的感觉身上一凉,只能装作视若不见,赶紧溜出去又拿了另一个大氅。



    “表哥,你披着这个。”



    “哦”霍去病钻出来,从玉狗儿中接过,咬牙低声道,“你腿儿是真勤啊!”



    玉狗儿汗颜,



    “侯爷,的要听殿下的话。”



    闻言,霍去病转笑,拍了拍玉狗儿肩膀,



    “你这话得对,去吧。”



    “唉!”



    



    玉狗儿恭敬退下,在东宫混了这么多年,他也有了一套万能公式,



    “殿下的。”“殿下让做的。”“殿下不许。”



    百试百灵!



    “殿下,窦先生求见。”



    玉狗儿前脚走出去,张贺后脚走进来。



    能在东宫被尊称窦先生,只有大儒窦丰一人。



    “快请。”



    “是。”



    窦丰面容憔悴,显得老了许多,



    “参见殿下。”



    “窦爷爷,快坐,这是怎么了?”



    窦丰摇摇头,



    “窦富找过我,老臣是殿下的人,



    想着不能瞒殿下,便来禀告殿下。”



    “您。”



    太子据沉吟,



    窦家真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先不,便宜老爹本就是要针对窦家,



    哪怕便宜老爹不针对窦家,在各项新政令推下之时,也都难免剐蹭到窦家,



    没办法,窦家太大了!



    更何况这次,便宜老爹是铁了心的要窦家割肉,只是两轮过去窦家已然遭不住了,



    纸张的推动,杀伤力真的太大。再加上重新解经,可以窦家的藏书,已经完全没了价值!



    “窦富找老夫,



    想要老夫记着些自已是窦家人。



    当年老夫的兄长被诛老夫都没过问窦家,



    可这次,老夫是真动了帮窦富的心思了。”



    这番话,窦丰得情真意切,霍去病在旁听着眼中不由闪过尊重。



    人家得没问题,窦丰本就姓窦,在自家出了事之后,想着帮衬帮衬是人之常情,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人才算是鲜活。



    不然,你连家人都不要了,铁石心肠,没有一点感情,领导都不敢用你,旁人更不敢亲近你。



    春秋战国时,齐桓公有个厨子叫易牙,齐桓公有一天开玩笑,



    “我什么都吃过了,就没吃过婴儿肉,”



    易牙二话不,便把自已三岁的儿子煮给齐桓公吃了。



    齐桓公便觉得易牙是忠臣,因此易牙得幸大宠。



    管仲临终之际,苦口婆心的劝慰齐桓公,



    “主公,易牙连自已的儿子都不爱,能爱您吗?”



    齐桓公不听,后果然易牙作乱,把齐桓公活活饿死在宫内。



    人无亲溺之情,必然所图甚大。



    窦丰叹口气,继续道,



    “老夫有帮他的心,可实在无能为力,便是如此了。”



    本来古文经馆,该有大儒窦丰的一席之地。窦丰若是能进馆,窦家在朝中有个能解经的大儒,便能缓过一大口气,



    但刘彻怎么都不同意让大儒窦丰进古文经馆,



    对窦家,刘彻的报复心极重。



    “窦爷爷,您把您这一支扯出来吧,算到东宫这里。”



    “殿下,这不好吧。”



    窦丰闻言一怔,



    眼下窦家大难临头,自已身为窦家最年长的人没帮上忙就够愧疚了,



    反倒还要把自已这支扯出来,未免有些忘恩负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意思。



    太子据开口道,



    “窦爷爷,没什么不好的,您这么做,才算是帮到窦富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