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樊队接着：“你现在的情况能稳定多久，是一天，还是一个月，还是一年，两年，或许下一刻你又会变回之前的状态，我们谁都不敢保证，这也是为什么周队要把你调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些是非，可是却没想到事却好像找着你一样找到了这里。”

    我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樊队，只感觉任何的回答好像都这么苍白无力，只能无奈地了一句：“我感觉我好像挺好的。”

    但我感觉樊队相比周队和钟队，他算是对我的情况比较乐观的了，因为无论是周队还是钟队，从来没有和我起过这个事，甚至是提都没有提过一句，樊队愿意和我这个事，明他是想让我了解这件事的，最起码是让我自己明确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状况的。

    我感觉我自己现在像是一直薛定谔的猫，处于一种极其不稳定的状态，在下一刻发生之前，永远没有人知道会是什么状况，有可能就像樊队的下一刻我就又变回了此前在医院里呆坐的状态。

    我深吸一口气，我试图劝樊队，我：“樊队，你愿意和我这些，其实也是希望我能在这个案子上有所帮助的是不是，而且经过上次在水库边见到了打捞起来的行李箱，还有在听见了瞿江远这个名字之后，我好像记起来了什么，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稳定的状态不是，我觉得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樊队：“正是因为那天夜里你破了钟队和瞿江远的关系，我才觉得你可能没有像周队的那么脆弱，我才重新审视了你的状况，也才决定告诉你自己的真实状况，还有张子昂的身份。”

    樊队到这里再次顿了顿，好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大约几秒钟之后，他和我：“其实我们目前的调查的确陷入了困境，也需要你的帮助，就像上次如果不是你破了瞿江远和钟队的关系，我感觉钟队是不会主动起瞿江远的事的，只不过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这么隐秘的事，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你见过瞿江远，又是什么时候？”

    这段莫名其妙见过瞿江远的记忆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好像就是凭空出现在我的记忆里的，但我感觉这个记忆的基调和感觉跟张子昂的那段记忆很像，我觉得这段记忆应该也是我忘记的记忆的一部分，很可能是我们进入到树林里那个房子里以后的遭遇，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我只是不敢很肯定地和樊队：“樊队，我和你的那段记起来的记忆是真的，我是没有进入到房子里面的，如果我见到瞿江远是在进入了房子里面之后，他就是里面的一员，是不是就的通了？”

    樊队没有出声，他：“可事实上是，你们查案的那个队并没有去过有树林的房子，也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因为从始至终你们失去联系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就在废弃的厂房里，那里虽然也地处偏僻，却和你描述的树林有很大的差距。”

    这样的话就好像有些蹊跷了起来，我反而对于樊队的废弃的工厂没有任何印象。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出来了人，和樊队汇报：“樊队，尸检大致已经完了。”

    

    樊队问：“有初步的结果了没有？”

    这个队员：“初步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七到八天前，只是我们已经在屋子里都找遍了，没有找到死者的头在哪里。”

    樊队听了之后看了看我，好像觉得我会知道一样，我对这个案子还是有些懵的状态，甚至连细致的思考没有，不是我不想去思考这个案子，主要是因为每当我想去思考的时候，就会浮现出来那个凶的身影，进而想到这个凶身上一系列的古怪，接着就会联想到张子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张子昂和这个凶有什么联系一样。

    但我又找不到这层联系究竟在哪里。

    在樊队看我的这个间隙里，我思考的落脚点又成了这个凶和张子昂，好像整个案件最后的关键点就在他们身上一样。

    樊队问我：“何阳，你在想什么呢？”

    我看向樊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只是答非所问地问了一句：“樊队，张子昂有什么踪迹了吗？”

    和樊队汇报的同事看了我一眼，好像是我有一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感觉，更有一种我分不清轻重问的不合时宜一样。

    但是樊队却没有什么别的神情，只是：“一直都在找，但是毕竟人有限，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和段去找到他。”

    我就没有什么了，之后女人的尸体就被带回来法医鉴定中心，至于他家里，竟然也是一无所获，这个凶就像是会隐身术一样，明明房子里就有一具屋头的尸体，可是现场却一点踪迹也没有，甚至就连致命的血迹都找不到。

    所以基于这些反常，我们推断出一个重要的结论，出租车司的家里，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这个案子还有一个第一案发现场我们没有发现，那么既然家里也不是，那会是哪里呢？

    还有就是目前这个女子我们只是猜测她是出租车司的妻子，但是身份还不能确定，毕竟目前她的头都没有了，尸体又腐烂成这样，只能等提取了遗传信息进行比对才能得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