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代王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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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远在单父县住了三天,其间和突厥人两个首领商议了下关于合作办牧场的事情,又教会了徐明便返回城武县,因为玉米过生日了。



    对于靠双腿和口传的情况下,要求没必要那么高。



    刺史府,杜构、施万庆、马震、牛见寅和护卫们,及所有家眷都来了,并都给玉米送上了礼物。



    王远指挥着厨娘做了二十多道美食,并亲做了个三层的大蛋糕。



    可把玉米高兴坏了,整天都挂在王远脖子上,不时地甜甜叫一声爸爸。



    王远听到玉米的叫声就感觉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整天都乐的合不拢嘴。



    筵席直到傍晚才散,王远喝的有些醉意,准备回房睡觉。



    就连怀中的玉米都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道:“爸爸,臭!娘亲抱!”



    云汐抱起玉米,笑道:“夫君快去洗漱吧。”



    刺史府没有长安那样的浴室,看来得找个时间将刺史府重新规划一下。



    在冰玉的服侍下,在浴桶中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刚回到房间,马震又来了,一进卧房,掏出一张纸条,道:“少爷,圣人的传信。”



    王远打开看了一遍,皱眉道:“圣上代王病重,命我立刻回京。”



    王远到旁边一个箱子掏出一包药片,交给马震,写上用法,道:“立刻发给圣上!”



    “喏!”



    马震走后,云汐问道:“夫君,发生了何事?”



    王远摇头叹息一声,道:“代王得了癔症,这几日病情严重,浑身发热,孙神医都束无策,恐怕凶多吉少。唉!代王今年才三岁啊!”



    云汐将睡着的玉米交给玉,问道:“夫君何时回京?”



    “明日一早我和方兴回京,最多两个月便回来。”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郑丽琬站在门外墙角,听着屋内的交谈,俏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那一低头的娇羞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听到王远明日就要回京,心中又无比的失落和惆怅。



    屋内又传出声音,云汐道:“夫君,丽琬妹妹过门快一年了,不如今晚你将她收了吧。”



    郑丽琬紧张地侧耳倾听,听到王远轻嗯了一声,忽然俏脸上腾起一抹红晕,浑身有些燥热起来。



    卧房中,冰玉将里面布置的美轮美奂,烛台罩上红色灯笼,使整个房间充满了粉红的色彩,非常温馨。



    云汐三女出了卧房,将郑丽琬推了进去。



    郑丽琬低头,轻声唤了一声:“夫夫君!”



    云汐三女作为替补,在场外守着饮水。



    诗曰: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人相思苦,离人心上苦缠绵。



    第二天一早,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王远就和方兴离开戴州,快马加鞭,向长安赶去。



    戴州交给了杜构,任命施万庆为城武县县令,这两人都是杜家的人,再加上郑敞这个郑家人任刺史府主簿,整个戴州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王远二人都是双马,几乎是马不停缔,饿了就下马煮包方便面,累了就在路边倚着树木休息一下,甚至半路上还追上了押送原城武县长史的士兵。



    就连夜里找不到住宿之地也继续赶路,确实感受到了古代的车马很慢。



    十几日过去了,终于到了长安,王远直奔皇宫而去。



    于甘露殿中,王远见到了李二,李二正趴在桌上喝着闷酒。



    此时的李二一身的酒气,见到王远一身的尘土,黯然垂泪,道:“你回来晚了。”



    王远沉声道:“代王他”



    李二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摇摇头,叹息道:“已经安葬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李二爬到炕上,无力地躺下,道:“朕累了,真的累了。”



    李二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落下来,忽然大吼一声:“可是朕有何办法!”



    “当初只是为了自保才登上了皇位!可是朕初登大宝,便有强敌来犯,内部又有几大世家环伺,朕有何奈何?”



    王远见李二仿佛有些魔怔了,挥挥,张阿难带着太监宫女走了出去。



    李二继续道:“朕只能拉拢一些人,打压一些人!简,乃朕与窦家联姻而生,一出生便有缺陷,朕早知道他会早夭,可是朕又能怎么办?”



    “为了拉拢长孙家,朕将最疼爱的女儿下嫁给长孙家,可是你又近亲不能成婚,朕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王远只能做为李二的倾听者,静静地听着,等李二发泄完了,心情也就出会好了。



    从李二的话中,王远知道了,不良人和大唐周报的记者从各地收集到的近亲生子的资料,经过医学院的分析和孙思邈的研究得到结论,三代之内大概率会有问题,三代之外逐渐减少,五代之后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都有真实的证据,当事人或签字式画押,容不得造假。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李二累了,沉沉睡去。



    王远也听累了,伸了个懒腰,走出甘露殿,才发现外面已经暗了下来,早就已经宵禁了。



    对外守在一旁的张阿难道:“圣人已经睡了,我先走了。”



    张阿难点点头,挥让下太监进去照顾李二,佝偻着身体送王远出了皇城。



    到了皇城外,王远忽然道:“张公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灞国公,老奴在圣人身边多年,圣人从未将心事与他人,你是第一个,可见你在圣人心中的地位,当讲不当讲,老奴都当你从未提及。”



    王远闻言,知道张阿难误会了,摆摆,道:“张公公误会了,我要无关圣人,而是与你有关。我见你为了照顾圣上,日夜操劳,身体恐怕已经油尽灯枯,还是应早些去让孙神医看看,保重一下身体。”



    张阿难拱道:“多谢灞国公关心,老奴的身体老奴清楚,最近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时常觉得一阵恍惚,老奴看过御医,知道大限将至,已经药石无医,老奴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圣人不能如此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