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星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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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邦没有日月,却早早利用环境,研发出了某种源源不断地,持续散发热能的科技产品。



    车内的人一致没感到冷,这里温感调节跟随帝国气候,目前依然适合秋季服装。



    埃塞尔此刻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在安诺讲解过后,忍不住打断对方——



    “你该诚实点,联邦不是没有野心,主要是帝国环境适宜,被虫族视为第一侵占地。”



    “因为虫族觊觎,帝国几乎全年都在防范,长年战争,才使联邦选择了放弃。”



    某些虫族具有未知的属性,打起来耗时耗力不,还可能浪费大量武器,也无法胜利。



    在这种威胁下,联邦就是再想动心思,也要考量自己能不能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到底。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听虫母已经被解决?”



    安诺没有丝毫难为情,长久处于自己国家,他不可避免的,会从联邦角度看待事情。



    “那只是其中的一只。”埃塞尔余光瞥到千凌的眼神,下意识将事情得轻描淡写了些。



    虽然是其中一只,但却是最特殊的一只,也是令虫族拥有特殊能力的,最关键的一只。



    埃塞尔眸光微闪,没有明讲,大王子已经在千凌心里垒下太多痕迹,他才不要主动提及。



    等那个人回来自己去,现在,是他们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安诺虽然已经移民,但对帝国的虫灾并不是很了解。



    他只知道,比起帝国,联邦确实要少很多虫族隐患。



    千凌同样对这些事不太了解,听他们起也似懂非懂。



    她知道有虫族会害人,具体怎么害人,有什么能力,她见识浅薄,压根就无法得知。



    仅有的经历也是被安诺救下,以及埃塞尔出。



    由于当时被护得紧,加上意识不太清醒,印象很模糊。



    但虫类繁衍迅速,如果不时就要引发战争,就算金仅解决其中一只虫母,必定也很艰难。



    千凌内心微微触动,这样的大事,对方却是出于私心。



    忽然被握住,千凌抬头看向身侧的人。



    埃塞尔见她抬眸,不由得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累了吗?”



    他们虽然没有出去,但坐在车里一两时了,一路观光,连摆在面前的点心饮料都没动。



    埃塞尔不得不再次怀疑,是不是昨晚自己太着急导致?



    千凌摇了摇头。



    累肯定有,但那是正常的,她这具身体就是这样,只要稍稍动脑,便会感到疲倦。



    只不过她不思考的时候,就不会很明显。



    “昨天,是我太迫切,希望没有伤到你。”埃塞尔突然凑近千凌耳旁,低声道。



    千凌微微一愣,她没有应对这种话的经验,稍稍别开脸。



    也就没有注意到,虽然对方言语大胆了些,脖子还是会因为提及这些事情,而难为情地泛起薄红,尽管他们关系亲密。



    然而看到千凌不予理会,似乎'害羞'的反差模样,他突然揉了揉自己鼻子,心里甜得慌。



    他握紧了千凌的,唇角弧度不受控制地上扬。



    吸引他的,当然不仅仅来自生理,还有千凌给他的态度。



    不咸不淡,又不会真的绝情到底,有点体贴,但不多。



    或许他骨子里就是有点受虐倾向,埃塞尔格外喜爱她一如既往的性子。



    另一边的安诺目光微黯,他也在悄悄打量千凌,怎么都挪不开目光,又不愿轻易妥协。



    曾经的事他还没有勇气再提起,但是千凌这样不上心的态度,仍旧让他升起难言的苦涩。



    虽然千凌坐在他们之间,但二人私下的互动,俨然将他阻拦在鸿沟之外。



    安诺抿紧唇,向来温和的面上多了几分纠结。



    正在这时,道森的消息突然传至埃塞尔的接收栏。



    提示音效在安静下来的气氛中响起,埃塞尔漫不经心地点开瞥上一眼。



    原本放松的眉头忽然皱起,他不动声色地坐直身体。



    在千凌抬眼看他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面色。



    安诺看了眼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千凌,考虑着要不要过问。



    毕竟现在人在联邦,如果有什么事,自己也能帮忙。



    只是,没等埃塞尔主动提起,车里导航便显示,飞车后方多了一个寻踪球。



    安诺面色一正。



    寻踪球,只需要录入图像,便能在一千米的范围内锁定目标,但前提是,对方有露面。



    而千凌从头到尾没有下过飞车,他们一行人也算谨慎。



    这么推断,对方有可能停留过,就在他的住址附近位置。



    埃塞尔敛起双眼,眼角眼尾微微拉长,透出几分冶丽,却轻嗤出声:“贼心不死。”



    虽然他也是,但埃塞尔认为自己十分自律,且无情史,实力也更加符合。



    对方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由于他刻意得声,千凌只隐约听到他讲话,又听不清是什么,貌似也不是对她的。



    便没有怎么在意。



    安诺不一样,同是实力突出的人,他耳力相当好,从埃塞尔与千凌偷偷咬耳朵开始。



    到现在,根据话语就能猜出,大概又是那个人追来了。



    还没等他想出应对方法,他们的飞车就在僻静的拐弯处,被突兀降临的飞舰堵住了去路。



    被迫刹停,飞车防护防震很好,但千凌身旁两人依旧下意识伸,一左一右护住她。



    同时望向窗外,神色不一。



    “下来,亲爱的千凌,我有话和你。”



    男人音量不大,但他戴着特殊的传声器,能轻易透过隔离极佳的车皮,传进三人耳朵里。



    千凌陡然一怔,这个声音



    “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埃塞尔此刻是盛怒状态,他相信,任谁对自己女人,一开口就这样话,都会忍不住想暴揍对方一顿。



    “埃塞尔,别忘了,你是帝国人,还是帝国军人。”似乎是察觉到埃塞尔准备起身,来人,也就是拂兰科出声提醒。



    埃塞尔目光浸寒,他知道,对方在警告他,但埃塞尔不在意,他仍然要下去。



    身旁冷静的千凌终于记起来,这是曾经困住她的二王子。



    实话,如果对方不出现,千凌早已忘了他。



    她向来不对外人上心。



    就算当初留有一些阴影,但对方长什么样却不会记得。



    原本她不想与对方再有纠葛,准备任由埃塞尔行动。



    然而,对方显然就是为她而来。



    “千凌,我的好女孩,你想知道贝内特夫人的处境吗?”



    一句话,轻松让千凌蹙起了眉,她拉住埃塞尔的胳膊,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出去。



    虽然心里相信金的能力,但没收到消息,她很难放心。



    贝内特,是她在这个世界的重要纽带,比她现在的男人们,都重要。



    埃塞尔却佯装脚酸,挪不动,老僧入定般堵在那里。



    他完全不想让千凌冒险。



    安诺本以为两人就此僵持住,只见千凌扯了扯对方肩上的布料,目光平静。



    而后,坚决的某人一如遇到自己的克星,只对视上一眼,便轻易妥协了。



    “但是,让我陪着。”埃塞尔当然不可能放松警惕。



    他本就比一般男人长相秀美,唇红齿白,在千凌的面前,总会无意识暴露自己的骄矜状。



    那头软而卷的浅金发,以及一副固执又认真的表情,让千凌联想到某只大金犬。



    她忍不住探揉揉对方的脑袋,细软又毛绒绒的感,让人蓦地松了些心防。



    埃塞尔身体微僵。



    直到跟着她的步伐下了飞车,心中依旧压不住地悸动着,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浓了几分。



    安诺跟下飞车后,就木桩似的站在二人身后,一言不发。



    就在两人神思不属时,拂兰科抓住会,上前两步,一把握住了千凌的。



    “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你,这是上天的旨意。”



    下的柔荑仿佛失去了温度,被风吹刮的有些冰凉。



    但拂兰科依然高兴。



    他的目光扫视着千凌的脸,想也不想地,抬就要揭去那张碍眼的口罩。



    千凌动了动自己的,没挣脱,在对方快触到自己时,别过脸,与此同时。



    两旁的男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一人拖下拂兰科紧握的,一人直接拦下对方触碰的动作。



    双方配合得默契十足,不知道还以为私下合作过。



    “请放尊重点,拂兰科。”这是在联邦,对方又如此无礼,安诺完全不需要使用敬称。



    “这里不适合你,跟我回联邦。”拂兰科并不理会安诺,即使松开了,目光依旧紧紧锁住千凌。



    “你还是这么自大,帝国如今可不安全。”埃塞尔是从那边过来的,头上还有几个紧急任务,被他一再无视而已。



    或许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任性会带来怎样的惩罚。



    只是埃塞尔不在意。



    拂兰科嘴角弧度慢慢变平了些,别以为他没看到,刚才千凌摸对方的头了。



    拂兰科从未见过千凌主动的样子,在看向埃塞尔时,心中难免不甘心。



    妒火中烧。



    “如果不是你,她早就是我的人了。”拂兰科确实追踪神速,但却消息滞后。



    “出这句话前,你就该用你那脑壳想想,她之前是谁的女人。”



    不当初刻意制造的,与他关系特殊,就是后来,也是大王子首先抱得美人归。



    拂兰科以为对方是在强调,之前两人就是情侣的关系。



    确实当时是他夺人所爱。



    他至今不知道,国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也未曾告知他,千凌并非被埃塞尔救走的。



    在这种情况下,拂兰科选择了回避这个话题。



    “是,帝国目前是不太平静,但很快就会结束。”不是没有发生过灾难,只是从未成功。



    “跟我走吧,我有权有势,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他们不行。”



    他直直地凝视千凌,病还没好,尽管面色是苍白的,但那双湛蓝的眸子,美丽依旧。



    眼中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那些温存和情意,从来不会出现在她的眼里。



    他再次伸出了。



    自信满满,却在下一刻,被千凌费劲地推开,即使力道低微,却让人无法忽视。



    拂兰科巩固的一切防线,所有坚持和自以为是,都被她这一动作打破了。



    时间仿佛陷入停滞。



    沉寂过后,他的神情突然发生剧烈变化,充斥着不甘与难过。



    慢慢地,又转变成一种无以名状的疯狂。



    只是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旁边紧盯着他的两个男人,左右一起拽了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实在是太无规矩了,难道不在意贝内特的安危了吗?”



    拂兰科被二人蛮力拖拽,本就养尊处优的体质压根不比二人强悍。



    可以,没了权势那层光环,他在两人面前弱得可怜。



    此时也因为狂妄自大,认定别人会因为他的身份,不敢慢待他,结果竟然被反扭起来。



    以一副屈辱的姿势,毫无自尊地,在千凌面前被拖离。



    “请不要相信他的话,贝内特夫人刚刚已经回复我,她很好。”这是来自安诺的安抚。



    他用帕子塞住对方的嘴,防止他些令人作呕的话。



    埃塞尔点点头,配合地按住拂兰科另一只臂,“他脑子有问题,可能是最近生的病。”



    两人态度一致,不假思索而坚定的模样成功服了千凌。



    她方才确实担心他们的行为会触怒对方,继而对自己母亲的安全造成影响。



    比起拂兰科,她自然是更信任友方,但还是想确认信息。



    他们并未离多远,只是找了条特制绳子,将拂兰科绑起来,用对方指纹解锁后将他塞回飞舰里。



    顺便帮他定位目的地。



    “我们暂时不能动你,但我相信,有一个人可以。”安诺看着挣扎的拂兰科,沉声道。



    “唔?唔!唔!”



    被塞住嘴的拂兰科听到话,脑子过了几个弯,内心变得有几分惶恐起来。



    他猜测差点对方是要将他交给自己父皇?不行。



    那样,千凌的位置就会直接暴露在对方面前。



    拂兰科是偷偷查找,费尽心思地跟踪到这里的,谁抢走千凌,他都有信心夺过来。



    惟独自己的父皇不行。



    假如千凌被他夺去,拂兰科只能熬到对方去世,也未必能得偿所愿。



    越想,心里就越慌,他着急地摇摇头,对他们示意。



    但是,眼前二人对他的动作都不关心。



    拂兰科这才觉得懊悔,他太自大了,以为埃塞尔会听他的话,毕竟是帝国子民。



    自己当初应该带点人,或者规划得更完善些,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待飞舰离去,埃塞尔盯住安诺,“为什么这么轻易放他走?”这和放虎归山有什么不同。



    “他会受到惩罚的。”安诺抬眸望向飞舰离去的方向。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不知道,国王可是非常的宠爱他。”埃塞尔认为,拂兰科再有不对,国王都会轻易饶恕他。



    “不,不是国王。”



    安诺想起那次见到的,刚从虫族回来的男人,一双血眸仿若被血水浸透。



    看着不像个正常人,全身上下无处不危险。



    “那是谁?”埃塞尔想不到除了国王,还有谁能教训二王子,但脑海隐隐浮现出金的脸。



    但是,有可能吗?



    两人是一样的地位,更别,二王子明显更讨国王欢心。



    “你会知道的,现在,我们该回去了。”安诺不太喜欢背后谈论他人,还是那样一个人。



    他们转身朝着千凌等待的身影走去。



    



    此时此刻,帝国帝都。



    这个庞大的国家正在遭受一场变故。



    华丽的宫殿门口,一座大型广场上,周围遍布着上千名士兵,他们尽忠职守地驻立成一个圈,面朝外,严格防守着。



    中间场地上,站着一个身形笔挺的男人,他穿着一袭白金色曳地长袍,金黄色的衣扣在日光下闪着微光。



    面色镇定,气场十足。



    身后两边各站一名棕色制服的领将,人高马大,同样独具气势。



    不远处站着两排官员,皆是一身讲究的着装。



    台阶下方,身穿白袍的老人双膝跪在地面上,双于胸前合十,双眸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我愿意奉献我的生命,如果这样,上天才会饶恕我们的君主。”



    老人双慢慢举过头顶,讲得无比虔诚,姿态放得很低,祈祷的模样极能感染人。



    然而,他的君主身形未动,听完对方的话,只是随意道:“上天接受你的奉献,来人,将他处死。”



    老人倏然睁开双眼,布满褶皱的眼尾和眼周,因惊惶瞪大的眼眶而显得细纹少了些许。



    显然难以置信。



    他急得张口想些什么,却被听令上前的士兵一把捂住嘴巴,拖到远处斩首示众。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人胆敢为他求情,尽管有些官员,私底下与对方有过不浅的交情。



    王都环境,适者生存。



    他们也知道,自己尊敬的国王陛下,看似随和,实际上是个心狠辣之人。



    广场空气通畅。



    血腥味顷刻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尸体很快被处理掉,一切仿佛不曾发生过般。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国王慢声问道,从面上看,对方至今不曾慌张。



    “尊贵的陛下,虫族还在,并且数量还在增大。”被派去探查的士兵单膝跪地,恭敬回话。



    国王目光微寒。



    是的,他们集结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场外都被虫族包围了。



    而且目标明确的,只围住了皇城,事情是突发性的,任他自己怎么想都想不通。



    场上的官员不敢吱声,生怕自己变成第二个无辜老人。



    好在没有死寂多久,天空便传来扑嗍着翅膀的凌厉风声。



    众人下意识往上观望。



    在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那只巨大的飞虫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到了台阶下方。



    所有士兵快速冲在前方,将它团团围住,刀尖指向光是卧下都比任何人类高大的飞虫。



    “好久不见,父皇。”



    一声极为清朗的声音从虫背上传出,随即从容走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是大王子殿下!”突然有官员惊呼出声。



    “是他,他怎么是骑着虫兽来的?”



    “听前不久他才杀了一头虫母,这难道是被驯服的?”



    “这也太厉害了吧,大王子殿下的英勇是实至名归啊。”



    



    周遭的窃窃私语中,没有任何一人去怀疑他来者不善。



    金无视所有人的目光,逐步走上台阶,停留在两三米处,直视国王。



    “您仍旧是老当益壮。”



    对方与国王是两种风格。



    金的语气听着随和,面容却是英俊硬朗,举投足间显得平静而无畏。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儿子?我不明白。”



    萨格鲁夫看着失踪二十年才找回的大儿子,不管内心怎么想,面上是和蔼与不解的模样。



    “您的太长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父子二人的情况,大王子的语气似乎也不太尊重,或者,讽刺?



    “我听不懂。”萨格鲁夫沉黯的眼里闪过精光,缓声回道。



    他的表情始终无懈可击。



    “那如果是这样呢?”



    约莫十秒不到的交流,突然就见巨虫一阵抖动,随后从口中吐出一个血迹模糊的人。



    金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又转向萨格鲁夫:“这个人,我想您是认识的?”



    “别急着否认,他目前还活着。”金的姿态比国王更从容几分,丝毫没将对方视为至亲般。



    早已通过特殊辨认方式认出对方的国王,眼神一深,确实想否认,而今又听出金的意思。



    联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他不得不摊开,语气不详地了些实话。



    “是人,就有欲望,只是有的善于表达,有的善于隐藏。”



    “我只是过于坦诚罢了。”



    萨格鲁夫认为,年龄和爱情没有关系,一个60岁的男人照样可以爱上岁的少女。



    婚姻法只规定了年龄的下限,没有规定上限。



    贪恋美色,人之常情。



    “您的态度如此,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金面无表情,



    他能做出那样的事,就明心里的念头没有打消,不仅如此,还有愈加恶化的趋向。



    旁边围观的人,并不能从这只言片语中了解什么,空有好奇的心,却没开口询问的勇气。



    “或许,您应该专注国家的事情,不要再横生枝节。”



    话落,他态度不明地又走近一步。



    此时萨格鲁夫尤未觉得危险,身后的两名将领却是第一时间挡在他面前。



    他高傲地眼神睨向金,这四周可都是他的人。



    “噢,我的儿子,不论你有什么目的,你不会想这么做的,相信我。”



    当然,金并未回答他。



    心里恼怒,萨格鲁夫没有表现出来,声音依旧平缓。



    “好吧,随便你吧,假如你不后悔的话。”



    完,国王一挥,示意所有士兵动,“将他抓起来。”



    然而,大王子却依旧闲适自在地站在原地,临危不惧,迎接所有即将落到身上的刀锋。



    在他们围上来后,身上的皮肤转瞬间染上深色,质感如同金属般暗含力量。



    几个人探过来,试图按住他时,金只是随意一挣,便将他们甩到了半空中后落地。



    发出一声肉体撞击的声响。



    萨格鲁夫神色一顿,看着强大的儿子,心里有些恍惚。



    甚至,藏着嫉妒。



    “抓住他,生死不论。”对于金这个人,萨格鲁夫本身也不带多少亲情。



    必要时装装表面的样子。



    收到命令的士兵们,仅迷茫了几秒,便操起刀向他攻去。



    下一刻,隐约幽光划过。



    落到他身上的刀剑,就像是被什么钢筋铁骨抵挡住,劈不进半分,反而将刀剑稍稍震开。



    一开始士兵们也没在意,只当是意外,紧接着卷土重来。



    重新蓄力地致命一击,再次迅猛砍下时,先前那种感觉忽然就明显起来——



    那一秒,刀锋与对方的体肤两两相撞,按理,应该如同鸡蛋碰石头,轻而易举。



    事实却是,他们的武器受到了震动,伴随着臂发麻,刀身仿佛在嗡嗡嗡作响。



    所有刀锋都反向弹起,差点伤到自己。



    士兵们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第一时间盯住对方。



    在看清他身上呈现墨绿色的皮肤,迎着日光隐隐发亮时,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愣了愣。



    就连国王都忍不住擦擦眼睛,满口的不敢置信:“这是什么?你是谁?”



    萨格鲁夫边边退,内心坚定,这绝对不是他儿子,面上艰难维持着之前的气势。



    “我当然,是我。”金向前走近一步,被未知恐惧操控的士兵们,护着国王跟着后退一步。



    长势喜人的藤蔓挥舞着升到高处,遮天蔽日,有些延伸到金周围,将人密实护在里边。



    所有举着武器的士兵们仰着头,张大了嘴,那一瞬间的震撼令他们不由地松了。



    耳边是一片硬物落地的脆响声,但此刻无人关注这些人未战先怂的动作。



    他们一致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不然怎么可能从科技时代,眨眼进入玄幻世界。



    “噢,不,你到底是什么?你不是我的儿子!”



    慢慢反应过来后,所有人都迫切想解决,所有的士兵替换了一队,由刀剑转换成枪支。



    “不管你是哪种怪物,交出我的儿子。”



    金却轻笑一声,“别再自欺欺人了。”



    恼羞成怒的国王当即令人推来炮台,虫族数量庞大,他感到棘,人可不会。



    他不相信,一个人抵得住千军万马



    然而炮弹快,藤蔓也快,两者速度达到极致,令人眼花缭乱。



    看似漫天流弹占了上风,实则越打越劣势。



    坚硬的藤蔓有力地阻挡了一切打击,高强度进攻与持续打击令他们的弹火不断消耗。



    最后对方还将一颗大型冲击炮反拍回来,砸落到原点,顷刻间爆炸开来。



    硝烟四起。



    作用在人群,地面、以及建筑上,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萨格鲁夫的下属们已经彻底惊呆了,他自己更是瞪圆眼睛,失去一身王者气场。



    口中一直喃喃道:“这不可能,不,我不相信!”



    “我一定是老了,眼花了。”他宁愿承认自己老了,都不认为眼前是真实的。



    太多刺激神经的事儿,加上一直以来的高高在上被轻易击溃,整个人都显出几分疯癫状。



    也是在这个时候,萨格鲁夫身后的一些士兵倒地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就这样身体一歪,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形势从后方往前,一个个持武器的人,莫名其妙接连倒了下去。



    发现共同抗战的战友突然倒地,周围的士兵神色都懵了,就连将领都忍不住回头观望。



    '碰碰碰'现场响起了身体砸落到地上的声音。



    一声接着一声响起,瞬间在所有人心中造成不的恐慌。



    他们精力还在,战斗也未结束,身边的战友就这么一个个倒下,还不知道中了什么招术。



    “你做了什么?”



    萨格鲁夫身前护着的将领大声质问,试图用浑厚的音量来增加自己的勇气。



    而导致这一幕的金,态度自然平静:“放心,我无意皇位,不会伤害你们的,包括你们尊敬的陛下。”



    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萨格鲁夫身周又传来了声响,一个两个直到将领跟着倒下。



    偌大的广场眨眼仅剩国王一人,形势就在这一瞬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萨格鲁夫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他再不相信,事实就是在眼前发生了。



    甚至地,他的'好大儿'都不打算做什么,就这样站在对面,面色无波地看着他。



    地位仿佛发生了转变,像古老的扑克牌,国王随时能被倒置,不出的讽刺。



    “你难道想杀了我吗?”尽管萨格鲁夫极力稳住表情,但嗓音却微微颤抖且充满了恐惧。



    无法否认,他心里还存着强烈的求生意志。



    “请放心,您目前是我这个身份的父亲,作为国王,我依然希望您能够尽职尽责。”



    金在否认了上位的方案后,另一个念头就根深蒂固,稳稳扎在脑海里。



    “身为一国之主,您应该适当减少些个人欲望,多考虑下国家和子民。”



    萨格鲁夫听他完,表情不变,以为对方始终认可自己,正要做做样子,佯装接纳建议。



    孰料就在下一秒,脖颈处似乎被扎入什么细东西,如针扎般感受不深。



    没等他询问,萨格鲁夫便感到一阵难言的晕眩。



    有什么在脖颈处生长开来,顺着错综复杂的静脉血管,直直蔓延到脑子里。



    “你做了什么?”



    萨格鲁夫捂住仅有丁点不适的后脑勺,在昏厥前一秒,问出了此刻的惊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