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 请老神仙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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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楼下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老板就在街边支开摊子



    大蛇的尸体便扔在街边,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等我一碗面吃完,半条街都挤得水泄不通。



    还有记者闻讯赶来,先拍了大蛇,然后又拍我,还想做采访,但我却没有理会他们。



    梅很快就带着一帮青松观道士赶过来,林子青也在其中。



    当下众道士抬着蛇尸招摇过市,一路因转青松观,然后请人将蛇尸处理好,挂在青松观的一间偏殿里供闻讯赶来的善信瞻仰,还把这偏殿改名为斩妖殿。



    接下来的几天里,惠真人夜斩蛇妖的故事理所当然的成了全香港最热门的话题。



    不仅慕名前来青松观看蛇妖尸体的人不计其数,面摊老板的生意也变得异常红火,原本一天也卖不了多少碗的大排挡,现在排起了长龙,人人都想来尝尝让在世仙人也夸赞好吃的面倒底是什么味道。



    老板每日除了卖面,就是讲同我相见的经过,尤其是重点强调他舍了那价值千万的翡翠叶子,才得了惠真人青睐,亲自出帮自家儿子治外路病斩杀缠磨他的蛇妖,正应了天道公平,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



    当然,最后强调的这句话是我教老板的,叮嘱他无论什么场合,讲完自家的事情后,一定要把这句话出来。



    观音山治病斩妖的事情传开后,来青松观的人里,除了摇签想见我的,特意去看蛇尸的外,又多了一类人群——得了外路病的人的亲属,都是听面摊老板家这事后,跑来想请我去给家里人看外路病的。



    我自然不会随意出来见他们。



    给面摊老板儿子治外路病,那是缘在身,可要是谁上门求诊都治,那我这在世仙人不成了坐诊看病的大夫了吗?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在世仙人形象,怕不是几天功夫就会崩塌得干干净净。



    想要见我,只能摇签。



    只是接连几天下来,却无一人能够摇中,这帮子来求诊的人一时间怨声载道,有那一时冲动的,甚至还想硬闯青松观,直接冲我面前去。



    这样的人理所当然地被林子青带着人给赶了出去。



    只是这样一折腾,少不得又闹起好大的乱子,当晚就上了电视新闻栏目。



    电视台甚至还请了嘉宾来评论我这种行为。



    有嘉宾站我这边,表示人家惠真人当初就过,来香港是准备在这边修行,可不是要来治病救人的,现在不肯出救人也理所应当,毕竟在他们这种人眼里,没有什么比修行成仙更重要的了。



    也有嘉宾表示反对,认为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就算再怎么忙于修行,我也应该出去救那些走投无路的外路病患者,而不应该冷漠地看着这些人受苦而无动衷。



    



    双方为此激烈辩论,节目效果极好,第二天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这事,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倒是多数人都认为我不出面救人没什么错,毕竟我是来修行成仙的,不是来治病挣钱的,愿意出救人那是情义,不愿意出救人那是道理。



    这些天里,我一直在青松观没有外出,只靠慕建国、朱灿荣、梅和文敏提供外办界消息。



    等到争议发酵到了全港,我便让林子青传出话去,只我正专心修行,不可能出来行医治病,但又不忍心看着这么多人受苦而不理,所以准备在香港建一道场名为三脉堂,召在内地的精通治外路病的门下来港,在此道场正式开张治病,而我也会时刻关注这件事情,会在修行间歇,不定期的到道场参与问诊。同时考虑到大部分人可能只是外感风邪或是无意冲撞之类的问题,并不需要太过专业的法门来解决,我还将在三脉堂随缘赠送各类开光法器,帮助那些问题缠身的人。



    这话一传出去,所有争议就都消失了,人人都盼着三脉堂早日开张,甚至还有好些人跑到青松观来问建三脉堂需不需要捐赠供奉,需要的话他们很乐意捐一笔钱。



    这样的人,倒是以平民百姓居多,有钱人几乎没有。



    我便又让林子青通过关系往本港的富豪圈子里透露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是三脉堂正式开张后,我每月会至少去两趟,每趟将亲自出治疗三人,一个摇签产生,另外两个则随缘。



    另一个消息是我将亲自制作一批法器,等到罗天大醮举行的时候开光,这样的法器神通更大力量更强,远不是一般开光能比拟的,考虑到这批法器数量有限,所以不会公开售卖,只会随缘赠送。



    这个随缘的提法就很微妙。



    怎么才算是有缘能被随上呢?



    想来想去,捐钱或许不会增加随缘的会,但肯定不会减少。



    于是便有人开始暗挫挫地打听怎么给我捐钱供奉,以便能求来这一丝缘。



    但让他们把钱先交给林子青,却是肯定不乐意的,毕竟花了这么大笔钱,就是为了能见我一面买些正经好用的法器,要是把钱交给林子青再转交给我,那这事算谁的?



    但我不肯直接露面,他们接触不到我,便只能先拿钱观望情况。



    便在这一片纷乱扰动中,我把慕建国叫回来,扮成我的样子,躲在房间里装作修行,谁都不见,跟谁也不交流,外间的事情也不用他管,只管由梅支应。



    如此安排完,我便趁夜翻墙离开青松观,先去凶宅见了郑六一面,告诉他我准备回内地一趟,问他有没有什么话或者东西捎回去。



    郑六想来想去,对我他在京城有个相好,要是方便的话,希望我可以帮忙把相好接到香港来,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按郑六的性子,相思是不可能相思的,只不过他现在情况特殊,不敢出去见人,又住在凶宅里,空虚寂寞冷,实在熬不住,就想到了自己在京城的情人。



    我也不多问,从郑六那里拿了地址,等到天亮,便去场,临时借了个身份,登飞回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