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成为谍战文中的病娇反派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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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裴郁来到李家园的时间已经不早,秦申翊将药箱放回柜子里后,扭头看了眼裴郁的方向。



    如此看来,裴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二人已经定下了要结婚,秦申翊也就没有拒绝裴郁留宿的理由。



    只是



    "七爷,给。"



    裴郁原本正靠在床头,眼前倏地多了一沓被褥。



    裴郁抬头看着秦申翊:"这是?"



    秦申翊抱着被褥,声道:"我床上铺的被褥,都是我平日里用的。七爷你用这个,是新的,"



    裴郁见秦申翊这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床榻新旧不重要,只是这旧的床铺上有什么东西可不一定了。



    "夜深了,就不麻烦了。"裴郁故意没顺着秦申翊的话往下。



    秦申翊:""



    秦申翊深吸一口气,道:"不麻烦的,我一会儿就换好了。"



    裴郁靠着床头,一只眼闭着另一只眼睁开瞧着秦申翊:"可是秦先生,我好累。"



    裴郁拉长尾音,笑盈盈的眉眼在烛光下生动非常。



    秦申翊一噎,顿时意识到了裴郁这是故意的。



    秦申翊抱着被褥,过了一会儿开口。



    "七爷不嫌弃就好。"



    咬牙切齿的。



    裴郁阖上眼皮轻笑。



    房内的灯光熄灭,残留的几个蜡烛也被秦申翊依次吹灭。



    待秦申翊换下外衫,拿着蜡烛走到床边时,才发现裴郁已然靠在床边外侧的位置睡着了。



    秦申翊端着蜡烛的指动了动,藏在黑暗中的双眼情绪闪烁。



    唰——



    匕首从秦申翊袖口滑落在心,被他握住抵在了指腹之间。



    秦申翊透过烛影观察着裴郁的眉眼,在良久后的沉默里,匕首闪着寒光斩断了烛芯。



    随后秦申翊轻轻脚地从裴郁身上爬过去,进了床榻的里侧。



    耳边是裴郁平缓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地挠过秦申翊的耳朵。



    如此近距离的和一个人睡在一起。



    秦申翊还是第一次体验。



    秦申翊侧目看过去,只能看到朦胧光亮里裴郁模糊不清的侧脸。



    那眉宇间的气质也多了几分柔和。



    只有在这时,他似乎才不是那个叱咤风云,名震江城的参谋长。



    而是个忙碌于各国高层之间周旋,应对内外敌人不得休息的年轻人。



    秦申翊抬起的在半空中停顿下来,没有触碰到裴郁的脸颊就收了回来放在身侧。



    江城的裴参谋长如传言一般丰神俊朗,年轻有为。



    裴郁是乱世之中少有的存在。



    只是可惜,他与裴郁的相识,建立在欺骗之上。



    若裴郁知晓一切都是欺骗,那么眼前这些看似越来越近的接触,究竟是好还是坏?



    夜色渐深,床榻之上熟睡的两道人影不知何时将交握在一起。



    次日一早,裴郁便乘车离开了李家园返回司令部。



    秦申翊站在李家园门口注视着那辆裴郁乘坐的老爷车远离街道。



    待他转身回到李家园后不久,一名身穿棕咖色粗布衣,头戴围巾,肤色黝黑的佝偻中年男人从侧门走出。



    中年男人揣着,一瘸一拐地混进了人群里。



    



    —



    "据前阳军方传来的军报来看,洼江镇一战,我国取得了显着的胜利。"



    "哼,r国就是一群乳臭未干的贼寇,哪里比得上咱们的军队。"



    "话是这么,洼江镇的成功,跟土军的奉献也是密不可分"



    "要我看啊,我们干脆可以跟土军合作,我们里最不缺的就是兵!"



    会议桌前,得到前线战报的几个老兵各个喊得脸红脖子粗,颇有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裴郁坐在会议桌的一侧,瞥向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言的裴老爷。



    裴老爷今日穿着总司令的衣着,眉眼之间年轻时有的枭雄劲儿也几乎要喷涌而出。



    如今和谈在际,交战之中又占据上风。



    这些老兵得到军报后都不免有些心情舒畅。



    反而是裴老爷,一直沉默着没有话。



    直到有人轻咳一声,那些人才停了下来,把视线转移到裴老爷和裴郁身上。



    相较于裴老爷,裴郁这个年轻的辈气质上显然让人觉得好相处得多。



    因而承受了最多视线的就是裴郁。



    裴郁大概猜到了裴老爷脸色如此难看的原因。



    按照时间线,主角受楚桉已经伪装成爱国人士的外室,来到江城了。



    而楚桉来到江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捣毁了一处棉纺厂。



    那家棉纺厂在原文之中,其实一直为r国人暗中提供物资。



    只是裴老爷并不知道。



    在他眼中,这是来自于其他势力对江城军的挑衅。



    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暗中让江城军垮台。



    果不其然,裴老爷在气氛僵硬下来后,便道:"江城军若真像你们得那样所向披靡,是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就不会被人钻进来咬一口了。"



    裴老爷这话得毫不留情。



    那些人顿时收敛了自己的笑模样,明白了裴老爷此刻正在震怒。



    "西巷口的货物里平白多了两吨棉纺布,这个时候怎么不话了?!养兵是养了一堆废物吃干饭的吗!!"



    裴老爷一拍桌面,起身怒呵道。



    有人声道:"这属实是纰漏了。"



    裴老爷:"纰漏?下次纰漏,就是他们把枪抵在我脑袋上了!"



    "裴郁。"



    裴郁抬眸看着裴老爷。



    裴老爷对上裴郁那双眼睛,就想起来不久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裴老爷顿时觉得自己太阳穴更疼了。



    那个最有可能把枪抵在他脑袋上的不是别人。



    就是他眼前这个祖宗。



    不是这件事,裴老爷本还对自己这个儿子中的兵力没有确切认识。



    经过这件事后,裴老爷顿时把自己之前想过的一切架空裴郁的段全部抛弃了。



    裴老爷道:"你负责派人,查清楚西街棉纺厂被炸的原因。"



    裴郁挑眉:"这不是巡捕房的活儿么。"



    "巡捕房是给r国人办事的狗腿子,这事难看的是咱们,那些狗腿子不会尽力去查清楚。"



    裴老爷道:"裴郁,你不会让爹失望的。"



    这话得就跟把江城军全权交给裴郁了似的。



    裴郁把这事儿查清楚了是大功一件,没查清楚就是成了借助亲属之便拥揽重要军务,实则什么也办不好的废物。



    裴郁笑一下,毫不退让地迎上裴老爷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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