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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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妙玄仙尊是外道至尊,三十六术会二十四种,玉真跟他学了其中十六种。”



    “哪十六种?最擅长的是哪个?”



    “采生折割,顶壳借神,迷神种念,傀儡控识。最擅长的是迷神种念四术和傀儡控识四术。”



    “她懂阴脉术吗?”



    “不懂。妙玄仙尊也不懂。”



    “那懂劫寿续命吗?”



    “不懂,这是妙玄仙尊看家的本事,没有传玉真。”



    我微微眯了下眼睛,思忖了一下,这才接着问。



    “备胎和生口都在哪里?”



    “就在这



    “当初那个逃走的备胎也关在这里?”



    “是。”



    “不怕她泄露秘密,引来公家?”



    “她只要敢出现在三仙观十里范围内,玉真就能感应到并且找到她!”



    “去把要提的生口带出来。”



    玉虚乖乖起身,走到房间东南角,掀开地砖,就要打开暗门。



    “等一下。”



    我叫住她,走过去,观察了暗门片刻。



    暗门是铁制的,呈圆形,极为厚重,上方有一道横梁,只要合上,从里面无法打开。



    我从横梁一端慢慢摸索到另一端,再重新摸回来,确保没有任何遗漏的位置,最终在横梁侧下方摸到一道浅浅的斜向凹痕。



    顺着凹痕方向,沿着暗门表面摸过去,有一条浅淡的微不可察的细印,顺着暗门边沿延下去。



    这里有个微不可察的刺。



    看起来就像粗糙的凸起,毫不起眼。



    我捏住刺尖,用傀儡术的提线法向上一拽,登时扯出一条细细的金属丝来。



    将这金属丝挂到横梁上,只一扯,横梁便无声移开。



    这法,妙姐教过我。



    而且她有个习惯。



    进入任何秘道、暗室之类的隐秘所在,都会在出入的关键位置留下一道暗线,以保证随时可以打开门,不至于被人关起来。



    这里也是一样。



    不,应该,这里是她这个习惯养成的起点。



    她就是靠着这招打开暗门逃出三仙观。



    那个逃走的备胎应该是妙姐错不了。



    但这里有件事情对不上。



    妙姐精通全部的外道三十六术,尤其是阴脉术,堪称一等一的行家。



    我敢以阴脉先生的身份进金城,就是因为跟她学得明白,自信天底下没有我治不好的外路病。



    可玉真却只会十六种,哪怕是妙玄仙尊也只会二十四种。



    那其它的十二种,尤其是阴脉术,妙姐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没有多想,将细丝归于原位,压下杂乱念头,示意玉虚可以开门。



    拉开暗门,露出一道平整光滑的向下石阶。



    两侧墙壁上亮着幽黄的低瓦数电灯泡。



    沿着石阶走下去,拐了四个直角弯后,眼前出现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侧都是一个又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铁门。



    宛如一座森严的监狱。



    每个铁门上都有个正正方方的窗。



    从窗往里看去,门后的空间一览无余。



    面积都不大,但床桌柜齐全,仿佛一个单人卧室。



    每个房间里都有个十岁左右的姑娘,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捧着本道经阅读,哪怕听到走廊里有响动,也都连头都不侧一下。



    每个姑娘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道袍,梳着一模一样的发型,甚至五官都有些相似。



    隐约能看出几分妙姐的影子。



    十五年前,妙姐就是被关在这样一个地下屋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还随时都可能被杀掉。



    她没有坐以待毙,一面努力学习各类法术,一面暗暗留意,寻找会布下暗,终于一举逃了出来。



    出来之后,她不敢在京城呆着,一路远离京城逃跑,或许走过很多地方,靠着一身外道术给人做事挣钱糊口,最后走到了金城,从造畜现场救下了我。



    她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或许也很绝望,也很痛恨玉真吧。



    可这些,她从来没有对我过,也从来没有要求我替她做什么,花了十年时间把我带大,教了我一身本事,然后离开。



    现在,我大概知道她潜到地仙府仙尊身边,又做了这么多事情,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



    她在找那个被藏起来的真胎!



    不找到真胎,她活不了!



    她应该已经知道玉真把真胎送走,但却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所以就先从嫌疑最大的地仙府其他九元真人开始查起。



    我默默跟在着玉虚来到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



    玉虚打开门,走进去,扯着个女孩出来。



    同样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这个女孩相较其他人要高大一些,单从身形来,几乎相当于十四五的中学生,眉眼极是娇媚,虽然难免童稚,但已经可以看出日后长成的风情。



    她在玉虚上拼命挣扎扭动,甚至还张嘴去咬玉虚的臂。



    但任她如何使劲咬,也不能在玉虚胳膊上留下一丁点痕迹。



    她同玉虚的区别,如同蚂蚁与大象般悬殊。



    我蹲到女孩儿面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这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瞪着我,不回答,突然张嘴冲我吐了一口唾沫。



    我侧头避过,抬在她脸上轻轻一抹。



    女孩儿立刻痛到脸皮抽搐,嘴也不自觉地抖起来。



    “教你一个乖,力不如人的时候,就老实呆着,像吐口水这种胡闹,除了给你自己带来新的痛苦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无意义的发泄,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艰难。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的脸不痛了,嘴也不抖了,却依旧气势汹汹地盯着我。



    好在,这回她没有试图来咬我。



    “她们叫我明然。”



    “那你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吗?”



    “我叫冯楚然。”



    “知道自己家在哪儿?”



    “知道,在河北冀城。”



    “很好,就是这样,保持住。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被人贩子拐来的,他们以为我年纪,什么都记不得,可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爸妈叫什么,家在哪里住,什么都没有忘记!”



    “好,你想逃出这里,想回家吗?”



    “想!”



    “好,如果你帮我个忙,我可以送你回家。”



    “你能杀了玉真吗?我可以把自己卖给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