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得必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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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鹤今咬破他的唇瓣后,心情总算好了些,他专注地望着陶灼的眼眸,语气温柔道:“陶灼,莫要想太多,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陶灼有些不敢看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将人搂得很紧。



    沈鹤今捋了捋陶灼额间的发丝,轻缓的声音里有一种悲伤的调子。



    “陶灼,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去剿灭妖兽,替你娘亲报仇。我自然也是想的,可不论是凭如今的我,还是先前的我,都还做不到。”



    “这条路很长,需要慢慢走。”



    陶灼捏紧他的衣袖,急急辩解:“鹤今,我没怨你这个。是我不好,我心气高,修行之事太过着急了些。”



    “当然是你不好。”



    “鹤今,那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



    沈鹤今笑了笑,轻哄道:“陶灼,不必在意。现在不好还有以后,且你不好也还有我。更别论你在我眼中做得已经很好了,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



    陶灼对于沈鹤今夸奖的话特别受用,他依赖地抱了沈鹤今好一会,这才微微松将怀里的人推向一旁。



    从储物戒中掏出祛疤膏,陶灼押平沈鹤今翻卷的衣角,心揭开他的衣袍,照常给他涂药。



    腹部上的疤痕是淡了些许。



    沈鹤今倒是不在意有没有疤,就是瞧着陶灼一副在意得不行的样子,不免心生愉悦。



    “鹤今,木屋筑好了,你何时搬过去住?”



    没有沈鹤今监工,陶灼的进度反而快了些。



    沈鹤今感受着腹部上的凉意,睁着眼眸渐渐走了神,那样子很特别,不话的时候呆板的表情和无着无落的瞳孔都很特别。



    陶灼多看了几眼,收好药膏,抬在他眼前挥了一下。



    沈鹤今定神看过去,无奈地:“陶灼,我有些困。”



    陶灼便揽他入眠。



    沈鹤今最近勤快修炼,可休养太久身体还没适应,有些吃不消。



    第二日,陶灼去了木屋,想看看还有没有不规整的地方,待他整理好再打扫一番,鹤今便可以重新住这儿了。



    他穿过竹林,一眼却瞧见木屋外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人。



    流浪汉似的,正是他的便宜师尊。



    ——鹤今的躺椅给糟蹋了。



    陶灼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



    “陶灼,药田的草你还没拔干净。”



    千徊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翻来的破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他脸上的褶皱很深,身上沉重的光阴味道遮掩不住,那双浑浊的眼眸却始终透着无邪的亮光,如孩童般。



    “我反悔了,不做你徒弟。”



    陶灼自顾自地进屋,不想多做纠缠。



    “嘿呦呵?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



    千徊心中明了,却还是同陶灼兜着圈子聊,瞎忽悠好半天,最后悠悠来一句,“陶灼,你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些什么。”



    陶灼还未反应过来,眨眼的那一瞬间,躺椅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呆立了一会,随后使着清洁术给躺椅去去灰。



    陶灼望了望千遥峰的方向,最后整理好屋子,马不停蹄地往药田赶。



    短短几天,那杂草窜得老快,快到陶灼腰上。



    陶灼卷起衣袖,弓腰拔草。



    他边拔边想,要是这个老宗主再骗他,他就把千遥峰那个茅草屋给烧了。



    陶灼气喘吁吁地望着身后又重新窜起来的野草,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



    天气渐冷,一阵风吹来,身上的汗凉得他打颤。



    “难道,我真的又被骗了?”



    陶灼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随后他又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实在没必要,那个老头再怎么脏乱颠,好歹也是个一宗之主。



    老头得没错,要什么就必须得付出什么。



    俗话得好,有得必有失。



    想明白的陶灼拔草拔了个通宵,掌都磨破了,渗出鲜红的血。



    陶灼凝出一把火,做了个简易的火把插在土堆上,再次伸拔草时,一阵刺眼的金光从土堆里冒出来。



    陶灼拔起那棵草,拨开土,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里面只有一张字条,明晃晃写着——继续努力。



    有病否?非人哉?



    陶灼气恼地把盒子一扔,不管不顾地躺在田地上,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他突然又平静下来。



    天渐渐泛白。



    陶灼终于将杂草都拔除干净,那破草也没有再生长的趋势。



    他转身一看,面前浮动着一个金色的储物袋。



    陶灼松了一口气,他随擦干上的泥土和血迹,伸将储物袋拢入中。



    他用神识探测一番,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赫然是一只千载雪蚕!



    这下谁也拦不住他!



    陶灼直奔千遥峰,用身份令牌打开结界,冲了进去。



    中的火光窜天飞,陶灼望着眼前的茅草屋,一把火将它烧得干干净净,灰都没留。



    天上却传来异象,一道惊雷劈得陶灼外焦里嫩,他瞳孔骤缩,一下失去了意识。



    0惊了!这雷电似乎比它的电击还好使!



    它扇动着翅膀,暗自检测这道雷电,内在危害性不大,外在伤害性极强。



    它看着陶灼炸冲天的头发,偷偷在识海中模拟,没准下次能用上。



    待陶灼悠悠转醒,面前的千徊烤着一只鸡,边撒料,边啧啧称赞真香。



    “”



    陶灼气到失语。



    他从地上爬起来,急忙往外边走。



    他不能再和这个死老头耽误下去了。



    他就只有两天了!



    他要下山找苍子显去,不论如何,先借几万灵石再。



    [宿主,你确定要顶着炸飞的头发出去见人吗?]



    0好心提醒道。



    陶灼抬一摸,头发全朝天上立,炸得跟朵花似的,他不敢再摸,也不敢细想如今的模样。



    老头不干人事,他也不干。



    陶灼三两步把那只烤鸡抢到,却被烫得扔了出去。



    千徊笑呵呵地接住烤鸡,咬了一口,问道:“怎么样陶灼,做老夫徒弟吧。”



    陶灼莫名其妙,觉得他有病。



    “师尊,陶灼先前不是早就应下了吗?您又何出此问呢?”



    千徊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老夫瞧你心里不情愿。”



    “”



    陶灼不好直白地表明嫌弃之意。编了个借口,二人没有师徒缘分,他此生最尊崇的另有其人。



    “那老夫便斩断你同那人的缘分。”



    陶灼皱眉不乐意,他和鹤今的缘分可是得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