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流皇子,卖妻做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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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北玄最有权势的郡主未婚妻卖入青楼,得来五十两银子。



    少年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转就给豪气的砸在了醉梦楼。



    一呆就是三日,倒欠醉梦楼纹银九百五十两。



    “公子,奴家听你将未婚妻卖去了百花楼,可是真的?”



    心思单纯的初晴满眼尽是担忧之色,公子若是将他人卖入青楼也就罢了。



    可那人是长宁郡主呀,握数十万兵权镇北王的掌上明珠。



    听闻初晴的担忧,顾浔不屑的笑了笑。



    整个长安都知道他是疯子,疯子不做一点疯事,怎么符合自己的气质呢。



    落子之人,倘若一眼便被人看穿,又有何意义呢。



    为了将那一道赐婚圣旨传到北境,他整整落子三年。



    人人都笑他是卖未婚妻入青楼的傻子。



    让他们笑一笑又何妨?



    谋士以身入局,举旗胜天半子。



    岂能观一子行,论满盘输赢。



    整座天下都在传镇北王有谋反之心,那就激一激他又如何?



    京城那么多人盼着自己死,给他们一个会又如何?



    他衣衫不整,懒靠在美人初晴怀中。



    玉山做枕,软中透香,享受至极,好不痛快。



    “未婚妻而已,只会影响爷逛青楼的次数,慌什么。”



    “家花哪有野花香,野花不如别人婆娘。”



    初晴一声娇羞道:



    “哼,公子真坏,人家是担心你,可别在捅什么大娄子了。”



    顾浔坏笑道:



    “公子连你都捅不动,能捅啥大娄子?”



    另有一美人唤做新雨,轻轻揉腿,玉芊芊,柔弱无骨。



    配上那轻重均匀的力道,天下万物不存其坚,皆可揉化做水。



    “公子,依新雨看,你还是尽早回宫找陛下和圣后认个错吧。”



    “人屠赵牧不是那些六部大臣,若是激怒了他,保不齐他真会造反。”



    “届时,公子就真的是全天下的罪人了。”



    二人皆是醉梦楼的头牌,名动长安双生花,多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也一面难求。



    坐享齐人之福的他轻轻晃动玉盏中的美酒,尽情享受两位头牌美人的贴心服侍。



    唯一遗憾的是他这副虚弱的身躯,禁不住任何纵欲之事。



    有心杀贼,无力上马。



    顾浔张开嘴,初晴将剥皮去籽的葡萄送入他口中,嚼着葡萄,话支支吾吾道:



    “听闻那赵蛮子长得五大三粗如猿猴,生出来的女儿能好看?比得上你们这些美人?”



    “不卖去青楼换银子,哪来的钱财天天搂着你们风花雪夜。”



    初晴依旧有些担心,撅着嘴道:



    “哼,公子就会哄奴家开心。”



    “公子就不曾与她见过面吗?不好奇她长得如何吗?”



    “不定会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呢。”



    顾浔轻轻一捏身后女子的雄起巍峨,惹得她脸上霞云满天,心满意足的回答道:



    “本公子可没有时间看猴,我喜欢赏花,尤其是白白嫩嫩的花。”



    是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绝对是个聪明至极的女子。



    看似自己卖她去青楼,殊不知已经被她暗将了一军。



    这才刚交,自己便已经吃一亏,所幸无关大局。



    初晴任由顾浔不安分的到处捏,纤纤玉指捏着葡萄细心剥皮。



    “公子就不怕她那人屠父亲吗,赵牧可是北玄最强的藩王呢。”



    顾浔嗤笑一声,吹牛皮不打草稿,豪气干云的道:



    “怕?”



    “我爹是谁?还怕会怕他一个镇北王赵牧?”



    “见到爷我,他还不是得乖乖的三叩九拜,尊称一声四殿下。”



    初晴一边帮顾浔剥葡萄皮,一边带着满脸质疑,京城都在传镇北王赵牧要造反。



    “可我听那人屠赵牧见到陛下都不行跪拜之礼,公子真能让他三叩九拜?”



    “我还听陛下和圣后已经决定让公子去北境给赵牧当女婿,是不是真的?”



    “若是公子真去北境当了上门女婿,还会回长安看我和姐姐吗?”



    初晴一连串的问题,将顾浔的裤衩都扒光了,毫无秘密可言。



    被揭穿老底的顾浔轻轻咳嗽两声,掩饰脸上的尴尬,道:



    “初晴呀,你这姑娘那都好,就是不懂人情世故,迟早会吃亏的。”



    初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将剥好的葡萄塞入顾浔口中,认错道:



    “初晴知错了,定当铭记公子教诲。”



    顾浔的目光落到捏脚的女子身上,痴痴望着那呼之欲出的人间美好道:



    “知道就好,要像新雨这般多做事,少话。”



    罢,伸轻轻托住新雨的下巴,目光瞥向那山水之间,调笑道:



    “公子呀,不喜欢去做那上门女婿,更不想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只想插花弄玉。”



    新雨抬头看着顾浔,眉眼弯弯,轻声道。



    “公子是在向不公的命运抗争,自是一路坎坷。”



    谈笑间,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喧闹至极的醉梦楼陡然鸦雀无声。



    一支军容整肃,杀气腾腾的大军包围了醉梦楼。



    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整座醉梦楼,令人胆寒。



    房门被轻轻叩响,顾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比想象中来的迟,他已经等了三天了。



    “魏公公,请进吧。”



    魏公公一脸严肃的走进房门,犀利的目光扫过初晴和新雨。



    强大的气场压迫的两人汗毛倒立,瑟瑟发抖,低头不敢直视。



    作为皇子,虽是四个皇子中最的,可却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



    还不至于被魏公公的气场压迫,缓缓开口道:



    “你俩先出去吧。”



    两女子经过魏公公身旁时,魏公公目光中散发出一道冰冷杀意。



    顾浔自是知道魏公公心中的想法,担心皇贵妃安插的两女子威胁到自己的命。



    “她们死了,你来服侍我?”



    杀了两人又如何,还不是会有新的眼睛盯着自己。



    被识破想法的魏公公一脸谄媚走到顾浔身边,搀扶着脚步踉跄的顾浔着急道:



    “我的祖宗,还有心思在这喝花酒呢,陛下都快要砍了老奴的脑袋咯。”



    顾浔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看着朝中百官都要敬畏三分的魏公公,调侃道:



    “父皇要砍我脑袋我信,砍你脑袋。”



    他一顿,连连摇头,接着道:



    “我不信。”



    魏公公尴尬一笑,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水,谄媚归谄媚,这一路上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的祖宗,这回陛下可是真的怒了。”



    “若是不出所料,现在百官已经齐聚金銮殿,对您口诛笔伐了。”



    “您惹谁都好,为何偏偏要去惹那人屠的掌上明珠。”



    “还将她卖入青楼,真的会死人的。”



    顾浔还不至于傻到不知道后果。



    相反,他要的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后果。



    十个谋士,九个疯子。



    他就是要做一个疯子,不被世人定义的疯子。



    不想深究此事,而是看向门外皇庭卫中的铁链枷锁。



    “光是枷锁在身,恐怕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吧。”



    魏公公搓了搓,尴尬一笑道:



    “囚车就在楼下,还请殿下委屈一下。”



    伴君如伴虎,魏公公能够侍奉皇帝左右,不仅要聪明,而且还要比聪明人要更聪明。



    陛下不可能真的斩了自己的儿子,可此事又得给镇北王府一个交代。



    



    囚车拉着五花大绑的罪魁祸首四皇子招摇过市,足够轰动京城,更能传回镇北王的耳朵里。



    于皇帝顾邺来,自己的怒火泄不泄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拿出暴怒的态度,堵住镇北王赵牧的嘴。



    听闻长宁郡主被未婚夫四皇子卖往青楼已经三天,朝中百官皆是心头一惊。



    没有人在乎为何第三日方才有消息传出,只顾着如何上奏弹劾。



    几家欢喜几家愁,传召之人尚且不到,他们皆不约而同纷纷直奔皇宫而去。



    明争暗斗的六部官员出奇的一致弹劾四皇子顾浔,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皇族败类。



    惹谁不好,非要去惹人屠赵牧,是怕他没有造反的理由吗?



    “逆子,你可知罪?”



    君王一怒,血流千里。



    北玄皇帝顾邺那股君临天下的霸道、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百官喘不过气来。



    金銮殿内,当今的四皇子顾浔头戴枷锁,双膝跪地,雌雄莫辩的俊逸脸庞上夹杂着几分书生的病态。



    面对雷霆之怒的父皇、怒不可遏的百官,他依旧从容不迫。



    语气轻缓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无所谓道:



    “儿臣何罪之有?”



    闻言,百官不禁嘴角抽搐,面目狰狞,心中大骂他要点脸不?



    人贵自知不贵贱,最怕贱人不自知。



    将镇北王赵牧的掌上明珠卖入青楼,气的镇北王十万大军都已经陈兵叶落河,随时准备发兵造反了,还何罪之有?



    何人不知那人屠赵牧天生反骨,缺的就是牧马南下,马踏长安的借口。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雪中送炭,恨顾家江山亡的不够快。



    何况那赵凝雪不仅是郡主,还是你四皇子的未婚妻,心里就没半点数?



    将未婚妻卖入青楼做妓女,亏你这挨千刀的老四好想法,没有半点羞耻心。



    顾邺一副怒火中烧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话语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来。



    “长宁郡主赵凝雪,她不仅是你的未婚妻,还是镇北王掌上明珠,你将她卖到青楼,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顾浔微微低头,没有话,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像是自嘲,也像是在不屑一顾,更像是在嘲笑朝廷的无能。



    偌大一个朝廷,竟然畏惧一个边疆王爷,需要通过皇子入赘来寻求安全感,可笑不可笑?



    皇子入赘,还真是史无前例头茬,必是千古笑话。



    陈姝那老太婆为了架空顾家皇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就是要扯一扯朝廷的遮羞布,做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为什么要知道后果?”



    “你们连皇子入赘都能干出来,我把未婚妻卖青楼怎么啦?”



    顾浔这一句话啪啪打在满朝文武的脸上。



    垂帘听政的皇太后陈姝气的脸色发黑。



    顾浔鲁莽行为完全打乱了她的谋划,让朝廷陷入被动之中。



    她哭丧着那一张保养精致,又稍稍起皱的老脸,尖锐的嗓音缓缓道:



    “念在你是本宫孙儿的份上,对于之前你做的混事,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事,足以给我大玄招来兵戈之祸,知否?”



    “以一人之行,生战争之端,陷国之危难,增天下之乱,罪否?”



    “贵为皇子,文不成,武不就,成天吃喝玩乐,出入青楼酒肆,耻否?”



    一个知否,一个罪否,一个耻否,气势节节攀升。



    丝毫不输皇帝顾邺,甚至有一种更胜一头的无形压迫感。



    不愧是架空皇权,把持朝政近二十年,被天下人尊称圣后的存在。



    相反,号称京城第一纨绔顾浔没有想象中的骄纵霸道,像一个肾虚公子,病怏怏的,有气无力。



    加之囚衣附体,枷锁在身,更是显得憔悴不堪。



    他缓缓抬起头,看到暴怒的太后,就像便溺许久,突然以泄千里,舒爽无比。



    这老妖婆不拿自己当人,不恶心她一下,心中堵的慌。



    他积病阴柔但不娘化的脸上带着一丝委屈,死死盯着龙椅后垂帘的老妇人道:



    “赵家那妮子,长得五大三粗,壮如猿猴,青楼老鸨都嫌弃。”



    “若不是她身边那侍女还有几分身段,估计五十两银子都买不上。”



    不论真假,京城坊间是这样流传的,长宁郡主常年混迹军中,‘力拔山兮气盖世,整羊盆饭方饱食’。



    尤其是在北境边军中,她‘上马逐寇奔千里,下马单轻举鼎’的英勇战绩广为流传。



    气头上的北玄皇帝顾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犀利的盯着顾浔,重复道:



    “你卖了多少银子?”



    顾浔不假思索,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



    “刚好五十两,还是我心腹口舌利索方才讨到的,不然还得折半。”



    堂堂一个郡主,还是北玄最有权势的郡主,就值五十两银子!



    不止百官愣,就连太后和皇上也有些发懵。



    损人不带这样损的,何况还是一个女子。



    难怪赵人屠陈兵十万叶落河畔,让朝廷给个法,这不挥兵南下、马踏长安已经是大气度了。



    顾邺气的指发抖,指着顾浔,半晌方才憋出一句:



    “你个逆子。”



    顾浔置若罔闻,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顶撞,丰满他无脑纨绔的形象。



    那老妖婆越不愿触及之事,他就越要干,故作满腹委屈道:



    “既然这么怕赵家,当初又何必酿出‘朱雀门之变’,现在又要我入赘赵家来缓和关系。”



    “再,即使入赘,也该大哥二哥去,反正他们二人能文能武,招人喜欢,再不济也还有三哥,怎么轮也轮不到我这个废物。”



    “你们怕,我不怕,有种他赵牧来京城砍死我。”



    最是年少无知时,妄想蜉蝣撼苍天。



    百官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别人或许不敢,可那人是人屠赵牧,北玄最有可能叛乱的王爷。



    把他惹恼了,别你区区一个皇子,不得你皇帝老爹的脑袋他都敢砍。



    不知天高地厚,无脑狂妄的四皇子形象再一次在百官心中坐实。



    站那个皇子身后都好,千万不要挨这蠢货的边,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顾浔心中冷笑,他就是要在朝堂之上“重提朱雀门之变”。



    他顿了顿,为了演戏更加逼真,悲由心中来,自行上眉梢,眼眶中升腾起些许雾气,微微哽咽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正是因为朱雀门之变,身怀六甲的娘亲方才落下病根,生下我三年后不治身亡。”



    事实也是如此,娘亲的死与赵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倘若接受了入赘,不定将来有一天真的会兵戈相向,向枕边人挥刀。



    自己当下这般将死不死的处境,不皆拜赵家所赐,至少也有赵家一半功劳。



    入赘赵家之,岂不是无稽之谈,断然不可能。



    朱雀门之变后,娘亲以命换命,方才为自己赢得一线生。



    即使这样,出生之后也是天天泡在药罐子里,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废物。



    在人人尚武的北玄,他这样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显然十分不受待见。



    加之其余三位皇子做对比,更是显得一文不值,遭人唾弃。



    大皇子顾宇自幼学习兵法,十五岁便上阵杀敌,十八岁便夜逐西陵骑兵百里,一战成名,大将之姿飒然。



    二皇子顾承七岁成诗,十岁着文,十四岁便能协助父皇批阅奏章,给出自己独到见解,君王之气初显。



    三皇子顾渊少年心性,志不在朝野,隐姓埋名,拜师三清山,已经是名满江湖的天师。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只有四皇子顾浔是例外。



    自幼多病,生的弱不禁风,文不成,武不就。



    每日风花雪月,欺男盗女,无恶不作,名声到了夜能止啼的地步。



    上卖尚书家中母,下卖侍郎娇千金。



    男到中年又如何,卖入青楼做牛儿



    只要敢得罪他的,统统卖青楼,故而在长安有了个响亮的名号“千金贩子”。



    京城的大青楼都恨透了这该死的四皇子,卖人段防不胜防,下药(乖乖药),易容(男的变女的),等等诡异段。



    只有你想不到的法子,没有他弄不出来的段。



    换得钱财又继续吃喝玩乐,青楼、酒肆、赌坊无不传颂着他的‘丰功伟绩’。



    提及‘朱雀门之变’,傀儡皇帝顾邺脸色大变,万分惊恐。



    垂帘听政的太后中佛珠猛然一顿,金丝线头断裂,檀木佛珠散落一地。



    朝臣百官吓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大殿。



    死寂的大殿只有散落在地佛珠滚落阶梯的清脆之声,下下敲打在众人的心弦之上,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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