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是父子,更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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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柔因为跟陈恪一样,天生的大朗,完就完了。



    但聂老板暗醋没吃成,又被太太搞了个灰溜溜,醒过来神,还有点遗憾。



    想聂荣为了一块勋章,虽然怕死,但坐着飞都上一趟大陆。



    董爷和尔爷更是花招频出,简直像孔雀。



    可他太太呢,上辈子是跟男人一样,要在正式场合打领的女人,而且还是会参加阅兵,上台领荣誉,颁奖的那种,优秀的女人,那她穿过军装吗,是什么样子的?



    聂钊迟疑间,陈柔催人了:“马上八点了,你有晨会吧,赶得及吗?”



    聂钊还有一件事情呢,他:“马上满月,我喊了少数几个人,都是你的朋友,也帮你订了礼服,今天款式就会送上来,你挑一挑吧,百岁的到时候再订。”



    毕竟头一胎,满月聂老板可算愿意请几个人来欣赏他家的崽了。



    而到了百天的时候,是必须要办的,聂钊也得让亲戚朋友们知道,他不是吹牛。



    不过他有点烦的,因为他不想见聂荣,但是又绕不开的要见。



    算算日子,今天是陈柔生产完的第23天,再有一周恰好满月,而看聂钊给的名单,确实,她在香江熟人不多,他也就请了那几个熟人。



    但一看陈柔就要揉鬓额,因为聂钊请了尔爷,也请了董爷,那俩老头虽上一桌吃过饭,公开场合也不至于打起来,但是,他们俩会一起来吗?



    是了,他俩给崽起的名呢,选了一个的,另一个会不会不高兴?



    当然了,愉快的,喔不,疲惫的假期即将过去,陈柔依然得亲力亲为,调停俩老爷子,那到,就把崽崽的满月酒,作为调停他们的场合吧,崽,就是秘密武器。



    想到这儿,陈柔不免有点得意,于是把崽抱了起来:“要给你妈争气喔。”



    好吓人的,他本来是睡着着的,但随着陈柔一抱,他就睁开眼睛了。



    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妈妈,一眨不眨的。



    陈柔怕他醒了又不肯睡床,于是连忙轻拍:“这是做梦,妈妈没抱你,快闭眼。”



    家伙不但不闭,还挥一下:“o”



    陈柔再哄:“睡啦睡啦,宝宝快睡觉。”



    但崽子非但不肯睡,而且他竟然学会微笑了。



    咧嘴,家伙就给妈妈一个甜甜的微笑。



    



    可算熬到家伙满月了,陈柔也该搬回家住了。



    但当然,今天得先帮崽崽把满月给过了。



    其实在她看来,婴儿的衣服都一样,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聂钊一大清早起来,选了大半天,最终选择了一件淡蓝色的连体衣。



    等到快中午了,育婴师来帮忙,脚丫的套进去,就可以去宴会现场了。



    因为刚刚生产完不久嘛,陈柔穿的也比较保守一点,以不透风为主。



    穿好了衣服,她正在戴耳环,却怎么都戴不上,听到有脚步声,以为是聂钊下来带崽了,就:“快过来,帮我戴一下耳环。”



    身后的人咳了一声,她明白了:“宋哥。”



    好吧,耳环她一秒戴上了。



    宋援朝现在蓄头发了,板寸,精精神神,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但是戴着口罩。



    陈柔:“孩子没那么娇弱的,摘了吧。”



    宋援朝却:“最近外面正流行季节性感冒呢,还是戴着的好。”



    他还是陈柔出院的时候着急麻慌看了一眼,平常虽然也进门,但是保镖们是严禁跟宝宝接触的,所以虽然偶尔远远看到,但还没有仔细看过。



    低头看婴儿车,家伙正在玩脚丫呢,他感叹:“果然好看。”



    老板没有吹牛逼,他的干儿子,是越看越好看。



    正好这时聂涵打扮一新也进来了,陈柔遂随口笑着:“我听阿涵你回家时结婚了,如果要休假就提前,也可以让太太来香江”



    宋援朝打断了陈柔:“我没有结婚啊。”



    再看聂涵:“大姐,您听谁我结婚了?”



    聂涵也愣住了,心自己因为失恋不但疯狂健身,还顺带考了个学位证,可是宋援朝竟然没有结婚,那为什么当时她问的时候他不话?



    陈柔就嘛,肯定是误会一场,果然。



    宋援朝本来理直气壮的,但看大姐的眼神里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有点心虚,再看陈柔要拎包,连忙接了过来:“我来。”



    聂涵也来推婴儿车:“细娘,您自己走就好,bby我和常妈她们来照料。”



    但当然不行,有妈妈在的时候,家伙是不要别人的。



    今天他包了襁褓的,但是带过孩子的人都知道,除非把家伙捆成粽子,否则的话,打的再好的襁褓,三分钟内必定会松。



    此刻家伙已经把解放出来了,见推车的不是妈妈,双脚踢床板,咚的一声。



    宋援朝头一回见,都有点不敢相信:“是他在蹬床吗,好有力。”



    岂知脚有力,聂钊不在的时候,陈柔经常用一根指就能把他吊起来晃。



    宴会就在楼上,而且早就开始了,陈柔和崽崽也只需要露个面就好。



    但虽然聂慎远朋友只露一面,可气氛很足的。



    电梯里贴着[我们满月啦]、[母子平安]、[身体健康]一类的彩纸。



    



    出电梯,细细的钢琴声里,整个楼道里摆的全是花,但高处挂的全是玩偶公仔,不过并没有刺鼻的花香味,空气也很清晰,而等进了餐厅,因为看家伙一眨不眨的眼睛看着头顶,她觉得挺怪,抬头一看天花板,好吧,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但是,她也觉得聂钊未免太不把钱当钱花。



    因为原本的天花板被换掉了,现在整个成了星空灯,光线也是柔柔的,这要在将来,这家餐厅,就该是红们必须打卡拍照的地方了。



    陈柔收回目光,问宋援朝:“尔爷在哪间包房,董爷呢?”



    其实总共也就三桌人,她估计聂钊应该是分别安排的,而陈柔雄心勃勃的计划,就是准备在今天,带着她的崽,正式让俩老爷子放下成见,握言和。



    但这还是第一次,竟然有出乎陈柔预料的事情。



    宋援朝指着一间包房:“他俩在一间包房,而且中间只有一个空位。”



    要知道,调停两个老爷子,陈柔可费了好大的劲。



    甚至于她还冲进九龙的游行队伍里,被人揩过油,还扛着巴雷特瞄过25公里,一枪打出去,整个臂膀都麻了好久抬不起来,现在也还想再推一把。



    可是两位老爷子竟然不需要她的催化,就主动握言好了?



    她有点不太相信,总还是要眼见为实的。



    聂钊在另一间包房里,因为聂荣今天被放出来了,而他,得装孙子。



    听太太来,他当然就从包厢里出来了。



    他其实永远是那个样子,一样的西服,不过是两颗或者三颗,四颗扣子的不同,也不过青灰黑几种颜色,而且这一个月一直朝夕相处天天见,可偏偏就今天,陈柔莫名觉得,他似乎跟原来不太一样了,仔细一看,她明白了,聂钊在笑。



    是的,在原来,在公开场合,他几乎从来不笑的。



    但今天他在笑,笑着走过来,提醒陈柔:“那边有摄像。”



    家伙的满月酒当然要全程拍摄,记录下来。



    包房门是开着的,戴太太笑着走了过来,亲自陪着陈柔把婴儿车推进门。



    这个包厢里有霍岐霍sr,还有目前警界跟聂钊交好的几位大佬,以及养和帮陈柔接过生的医生,主任和院长,而在所有人看来,尔爷和董爷能坐一桌,都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可偏偏他们俩中间隔了个空位,就坐在一起。



    当然,俩人并没有聊天,而是分左右,在跟大家聊天。



    但看到屏风那边绕过婴儿车,两人就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来了。”



    再等陈柔把崽崽推过去,就连陈柔都惊讶,因为董爷掏出红包来又收回,并:“东西二分,东为大,您先来吧。”



    尔爷笑着了句承让了,转过头,深吸一口气,刻意避着直视孩子,当然也准备好了,迎接一个可爱的孩儿,但是等陈柔揭起纱帘时,他还是惊呼了一声。



    天蓝色的衣服,天蓝色的襁褓,软嫩嫩的。



    家伙竟然睁着眼睛,肉嘟嘟的脸颊上,嘴巴一咧就是一笑。



    今天人多气息杂,而且最近街上闹流感,尔爷也只想看一眼就好,可孩子是这样,你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看了又看,还忍不住的想逗他。



    但这时董爷连斯文都丢了,直接转身凑过来,腰一弯:“给我看看?”



    又:“这下巴跟聂主席的一模一样,脱了模的呀。”



    尔爷点头,但笑着:“眼睛像阿柔的,眉毛倒是像他爸爸。”



    董爷深深点头:“瞧那鼻子,跟他爸爸的可真像啊。”



    好只看一眼,但是两人一边一个,抓着婴儿车,无师自通,直接逗上了。



    就不别人了,霍岐首先想不通,好容易等他们撒,过来送红包,凑到陈柔耳边,声:“两个社团的马仔还你死我活呢,但你看他们,倒成老友了。”



    可不嘛,陈柔今天准备好要大干一场的,但是至少在场面上,尔爷和董爷直接聊上了,她的工作当然也就无法展开了。



    不过不止大家,他俩应该也挺尴尬的,所以孩子一离开,俩人对视一眼,皆像撞了鬼似的,又赶忙扭过头,为掩尴尬嘛,又同时端茶杯喝水。



    偏偏又同时侧眸,恰好看到对方在偷瞄自己,就好尴尬啊!



    收了一大堆沉甸甸的红包,从包厢出来,陈柔问聂钊:“你知道他俩怎么回事吗?”



    聂钊让两位老爷子给崽崽取名,当然也是有深意的。



    他点头:“知道。”



    陈柔当然要问:“真和好啦,什么时候的事,什么原因?”



    聂钊却:“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而且你必须如实回答,只要你愿意回答,关于尔爷和董爷是怎么和好的事,我就讲给你听。”



    这时候,陈柔并不知道聂钊要问的问题是什么,当然也就随口答应了。



    另一个包间里就都是女性了,各家的太太,还有聂涵的几个朋友,李霞也在。



    她当然很局促,毕竟哪怕包家破产了都有5亿,而她只是个普通人。



    但她却是所有人里,见过阿远最多的,只要她有时间,就可以随时见面。



    而接下来,家伙就该去见他爷爷,并且待陪着他爷爷待客了。



    聂钊跟聂荣是父子,也是仇家,但今天的场面他有点头疼,因为聂荣不但叫了梁利生来帮他和稀泥,而且叫了几位香江有名的老爵士,老议员。



    大家来贺聂氏喜得金孙,但话里话外也齐劝聂钊,要他做个孝子。



    言下之意,老爷子被关够了,想出来。



    陈柔看聂钊,声问:“老爷子的想法呢,还想回浅水湾?”



    聂钊:“我也想,我甚至想送他去大陆,但是,他想上山顶。”



    这就又是一个悖论了,聂荣那么疼爱聂耀,聂钊要送他去跟他亲亲爱爱的儿子团聚,他不肯,聂钊于是吐口,让他回浅水湾,自己一个人安生养着,他也不肯。



    他曾经对聂钊最淡漠,可现在吃准了,就要跟着聂钊住。



    他们可真是,是父子,更是冤孽!



    陈柔:“我大概猜到他的心思了,我来跟他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