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三千万茶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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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宝松了口气,问道:“那阿辉现在怎么样了?”



    阿彪道:“被黑豹他们给扣下了,李生,接下来怎么办,你。”



    他愈发佩服李二宝,一切事情,仿佛尽在他掌控之中,丝毫不差。



    “好,吊着他,别急着干,让他多喘几口,留给丧狗收尾。”



    李二宝顿了顿,看向阿彪:“人到医院了吗?”



    阿彪立即点头:“李生,陈姐已经安全到了,您放心,没有一个尾巴跟着,绝对安全!”



    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李二宝这才放心:“嗯,辛苦你了,我让会计给你们和盛的账上转了三千万,给兄弟们买茶水喝。”



    阿彪一听,顿时一愣。



    眼睛瞪得像铜铃,随即忙摆:“李生,使不得!您这内地来的大佬,够义气,兄弟们帮您办事,哪能收这么多银纸!”



    他搓着,笑得有点尴尬:“再,丧狗那扑街烧了赌场,港岛都传遍了,您这玩得漂亮,兄弟们服气,茶水钱就算了!”



    李二宝摆,语气沉稳却不容拒绝:“收下,规矩是规矩,和盛兄弟出力,我李二宝从内地来,懂港岛的道。”



    他顿了顿,道:“阿彪,阿辉那边你多盯着,这个人别玩死了,留下来,对我们接下来弄跨新安会,有大用。”



    阿彪心头一凛,点头:“得嘞,李生!黑豹那边我再叮嘱,保管阿辉跑不了!”



    他凑近,低声:“兄弟查到,阿辉昨晚在码头跟个西装佬碰头,拿了大银纸,背着丧狗搞乱,像是有人推波。”



    李二宝问道:“西装老是谁?”



    “不知道啊。”阿彪挠挠后脑勺,痞笑里带点困惑:“兄弟只看到是个生面孔,穿得板板正正,像是内地来的,下那人气场邪乎,码头没人敢凑近。”



    他顿了顿,压低声,挤眉弄眼:“李生,这事水深,阿辉背后怕是有大佬撑腰,丧狗那扑街估计被耍得团团转!”



    李二宝没有话,他对港城这边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清楚,这些人只是混混,属于比地皮流氓高一级的那种。



    只是对付他们,还算不太麻烦。



    可一旦背后,还有内地人的插,事情似乎会变得复杂起来。



    他想了想,对阿彪道:“查下去,码头的事,别漏半点风声,阿辉留着,丧狗会自己咬他。”



    “然后让你堂口的兄弟们做好准备,这几天新安会那边肯定会有大动作,我们先按兵不动,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记住,让黑豹拍好阿辉跪地求饶的画面,然后发到你上。”



    阿彪咧嘴,刀鞘拍得啪啪响,痞笑满脸:“李生!稳阵!兄弟们早就磨好刀,丧狗敢乱动,剁他喂鱼!”



    他转身出门,步子带风,堂口里刀光一闪,火药味浓得像要炸开。



    油地巷子,湿冷空气像刀刮脸,霓虹灯在雾气里闪得像鬼火,污水地上的油污映着和盛车灯,刺得眼睛生疼。



    阿辉站在面包车旁,提刀的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心跳震得胸口发闷,脸上却硬挤冷笑:



    “黑豹,讲数!李二宝开多少银纸,老子出双倍,划条路!”



    



    他脑子乱成一团,轿车像鬼魅蒸发,前头四五辆和盛面包车堵死巷子,后头两辆突冒的车灯像狼眼锁住退路,数十把砍刀在灯下闪寒光,像死罩下。



    半年前丧狗逼他在弟面前下跪,骂他“扑街蛇”的耻辱烧心,如今掉进李二宝的坑,像是被人扒光底牌。



    他咬牙,暗骂:“李二宝,够阴!老子不信爬不出!”



    黑豹刀尖敲混凝土,叮当声像催命,嘴角扯讥笑,吐了口痰:“毒蛇,银纸?丧狗知道你烧赌场,怕是剁你全家!李生女人,你敢动?今晚让你跪低喂鱼!”



    他甩,和盛兄弟慢步逼近,砍刀拖地,尖鸣如鬼啸,巷子两头车灯锁得喘不过气。



    肥仔腿抖,刀哐当掉污水里,声音颤得像筛子:“辉哥,干不过要不求狗哥?他收了银纸,总会拉咱们!”



    弟怒骂:“辉哥,跑吧!和盛挖好坑,咱全家喂鱼!”



    阿辉眼红,哄着眼睛吼:“闭嘴!丧狗敢不管?今晚不干,没明天!”



    可握刀抖得刀柄发烫,心底发虚:这局,算得太死。



    和盛汉子逼到七八步,刀光映污水,寒气扎人。



    黑豹咧嘴,刀扬,嗓子粗得像砂纸:“毒蛇,最后会,扔刀跪低,留半条命。不然,港岛没你名!”‘



    阿辉喉紧,汗顺下巴滴鞋上,刺啦一声烧心。



    他瞥了眼下,肥仔缩车门,连刀都捡不起来,马仔握刀抖如枯枝。



    他强笑:“黑豹,李二宝内地佬,值你卖命?划路,老子记情,银纸随便开!”



    黑豹哼笑,刀指他鼻尖:“划路?划你去海底!”



    和盛兄弟齐吼,刀锋举,杀气压得喘不过气。



    阿辉心跳到嗓子眼,脑子飞转,扯嗓子喊:“黑豹,赌场火是老子放的!丧狗急眼,和盛也得挨刀!放条路,大家好过!”



    他声音强硬,底气却像破风箱,漏得只剩空响。



    肥仔低声颤:“辉哥,别硬撑狗哥不来,咱真完蛋”



    阿辉猛瞪他,刀柄攥得指节发白,暗想:丧狗收了银纸,怎会不管?



    可巷子像铁笼,刀光步步逼近,他额头冷汗滑进眼,刺得生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拼死,也要撕条路!



    油地暗巷,祥记茶肆,昏黄灯光摇晃,墙角刀枪堆得像山。



    桌上赌牌乱七八糟,几个弟低声咒骂,骰子撞得叮当乱响。



    丧狗坐在紫檀椅上,粗金链晃得哗哗响,脸黑得像锅底,里雪茄捏得青筋暴起,像是随时要掐断。



    他刚挂了黄毛的电话,怒火烧得眼珠子都红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乜?阿辉在油麻地中了和盛的埋伏?陈敏的车跑了?”



    茶杯摔得粉碎,碎片混着茶水溅了一地,几个弟吓得噤声,骰子都不敢扔了。



    黄毛站在一旁,夹克被汗浸透,额头冷汗顺着脸颊滴到地板:



    “狗哥,阿辉带人追李二宝的女人,结果前后被和盛堵死,吓得嘴硬喊银纸买路兄弟,他满身血,还喊您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