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章 刘彻:老桑,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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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霍嬗一句话,给桑弘羊呛得够呛,除了霍嬗妖异的外貌外,桑弘羊又寻到另一处其更像侯爷的地方!



    嘴太毒!



    除了侯爷儿子,就没别人了!



    霍嬗继续解释道,



    “本来我还分不清是车里这位,还是您,你俩看着长得都挺抠的,后来一想到您的岁数,便知道老的那个是您,又见你们似乎认识,就知道这是您的公子了。”



    桑弘羊尬笑两声,一时分不清霍嬗是夸他呢,还是在骂他呢,弯腰走上车,



    “快去见陛下吧。”



    “好嘞!



    也是要快些走了,不然等会又被围住了。”



    桑迁问道,“围住是何意?”



    霍嬗笑笑,



    “等会你就知道了。”



    果然,话音未落,几道青春的女声响起,



    “是玉公子的车驾!”



    “哇!果然是玉公子!”



    “他还在和我们打招呼呢!”



    “玉公子!”



    桑弘羊父子对望,紧接着一路上的过处,俱是尖叫声,只要马车稍微一顿,瞬间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可这车夫的技术也是高超,寻到一处缝隙,立即像泥鳅一样溜进出了。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马车是停住了。桑弘羊面如土色,强忍住呕意,桑迁没忍住,正欲开口,哇得一声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包子还有着形状,刚才是真没嚼啊!



    “桑大人,可先去旁室稍作洗沐,再去见陛下为好。”



    桑弘羊颤颤巍巍的点头,



    “是,现在这副样子去见陛下是大不敬。”



    桑迁吐过后,心疼得看了地上的包子一眼,吓得桑弘羊连忙拉住他,生怕这子趴地上又给吃了。



    桑弘羊父子洗过之后,被霍嬗带进到里室,



    “草民参见陛下!”



    父子二人拜倒,偷看了陛下一眼,



    刘彻碧色蚕丝锦缎,头顶通玉白冠,脚上踩着的登天履那履尖儿处,还嵌着一颗大夜明珠,头发虽黑白交杂,却每一根发丝都散着光泽,哪里像大病过得样子?



    刘彻笑眯眯道,



    “离了朕,你谁还会宠着你?”



    这下桑弘羊想起刘彻对他的好了,



    感激涕零道,



    “陛下对微臣的提拔之恩,微臣无以为报。”



    “起来,坐下吧。”



    待桑弘羊父子坐定后,刘彻叹了口气,



    “朕也知道,你为何被罢官了,朕亦以为你做得不错,可没办法,熊儿欲成之事,何人能逆之?



    你们总觉得熊儿不像朕,其实如此一看,他最是像朕,甚至比朕还要决绝得多,你也是撞上了。”



    “唉,”桑弘羊摇摇头,“微臣已老了,却有退隐之心,今日入城时,方知平平淡淡才是真。”



    刘彻呵呵一笑,转头看向桑迁,



    “朕没见过你几次,”弯腰将鞋履上鹅蛋般大的夜明珠摘下,“你阿翁对大汉有功,你要好生孝敬伺候你阿翁,这个送你了。”



    刘彻赏赐,从来都是出阔绰,这也使得无数英雄豪杰对刘彻折腰。



    实则,刘彻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赏出去的宝物就是换个地方寄存着,等自己想拿回来了,再想个法子把那官员抄了就是,所以刘彻赏赐大大脚,从不惜物。



    桑迁受宠若惊,



    



    “陛下,草民不敢。”



    “朕赏你的,有什么不敢?拿着吧。”



    桑弘羊低着头,他很了解陛下,陛下赏无功之人,从不会白给,若是赏给自己,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推辞,可是赏给自己的儿子



    “陛下,那草民斗胆收下了。”



    刘彻一眼看穿桑迁,



    和善道,



    “当然了。”



    等桑迁受赏后,刘彻用拳头托住侧脸,斜望向桑弘羊,



    意有所指道,



    “熊儿不是贬你,而是要把你送到朕的身边来帮忙,朕找人给你相过面,你这辈子就是劳碌命,平平淡淡和你没什么关系,



    你就是头驴,要为刘家江山干到死为止。”



    闻言,桑弘羊面露难色,被贬之后,他的心境起伏很大,再一看到包子铺的父子,是真想退下来好好养老了,



    况且,给陛下做事还好,给太上皇做事现在的桑弘羊有些吃不消了。



    “阿翁!”



    桑迁满眼急切的看向老桑,急着让老桑赶紧点头答应!



    五六十岁正是出来闯荡的年纪,您老想着退什么休啊?!



    老桑看向儿子,长叹口气,老伴走的早,就留下这一个宝贝大疙瘩,平日里他醉心于工作上,对儿子的关心太少,心里还是一直有亏欠的,



    咋整啊?



    以前是儿子听老子的,等老了以后,就是老子听儿子的了。



    “陛下,草民已经卸掉了官,有心无力啊。”



    刘彻用遥点着桑弘羊,看向霍嬗笑道,



    “听到没,这老子还对熊儿有怨气呢。”



    霍嬗漂亮的脸沉下来,皱眉看向桑弘羊。



    刘彻笑了笑,



    “你等着就好,你以为做不成的事,熊儿偏偏就能做成,等几日你就知道为何了。



    至于你想要官职,朕就能许给你,现在洛阳城内,俱是朕的人”



    以刘彻的能力,三两天功夫,已经能把县一级的洛阳上下收拾利整。



    桑弘羊听着肝颤,



    “您这我这脑袋可不够侯爷砍的啊!”



    刘彻愣了下,大笑起来,



    “想什么呢?你真是傻了!



    谁家好人欲行大事,挑洛阳造反啊?四面八方,水陆并进,全都是兵马,就算是淮阴侯在世,都守不住!”



    闻言,桑弘羊长舒口气,又疑道,



    “那陛下您是要?”



    刘据摇头晃脑,



    “始皇帝在此置三川郡,高祖父立汉,又将三川郡更为河南郡,洛阳就在河南郡治下。



    夫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



    刘彻所言三河,便是河东、河内、河南三地。



    昔上古三代,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这三河地,就像巨鼎的鼎足一样,国祚龙气就在此三河地更转。



    刘彻似笑非笑的看向桑弘羊,都到这种地步了,桑弘羊怎会不明白?



    眼睛惊的都要突出眼眶,颤声问道,



    “陛,陛下是要都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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