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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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右按在疤狼头顶,环顾四周,目光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低头,无人敢于对视。



    “你是我的门下,高野山的东密和尚明知这一点,还敢在场公然截杀你,摆明了是想借此扫我脸面,找回在香港斗法败给我的颜面。嘿,既然如此,承负已生,我便来应这一局。我将带领你们扫平高野山,杀尽东密僧!”



    疤狼一个头磕到泥水里,道:“多谢真人,我天理盟定全力以赴,敢有三心二意两面三刀者,三刀六洞家法不饶!”



    我仰天长笑,道:“好,起来,先带你们去收点利息,除了那想要刺杀你的东密和尚。”



    疤狼道:“请真人先休息,我已经安排人去查找那和尚的下落,等找到了”



    我摆打断他,道:“既然我来了,还用得着找吗?我想找他,就能找到他,把法镜拿出来。”



    疤狼恭恭敬敬地从怀里掏出法镜,双举过头顶。



    我取了张黄裱纸撕成个粗陋的纸,捏在左里,右屈指在法镜上轻轻一敲,便有一缕光芒自镜面飞起,在空中幻化为空诚的模样,左右瞧了瞧,便想逃走。我探抓住,往纸人里一塞,纸人立刻活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转向北方,不停倒腾着两条腿。



    众人看了这一幕,都是屏气凝神,不敢随意出声。



    我将纸人托在掌心,道:“走,上车,去会会那和尚!”



    疤狼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请我上车。



    其余的天理盟成员呼呼啦啦跟着各上各车,旋即浩浩荡荡上路。



    如此行了近一个时,车队在我指示下,停在了一处乡下村落的独门院前。



    我托着纸人推门下车,昂然走进院,对着院中房舍喝道:“空诚,出来吧。”



    房子里没有响动。



    我冷笑一声,大踏步走向房子。



    突然,轰的一声大响,房门连带着墙壁一并粉碎。



    碎砖断瓦如同利箭般四散激射。



    持降魔杵的空诚和尚炮弹一般破墙而出,向着我疾冲而来,“ovrdr!”



    降魔杵闪起利剑样的雪亮光芒,一剑劈头斩下,光剑破空,带着撕裂般的尖鸣,仿佛要将这天地一并斩为两半。



    我不闪不动,对着掌中托着的纸人吹了口气。



    纸人无火自燃。



    空诚同时全身冒火,熊熊燃烧。



    他瞠目大喝:“ovjr!”



    身周光芒大作,竟将满身火焰生生隔开,降魔杵所化光剑毫不迟滞地斩落。



    我大笑一声,右拳迎着光剑打出。



    拳剑相交。



    光剑粉碎,降魔杵飞上半空。



    空诚身子一震,光芒消失,火焰瞬间落回到身体上,仿佛落到油桶上,轰然爆裂,溅起漫天星火。



    空诚落到地上,踉跄了几步,缓缓盘坐在地,一竖掌在胸前,一举起指着我,便不再动作,化为一座人形火炬。



    



    我握拳在胸,诵度人经。



    经文诵毕,烈焰熄灭,空诚已经化为灰烬。



    真人自然烧不了这么快,但这是用纸人做的傀儡,想烧得慢也不可能。



    这一招是跟谢尘华学的,斗法争胜用处不大,显技惑人效果不凡。



    欲取信于人,必显技于前。



    江湖术士的老本行,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记。



    我缓缓转身。



    轻风自身后拂过,将灰烬吹得漫漫扬起。



    一众天理盟成员看得目瞪口呆。



    疤狼第一个回过神来,躬身大喝:“真人神威!”



    天理盟众人如梦方醒,赶忙跟着弯腰,参差不齐地喊道:“真人神威!”



    我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处理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算什么神威,等杀上高野山,再叫你们看一看,什么是真正的神威!走,去你们总部,安排



    到了真理盟总部,一众人簇拥着我进了会议室,我大模大样地坐到陈义福、李寓兴曾经坐过的主位上,疤狼这个现盟主只能侧坐一旁,在场的天理盟众人无一敢有异议,全都乖乖落座。



    我环视一圈,问:“所有天理盟的高层都到了吗?”



    疤狼道:“还缺九个人,其中六个被和尚打伤在住院,其余三个可能不知道我被放出来的事情,没来接我吧。”



    我呵斥道:“你这个盟主就是这么做的吗?不来的,是故意不知道吧。这种角色,心怀不轨,你还要替他们遮掩?难道不担心他们会在背后插刀吗?在医院的,既然都不能参加议事了,还霸着位置干什么,为了耽误议事做决定吗?既然不能来,那就不用来了。一个时之内,缺的位置都要坐上人。没来的那三个,谁提头来见,位置就是谁的,我收他做门下。一个时之后,要是这些位置没有人来,那他们这一系的所有人就都不用来了。”



    完,我把眼睛一闭,不再话。



    房间中短暂的嘈杂议论之后,便有人起身往外跑。



    没过多久,便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带着消毒水味,带着血腥味。



    一个时到。



    我睁开眼睛,房间里多了九个人。



    六个都是用担架抬来的,身上缠着绷带,还有两个吊着水,一个个坐都坐不起来,只能勉强歪在担架上。



    剩余三个,每人中各提了一颗人头,面色却都有些忐忑。



    我点了点头,先对提头的三人道:“好,报上名来。”



    三人大喜,齐齐跪到地上,对视了一眼,达成默契后,由左至右,依次报名,“许来福,林海清,廖锡铭!”



    我:“从现在起,你们三个就是我的门下,以后同疤狼便是同门兄弟,坐吧。”



    三人齐齐应了,各自归位入座,中的脑袋没我吩咐,也不敢放下,便只在里拎着。



    我又扫了那六个躺在担架上的一眼。



    六人都面色紧张,有向我露出讨好笑容的,有心虚低下头的,还有紧绷着脸装镇定的。



    我:“江湖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么点伤,就躺在医院里装怂不出来,也配称一声大佬?还有脸跑到我面前来现眼?再有下次,就像那三个一样,脑袋自己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