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都得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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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死三人组在经历“炸楼事件”之后,着实蛰伏了几天。



    本以为学校会悄么声的把他们当个屁给放了。可显然,对于这仨货,学校自有一番打算。



    “行了,就这么着。马闯,这个电路图的改动,明天能画好?”



    一间实操教室里,教务处长黄炳坤冲马闯问道。



    “年后成不?”马闯抬起头。



    “别讨价还价。”



    “黄处,后天就过年了,拉磨的驴也得歇歇不是,对吧。”



    马闯看看左右,朝田宇和陆宁示意。



    田宇一点头,站起来道,“黄处,马闯能行的!”



    “你打野!”



    陆宁举,“啊,是,马闯画图很快。”



    “你们打野!”马闯拍着桌子。



    “我ad。”“我上单。”“我们不打野”



    “别吵吵,还想不想把处分给撤了?”黄炳坤看着眼前阶梯状排列的仨货,一阵头疼。



    听到这话,马闯昂起头,“保证完成任务。”



    “走吧,明天还是这个点。陆宁,你跟我过来。”



    黄炳坤出门,跟在后面的陆宁朝田宇看了眼。



    “门口等你。”



    校门口,放了补习班的一群美术生,看到蹲在台阶上的马闯和田宇,纷纷绕了个曲线。



    “哎,哎,什么意思?”马闯叽歪着。



    “咱们现在不是狗屎胜似狗屎,看开点儿。”田宇伸捏了捏马闯毛线帽顶上的球,感不错。



    “嘁”马闯一晃脑袋,避开田宇的爪子,“你,这个啥科技比赛靠谱不?”



    “应该吧。我问过人了,都这个比赛和奥赛差不多。”



    “合着咱们这是被招安了?”



    “嗯,江湖渐远渐无澜。”田宇面色忧郁,目光深邃。



    马闯一撑膝盖站起,指着铁一中新修的校名墙,“江湖浪涌,多无畏之人,三钱热酒,可买我心魂,剑虽配妥,可惜未撑这天地快平生。”



    “破地方,下辈子再也不来了。呵t!”



    “马闯,你做甚?”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呀,王校!”



    “校名墙得罪你了?朝上面吐痰?”



    “哪能呢,我看上面的大理石脏了,沾点水,擦擦,擦擦。”马闯抬,“p”唧呼在上面,来回蹭着,“王校,还是这种鎏金的好看,够威,够大气。”



    “是吧。”王加强点着头,抱着膀子退后几步,“嘿,是比原来好看。”



    “你俩等陆宁的?”



    “昂。”



    “怎么样,这两天跟着黄老师弄科技大赛的申报材料和论文?”



    田宇立正,“校长,学生必不负重托!”



    “好好干,争取拿个国奖回来。”



    “请校长放心!”



    马闯挪着步子,靠过来,“王校,那个啥,要是真能拿了国奖,我们的处分是不是”



    “嗯。”老王双朝屁股上一搭,转身留下个背影,走了。



    “嗯?”马闯皱着眉头,瞧了眼田宇。



    “嗯!”田宇猛的点头。



    “嗯个屁咧,他话算话不?”



    “校长么,不至于哄骗我等吧。”



    “要是别人,可老王吧,哎,走一步算一步吧。”马闯一声叹息。



    田宇又蹲下,抬头问道,“咱中午吃啥去?”



    “你和你姐了?”



    “了。”



    马闯把红书包扯到胸前,翻出一沓大大的纸片,有从报纸上剪的,有印刷的,递到田宇面前,“吃kf吧。我攒了不少优惠券。”



    田宇接过来,“谁掏钱?”



    “陆宁,他,有钱。”



    “也是。我也攒了,不过没你多。”田宇把优惠券数了数,“回头给我两张,我得还账。”



    “还账?”



    “李乐,帮我些检讨,讹了我三顿kf。”



    “几顿?”马闯眼睛眯了起来。



    田宇比划三根指,“三顿,我还得找我姐要钱,李乐,心可黑着呢。”



    “贱人!”



    “喂,咋骂人捏?”



    “李乐,李乐是个贱人。”马闯跳着脚,气哼哼骂着。



    “为撒?”



    “他也帮我弄了检讨,三顿高配羊肉泡馍,还得是老黄家的。”



    陆宁拎着书包,走出校门,看到田宇正和马闯着什么,凑过去,“走吧。”



    “先别动,我问你,李乐有没有帮你写炸楼检讨?”马闯一把抓过陆宁。



    “有啊!”



    “让你请他吃啥?”



    “没要请吃东西。”



    “没要?”田宇挠了挠脑门,“那就是要别的了?”



    “哦,土星游戏,借他玩两个月。不过到现在没来找我,我还奇怪呢。”



    “土星游戏?新出的,那种用光盘的游戏?”



    “是啊。”



    “你有咋不早,先借我玩几天。”田宇扯了扯陆宁。



    “我爸那边的展示,我还得等呢。”



    “哈怂,现在是游戏的事?”马闯踹了田宇一脚。



    “啊,对!”



    陆宁一脸疑惑,“你们什么呢?”



    



    “这么吧,李乐帮你、我、他,都写了检讨,咱们仨本来能算一起的,现在是成了各自欠他账。明白了?”



    马闯越想越气,又踹了田宇一腿。



    “踢我作甚,这是李乐的奸计,咱们全上鬼子当了。”



    “都特么怨你,早和我们,不都能省不少?”



    “是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团结?”陆宁声道。



    “闭嘴!”“闭嘴!”



    “江湖儿女,义字当头,信字做脊,都特么怨李乐,利用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



    “对,没错。”



    “找他去。他在家干嘛呢?”马闯想起那三碗高配羊肉泡馍,心疼,自己这得骗爷爷奶奶多少零花,里面的羊肉那么厚,那么大块,滋滋滋。



    “我前两天给打电话,回老家了。”



    “几时回来?”



    “没问。”



    “废物,要你有何用。”



    。。。。。。



    在岔口镇又待了一天,摁着李春做了题,李乐对自家这个侄女的水平,心里有了数。



    四个字,惨不忍睹。



    回去还得劝劝老太太,能不动就别动。



    李铁矛爷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找李乐商议半天服务区经营的细节。



    植保站王站长就一句话,听丁书记的。



    丁尚武没见到,不过通过钱吉春又专门约了饭局,理由是亲戚过年串门。



    对于经营之外的具体操作,李乐很谨慎,斟酌着没多,只是划了几条线,股份比例,责权利,合同签订一些程序上的东西。



    李铁矛爷俩一直点头,意思就是坚守底线,如果不合适,不如不做。



    一早四点多钟,钱吉春就拍了门。



    李铁矛扒着车窗,对李乐道,“到家了记得打电话。”



    “卖部那个?”



    “有号?”



    “有。”李乐点着头。



    “成,钱总,这真是麻烦你了。”



    “老李叔,这话的。正好我也是今天去麟州,接孩子回来过节,顺路,顺路。”



    钱吉春摆着,车顶灯映照下,满面笑容。



    “我们走了啊。”



    “路上注意安全。”



    “年开车,这条路成天走,放心。”



    l0很稳,不愧是中东、东南亚及非洲局部地区历史销量3的车子。



    对于钱吉春为什么如此殷勤,李乐心知肚明,生意人,生意场,走的就是关系。



    尤其这两年,煤炭生意愈发火爆,在第一次大限来临之前,煤价一直是高位运行。



    能给卡脖子的运输留条后路的,维护起来,自然是不遗余力。



    “淼弟,你补补觉,一会就到。”



    “哎。”



    等到耳边车声人声多了的时候,李乐睁开眼,瞧见了麟州城的凯歌楼。



    “车好,就是快哈。”李乐伸伸脖子。



    “等明年,明天新的县道修好,来麟州,更快。”副驾上的钱吉春扭头笑道。



    “钱总,咱们到哪停?”贺年一旁插话。



    “和他们的是东兴街上面的公安局。”李乐回道。



    “约的几点?”



    “六点。”



    “呀,快到了。”钱吉春抬起腕,看了眼,李乐在后座瞧的清楚,迪通拿。



    还成,不是那种亮瞎眼的土豪金。



    车子左拐右拧,到公安局大门口,就看到了那辆金杯。



    “车在那。”



    “好咧。”贺年一脚刹车,停到金杯后面。



    李乐下车,刚靠近,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王叔。”



    “哟,到了啊。”驾驶座上的王,开了车门,“我还呢,要不行就留老张在这,我开车去岔口接你。”



    “不用,这不是来了么。”



    “咋来的?”



    “有车送。”



    李乐指指后面。



    “呵,沙漠王子,这车开起来可美滴很。”



    “等一下,我去拿东西。”



    来时一个旅行包,回去时,多了两个蛇皮口袋。



    都是李泉和豆兰馨收拾的红枣、米、荞面,还有两条收拾好的羊腿。



    钱吉春帮着把口袋塞进金杯里,和王几个人点点头,道,“淼弟,过了年,过了年额去长安,看看三叔。”



    “钱总,不急,我爸年后还得忙一阵呢。”



    “放心,额心里有数。上车吧,回去问三叔三婶新年好。”



    “成,走了啊,还得谢您跑这一趟。”



    “常来常往,客气个甚。”



    李乐照旧坐副驾,摇下车窗,冲钱吉春一挥,车子呼突突追着南下的寒风开去。



    钱吉春瞧着金杯走远,这才上了自己的车。



    “钱总,这老李叔家的娃回去,您也没给捎带点东西?”贺年笑道。



    “切,靠送东西维持的关系,是最下成的。”



    “还有这法?”



    “你帮我,我帮你,这才能长远。”



    钱吉春从口袋里拿出包中华,扔给贺年。



    自己也撕开一包,抽出根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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