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策 暗度陈仓 第九回 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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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转移



    “传言?”听到孟子夏的询问,焦源摇了摇头,“没有,孟老哥是在担心前几天来墨痕斋捣乱的那些人报复吗?”



    “没有就好,做我们这行的,总是要心一点为上。”



    孟子夏点点头,接着又问道:



    “对了,你和李老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到李老板,焦源笑了:



    “今天才认识的,他到我那里买了一刀老宣纸,一块砚台,出非常大方,一看就是很有经济实力的人,不过偏偏没看中我那里的古墨,所以才领到孟老哥这里,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那里有几方也不差,为什么他没看上呢?”孟子夏不解地问道。



    焦源无奈地笑了笑:



    “各花入各眼,这种事情谁得准,没准是我装墨的盒子不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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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日后”是以后、将来的意思,大概率不会是指一日之后。



    然而那个“日后”再来叨扰的李老板,就在第二天下午,便又单独来到了墨痕斋。



    昨天一笔皆大欢喜的生意,让孟子夏和李老板之间热络了许多,闲谈了几句后,李老板忽然压低声音道:



    “我这里有一件隐密的事情要和老哥哥,可否找一个安静的场所?”



    孟子夏轻轻点头,起身将李老板让进了内室。



    楚天回将门关好,也一同走了进来。



    李老板狐疑地看了看楚天,又将目光看向孟子夏。



    “自家子侄,不是外人。”孟子夏轻声道。



    “如此就好,”李老板松了口气,“老哥哥可知我为什么没有离开西京,反倒是又回到了墨痕斋?”



    “这是为何?”孟子夏问道。



    李老板长叹一声,神情不安:



    “我本该是今天的飞离开,但今天在饭店吃午饭时,忽听临桌有几个人到了墨痕斋三个字,别的倒也算了,而我是昨天刚来过这里,没忍住好奇心就偷听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听全,可只是短短的几句,就让我开始担心,索性改签了票,特地赶来向老哥哥报个信儿。”



    “这倒也怪了,”孟子夏疑惑道,“我一直本本份份地做人、开店,他们究竟了什么,让李老板如此担心?”



    李老板带着深意看了一眼孟子夏: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似乎上看中了墨痕斋里的一件古玩,本想通过一些段强买强卖,但你们一直都没有上当,也没同意他们的要求,所以他们恼羞成怒,准备把盗窃、抢劫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我实在是替老哥哥的安全担心啊。”



    “这些天确实有人要和我们做笔交易,但他们又不要什么,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找错了人,李老弟放心,我已经快六十岁了,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几个毛贼能奈我何!”孟子夏笑道。



    “话可不能这么,”李老板急道,“这些年我做生意,感触最深的就是两个字——舍得,俗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阴沟里翻船也是常有发生啊。”



    “谢谢李老弟,”孟子夏神情淡然地道,“先要有才能去舍,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我又如何去舍?等他们搞清了事情原委,自然也就风平浪静了。”



    李老板脸色变了几下,有些黯然神伤:



    “听老哥哥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今天只是担心老哥哥,才赶过来报个信儿,绝没有打听任何秘密的意思,还请不要怪我多事。”



    孟子夏向李老板拱一礼:



    “我这里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李老弟,不必多想。”



    李老板起身告辞,在即将走出内室刹那,忽地回转身道:



    “虽然知道此时这句话不该,但作为一个爱好收藏的人,我还是希望如果老哥哥有什么好东西,可否首先通知我一声,也能在其他人的竞争中占个先。”



    孟子夏点头一笑: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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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事,转眼来到了第二天。



    因为没有顾客,孟子夏、楚天和赵宝生三人正坐在店内闲聊,却见孟希从外面走进来。



    “今天怎么没陪若水上下班?”孟子夏抬头问道。



    孟希坐到椅子上,一脸遗憾:



    “若水今天没上班,和林伯伯一起出去了,没有单独和她接触的会,就来店里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上的。”



    孟子夏摆摆:



    “有天和赵在,店里暂时还不需要你干什么,你还是抓紧时间和若水言归于好吧。”



    “我倒是想,可若水她也不给我会啊。”孟希苦着一张脸道。



    “算了,你们的事慢慢来吧,”孟子夏忽地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和天都在,正好有件事一起研究一下,昨天李老板有人想对墨痕斋图谋不轨,我很担心,你们怎么看。”



    



    提起李老板,孟希显得有些气愤:



    “爸,那个李老板来历不明的,谁知道他是什么人,没准也是图咱们的东西,就是在故意吓唬你,可别听他在那里胡八道。”



    楚天则心翼翼地道:



    “哥,我看李老板是个好人,你可能冤枉他了”



    孟子夏则表现得忧心忡忡:



    “且不论李老板是好是坏,但有人在打我们墨痕斋的主意,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孟希向外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空,又瞄了瞄时间,可能是惦记着林若水,回答问题也有点儿心不在焉:



    “虽然店里的保存环境较好,但毕竟墨痕斋已经被盗过一次,要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还是把那件东西转移走吧,不如今天晚上咱们就”



    眼见孟希话有些不管不顾,孟子夏赶紧咳嗽一声打断,转头向赵宝生道:



    “我们去内室商量一些事情,你在前面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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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酝酿已久的秋雨迟迟不见降下,乌云遮住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深夜的古玩街一片沉寂。



    两辆汽车缓缓驶入,停靠在墨痕斋前,孟希和楚天走下车,打开墨痕斋的防盗门,从店里搬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箱,分别放进两辆汽车的后备箱,然后一东一西向两个方向驶去。



    深夜的街道上车辆稀少,孟希边开车边注意着车后的情况,一直走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后面有车尾随。



    难道判断有误?孟希暗暗奇怪。



    有几个人忽然出现前方的路上,车灯照射下,橙黄色背心上的反光条闪闪发光。



    孟希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交警?



    前方的交警做出了靠边停车的势,孟希只得将车慢慢停在路边,放下的车窗。



    一名交警来到车旁,先是一个标准的敬礼,然后道:



    “我们正在协助有关部门调查一起出土文物走私案,需要对您的车辆进行检查,希望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的,”孟希点点头,“我一定配合。”



    “请打开后备箱,然后下车,配合我们要检查里面的物品。”交警指示道。



    “警察同志,”孟希面露难色,坐在车里没有动,“后备箱里只有我的一些私人物品,天要下雨了,有些东西还不能受潮。”



    交警的眼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



    “少废话,打开后备箱,下车!”



    孟希不情不愿地伸打开后备箱,在交警的监视,推门下车来到车尾。



    后备箱已被其他几名交警掀起,宛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那个木箱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一名交警问。



    孟希神情有些紧张:“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



    “打开!”交警大声命令道。



    “警察同志,这些东西不能受潮,要不您就简单看一眼得了。”孟希十分为难地道。



    一名交警挥了下中的警棍:



    “如果拒不配合,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走私案有关,不得已的情况,需要采取强制措施,所以,请你马上打开!”



    孟希无奈,只得拿出钥匙打开锁具,随着箱盖缓缓开启,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了木箱内部。



    那是一张张颜色泛黄的画稿,单从纸张上看,就已知年代久远,几名交警纷纷发出了疑惑和失望的声音。



    有人仍怀疑木箱内部藏着东西,孟希只得在他们的要求下,心翼翼地将画稿一沓沓取出,直到箱子里空空如也。



    几名交警又把汽车里外搜索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后不禁疑惑地问道:



    “这些画稿就是你们祖传的宝贝?这么晚了,要把它们送到哪?”



    孟希一副气恼的表情:



    “我们祖上是画画的,这些都是他留下画稿,前段时间我们店被盗了,今天晚上我爸忽然觉得那里不安全,非逼着我出来把这些画稿拿回家,大半夜的,这不是折腾人嘛。”



    几位交警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人摆道:



    “没事儿了,你走吧!”



    孟希收拾好画稿,启动汽车重新上路,没走多远,便接到了楚天的电话:



    “哥,我刚才遇到了几个假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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