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 章 廷尉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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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在和公孙敬声对供?!



    卫伉连忙摇头,将脑中稀奇古怪的想法甩出,向前探一步,



    “陛下,还是我亲自去带人吧。”



    公孙敬声身子一抖,刘据开口道,



    “不必,让他自己去。”



    “可是”



    “你不是朕身边危险吗?不是要在朕的身边寸步不离护着吗?这就忘了。”



    卫伉捡起剑鞘,收起剑,



    “是,末将还是随护陛下吧。”



    “好。”



    “你去吧。”



    刘据龙眸扫向公孙敬声,扬了扬下巴,公孙敬声仓惶行礼,疯逃似的退出建章宫。



    



    霍去病快马将被贬的丞相李蔡送到水边,



    李蔡执着霍去病的,



    动容道,



    “多谢侯爷了。



    他们爷俩在京中,还要多劳烦您照看一眼。”



    闻言,霍去病叹口气,



    “李大人,上船吧。”



    李蔡重重点头,就连他都没想到,自己还真能重回右北平,但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陛下和太上皇的最大差别吧



    转身走上船,船离岸,水上白雾弥漫,李蔡渐行渐远,同霍去病招,最后消失在雾气中。



    不知道为何,望着这一幕,霍去病心中怅然,多少人来来去去,最后只剩下一片白茫茫,



    “哥。”



    收拾情绪,霍去病转身,皱眉看向霍光,



    “你怎么来了?”



    霍光翻身下马,喘着粗气,



    “我回卫府找你不在,又听得丞相被贬时你就在宫内,便猜到你是来送人了。”



    “这你也能猜到?”



    霍去病微惊,



    长安城外绕泾、渭、沣、涝、潏、滈、浐、灞八水,八水相背异态,各水间接处更多,而霍光竟能精准找到自己,这让霍去病感觉有点不舒服,



    好像,这子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放心,我没功夫天天猜你的心思。”



    霍去病怒道,



    “你是人吗?!”



    “哥,别这些没用的,”霍光凑近,“快回卫府消停几天,旁的事都别管了。”



    霍去病很少见霍光如此正肃的样子,只问了一句,



    “那据哥儿没帮”



    “陛下很好,你再掺和,就是越帮越忙。”



    见霍光如此笃定,霍去病长出口气,



    “行,那我听你的。”



    



    只一日,诸方诸事齐发,



    长安城内,到处都是算计和谋略,各方皆立场不同,俱有所求。



    近夜,天大红,夜也注定黑不了,要这么红上一夜,预示着明天起,要连着下几日的大雪。



    审卿临行到廷尉署前,先去找了程怒树,不知与他交待了什么,后又来到这里,



    廷尉署的杀气更重,这建筑似有生命一般,仿佛闻到了血腥味,而血腥味让它苏醒。



    审卿抬头望天,紧了紧毛氅,



    喃喃道,



    “不知要倒多少人啊。”



    快步走到署前,被拦下,



    



    一吏起身,



    “廷尉署重地,不得擅闯!”



    审卿心里燥得很,一改平日里的温和,现出月夜劫杀淮南王时的狠戾,



    喝道,



    “睁大你那狗眼看看!我是谁!能不能进?!”



    那吏也是愣头青,被激得抬杠,



    “我是新来的,谁也不认得。”



    审卿深吸口气,他知道在这跟吏置气并没有什么用,便强压下怒火问道,



    “你是谁的人?”



    “廷尉署的官吏!”



    审卿气得发笑,



    问道,



    “你是什么官职?”



    “左监文书。”



    “行,去告诉张贺,就太常审卿请见!”



    张安世是御史大夫系统的,主管的还是监察,杜延年和张安世则是廷尉系统,刑讯断案是他们主业,



    其中杜延年升为廷尉,廷尉下又设正、令、左右监,左监就是张贺,他和杜延年差着两大品官秩,



    审卿把请字咬得极重,看这样子,是恨不得把张贺生吃了!



    “不必见了,审太常,请回吧!”



    “为何?!”审卿平时的养气功夫全散,被眼前的愣头青气得抖,“你连传都不传?!”



    吏应道,



    “审太常,并非下官不传。”



    闻言,审卿脸色缓和些,但语气中还是带着烦躁,



    “那你为何不传?”



    “是左监特意交待过,若审太常来了,不见。”



    “这个张贺!!”



    审卿脸黑的低吼一声,



    “关押的都是太常下的人,我身为太常,凭什么不能见?!你去!把原话带给张贺!”



    见吏还是纹丝不动,审卿官威压下来,



    喝道,



    “若因你误事,本官非拿你是问!”



    吏撑不住,终于是挪脚,入署禀告,没过一会儿,吏又出,行礼禀告,语气也尊敬许多,



    阎王好过,鬼难缠,若不能收买,只有敲打,不然蹬鼻子上脸,被审卿吓唬一通,这吏也是老实了,



    “张左监,您与此案无关,不见!”



    审卿听到后,又好戏又好笑,用指尖磕打着桌案,一字一句的顿道,



    “告诉张贺,我有于此案有关之辞!问他放不放我进去!”



    吏赶紧转身去传话,没过二十息,张贺走出,皱眉看向审卿,



    “你这是何故呢?”



    “我这是何故?你这是何故!我躲得掉吗?”



    审卿扒开张贺,大步走进廷署内。



    张贺叹口气,跟了上去,又站定,转头对吏问道,



    “你立了大功,等到此案落下后,我给你放个假,正好,我也想见见你家中的妻儿老母你儿子多大了?这么大?”



    张贺用比量着,悬在腰间,这正好也是佩剑的位置,吏面如土色,颤声道,



    “下官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张贺拍了拍吏衣襟,没多什么。



    等到审卿走进廷署时,杜延年起身行礼,审卿回礼,看向杜延年,杜延年脸上写满了疲惫,霸陵官员近三千,还要都审一遍,廷署都没看押的地方了,



    此刻,杜延年就正在审着一人。



    那人见到审卿后,认出自己的大领导,眼中闪过求救,惊呼道,



    “审大人,救命啊!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审卿看过去,记得此人是霸陵高园令下的戍卫,是有过一面之缘,只记得姓张,却不知道叫什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