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显圣人间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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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亮的光柱冲天而起。



    重重迷雾上映出清晰的人像。



    正是身穿道袍背挂宝剑的惠念恩。



    投影的器来自于清莱府电影院淘汰的老式放映,拆除输片构后,加装军用探照灯抛物面反射镜,加大光通量。



    我点起那面能够投射人影的铜镜,将影像投射到放映前方,再通过放映映到空中的浓雾上。



    之所以让甘达大法师在今晚举行聚会,就是因为今晚会有大雾,适合投影。



    我转过身,做俯视状。



    半空中巨大的神明般的人像随之转动,森然俯视着混战的现场。



    尸降在空中一个急刹车停下来,抬头仰望着空中的投影,旋即收敛翅膀,落到地上,连连磕头。



    我微一抬示意。



    身后扩音器响以最大音量播放出早就录好的声音。



    “汝知罪否!”



    的是汉语。



    现场的泰国人听不懂不要紧。



    要的就是他们听不懂。



    这样才能越加显出神秘。



    这话一出,尸降立刻长啸一声,展翅飞起,转了个方向,猛冲进罗侯庙废墟上那一众降头师当中,爪飞舞,又喷毒放虫。



    这一下变出突然,本来就被天空中的巨大影像震骇到失神的众降头师完全没有防备,一时被杀了个人仰马翻,连点最基本的反击都没能组织起来,就躺了一下,一时间惨叫不绝。



    虽然断胳膊断腿,还有内脏都流出来的,却是都留了一口气没死。



    眨眼功夫,整个废墟上,只剩下甘达大法师一个还完好站着。



    他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既不敢逃,也不敢反击,最终扑通一声跪倒在尸降身前,哀声大叫:“老祖饶命啊。”



    尸降将爪子搭在他的脑袋上,却没有发力。



    这边局面一崩,拼死阻挡朱灿荣的众弟子立时斗志全消,阵线崩溃,哭爹喊妈地四散奔逃。



    朱灿荣等人却不追击,只将人赶离罗侯庙周围,便停下来,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废墟上垂死的众降头师。



    我冲身后摆了摆。



    放映关闭,光芒收束于密林中



    我立刻乘着最后一线光亮收束前,昂然走出密林,负着双,跨过如河般流淌满地的鲜血和累累尸骨,走到废墟前。



    尸降立刻弃了甘达大法师,扑跪到我面前,连连叩拜。



    我抬按在尸降的额头上,低诵度人经,将尸体中的魂魄超度,旋即一抬,就把尸降的脑袋摘了下来。



    无头尸体重重摔倒。



    我拎着脑袋,走到甘达大法师面前,默默地注视了他片刻,道:“我是惠念恩,听你聚了全国的降头师想杀我?现在我来了,给你个会,你动吧。”



    甘达大法师连连磕头道:“不敢,不敢,请真人饶我一命,我这就去取买寿名册奉给你。”



    



    我:“那名册对我来毫无意义,让张美娟传个消息,本是想给你个投效我的会,哪知道你蠢不可及,居然妄图对抗我。我乃神佛降世,神通无边,就凭你们这点雕虫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真是不知死活!”



    完这话,立刻用腹语,以刘邵单的声音悄声:“动,吸引他注意力。”



    甘达大法师猛一抬头,面目狰狞地叫道:“去死啊!”



    一张嘴,便喷出一大篷乌黑的虫子。



    他最拿的是灵蛇降,但已经被我冒充乌行道给破了,如今使的虫降威力远远不如灵蛇降,根本不用施术,只藏在袖子里的香就能把这些虫降熏死。



    但我有意显摆神通大威能,当即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翻祭起都天大雷火印。



    法印带着熊熊烈焰飞出去,将迎面扑来的虫降烧得干干净净,余势不止,啪地印在甘达大法师的额头上。



    甘达大法师登时口耳鼻冒火,整个人从里到外燃烧起来,化为一团烈焰,惨叫着挣扎舞动。



    我低声:“让你死个明白,从你派弟子去金城谋算我师兄,又想暗害我的时候起,你就已经死定了。”



    这话分别用了乌行道、刘邵单的声音。



    甘达大法师听到这句话,看向我怒目圆睁,两眼充血,但下一刻他就看不到我了,他的眼珠子飞了出来,两股火苗自眼眶中冲出。



    他跪到地上,化为一个人形火炬,不再动弹。



    我转过身,负着双,看向躺了一地的只剩一口气的众降头师,冷笑了一声,一甩袖子,踏步离开。



    朱灿荣等人立刻收队,相互掩护着,跟在我身后撤离现场。



    这些降头师虽然一时不死,但也活不了多久。



    现在不斩草除根,是为了让他们把我今晚的显圣之势传出去,让整个泰国都知道我是神佛降世。



    到时候,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借刘爱军之势让人知道我也有劫寿续命之能,那些买了寿命的人自然而然就会上门求我。



    走进密林,留收的几人已经收拾好现场设备,只剩下拍摄录像的人还在继续拍摄。



    我摆示意可以停止,领着众人快速撤离,直接离开此地,返回清莱。



    抵达清莱时,天光已经大亮。



    我安排朱灿荣等人先行返回阿罗普那,换上刘邵单的面孔,独自进入市区,来到彭致道的算命馆。



    到了地头,却见算命馆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的残垣断壁,俨然是发生了火灾。



    我在附近一打听,方才知道,三天前算命馆夜里突发大火,一个人没逃出来,等到火熄后,从现场扒拉出来几具已经烧成焦炭的完全辨放不出样貌的尸体。



    我折了只纸鹤,用占叻的血发为引,指示方向,找到了他。



    他已经变成了一具烧糊的尸体,停放在停尸间内,还没有进行解剖。



    我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占叻虽然体表焦糊,但五脏却冻成了冰块,形状完好,并没有被烧到。



    早在被烧死前,他就已经死了。



    杀他的人故意放火,却又保证内脏处在冰冻状态,实际上是在显术示威。



    我将占叻翻过来,在他背上发现了一个掌印。



    这掌印深入肌肉,哪怕表面烧焦,也没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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