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今天咱们就好好拼一把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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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北平的巨幅油画上,军人其实不多。



    它更多展现的,都是普通人。



    有穿着补丁衣服的大爷,穿着开裆裤的孩儿,还有载歌载舞的女人,高高举着书本的,穿着蓝衣服的学生,军人总共三列,一行开着炮,另一行端着枪。



    但走在最前面的一行,骑的是白马,而他们的里,统一举着骑兵刀。



    原来的聂钊既不懂历史,也不懂刀。



    但是因为陈柔,他知道,他爸曾经于拍卖行买到一把刀,并送给了梅宝山。



    而那把刀的名字叫雪枫刀,是在抗战年代,大陆的军人们用过的。



    当时梅宝山提着那把刀准备抹了聂钊,再抹了聂荣,把拥有他们梅家血统的聂耀扶到聂氏总裁的位置上,可惜他技不如人,不但刀被陈柔抢了,人也被她给削了。



    多奇妙,那把刀就在油画上,作为第一批挺进北平的武器,它栩栩如生,就在聂钊眼前。



    解放北平,应该是大陆政府最骄傲的战役了,因为它是和平解放的,没有费一兵一卒,一枪一炮,而在它面向各国来使的巨幅油画上所有的,就是雪枫刀。



    一把刀,那会是他太太最爱的礼物。



    聂钊再拿起电话来,却是一个电话拨打给了梁利生。



    开门见山,他问:“按照礼节,商务部门应该要送我一样礼品,你应该可以提前打听到赠送的礼品吧,如果我不想要,点名要一样什么东西,应该也可以吧。”



    梁利生已经来过首都多趟,也在这边已经初步成立投资公司,在跟商务部门搞对接了,而关于礼品,不是,他老板好像很奇怪,竟然会在意礼品,为什么?



    他们是来拉关系,做生意的。



    礼品不过其中的纽带,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俗话得好,礼轻人意重嘛。



    梁利生笑着:“应该是茶叶,上午商务部的人还跟我聊,问起我,您喜欢什么”



    聂老板一离开太太基本上情绪就不稳定了,这不又生气了?



    他声厉:“谁我喜欢茶叶了?”



    来了首都才知道,那位秦芊芊的背后人物,所谓的大佬,只是某个领导家的舅子而已,而且是个只读过几年书的混混。



    结果他的情人,却能在深市作威作福,再想想一个秦芊芊把他老爹迷的差点来个三婚,给他找个妈聂钊就气不打一处来,还茶叶,他最讨厌茶叶了。



    梁利生在电话那头翻白眼,心老板可真难伺候,哪天让陈柔暴打一顿他才能老实,但人家是老板嘛,他不好忤逆,就笑问:“那您喜欢什么?”



    聂钊语简:“你去打听一下,什么样的情况下,商务部的赠礼会是刀。”



    梁利生经常搞外联,这方面当然懂。



    他收了笑:“b,商务部赠刀,可是国礼。”



    普通人之间送礼,等闲是不送刀的。



    但如果是国家元首,或者大使之间的往来,则会有赠刀和赠枪的习惯,那也不是普通的刀和枪,而是,就好比大陆政府要赠刀,那把刀的规格,就跟凤凰茶叶厂的茶叶一样,是一种极级罕有的刀。



    聂钊哪怕富可敌国,也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商务访问,想要一把国礼赠刀,梁利生首先就觉得不行,结果聂钊还:“如果能有两把的话,再好不过。”



    他得多大脸,国礼赠刀,他还想要两把?



    梁利生不好违逆老板,就:“我先去探一探对方的口风吧,不过你那边跟客户谈的怎么样了,我怎么看报纸上全是反对,批评的文章,你确定谈的可以?”



    聂钊一扬头,看到墙上有一幅龙飞凤舞的字。



    他做过功课,认得,那是教员的字,就一句话,但铿锵有力:革命,是要流血的。



    他:“在大陆,舆论不一定代表官方的态度,但我能确定,官方想要改革的意志非常坚定,咱们只需做好一点,大胆投钱,给他们经验方面的支援。”



    总归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梁利生也老了,判断力不如年轻时那般敏锐。



    但聂钊更年轻,他的判断力也理好,梁利生也就选择他听的:“k啦,辛苦老板。”



    他的进门时顺道放到门厅,玄关那儿。



    听到震动声,在值勤的nk帮他递了过来。



    但这房间太大,nk走的有点久,那边电话就挂了。



    聂钊一看是陈柔,顿时坐正,也准备立刻拨回去。



    但再一看报纸,他又收回,闭上了眼睛。



    太太去酒吧不带他,而且还抽烟,抽别的男人点的烟?



    聂钊甚至能想到,她眼神迷离,一口烟喷在别的男人脸上。



    他不能现在就打电话,他要表达他的愤怒。



    要不然她就会以为他不在乎,那可不行,他就不回,他要让她知道,他生气了!



    



    湾岛仔是在盯张子强的。



    因为当他看到新闻,就必定会按捺不住。



    但俗话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



    陈柔对湾岛仔的实力有点高估,同时也低估了香江狗仔的牛逼。



    眼看今天天都要黑了,湾岛仔还不来电,她在拨聂钊的电话不接后,就给湾岛仔拨了过去,并问:“张子强家情况怎么样,确定没有可疑的人经过?”



    湾岛仔正在吃猪脚饭,含混着:“就几个阿r咯,换班值勤。”



    陈柔反问:“你没有拍下来?”



    湾岛仔试问:“阿r换岗都要拍吗?”



    还别,陈柔毕竟不如陈恪那样纯粹的细心,百密一疏,此时也才发现,湾岛仔要论专业素质,可比不上香江狗仔,她问:“你放料的狗仔人呢,让他来蹲守。”



    要不是刚才聂钊过,然后湾岛仔就给壹周刊打了电话,问了昨晚爆料的那个人的电话,这会儿陈柔问起,他就得抓瞎。



    



    但他:“我已经通知过对方会有料了,他应该会来叭!”



    着,有人揪他耳朵:“靓仔!”



    湾岛仔回头一看,不由暗暗佩服,香江的狗仔当真是比警犬还灵,跑得还快。



    顶多0分钟,听有料,对方就已经到了。



    看时间差不多,娟子该要去上培训课了,而且不用他,狗仔就明白:“嚯嚯,张子强会偷偷潜出来吧,谢了兄弟,给,这是你的分红”



    狗仔准备了50万的支票,要跟湾岛仔平分钱呢,结果一转眼,他只塞了一张名片,然后人就不见了。



    哪条道上混的,人这么亮豁?



    当然,真正专业的人员出,就是跟业余的不一样。



    湾岛仔陪娟子练习完芭蕾,把她带回家,正拿出脚气膏在喷脚,电话响了,狗仔:“你猜我看到谁了,九龙的黄r,你猜他做什么了,扔钥匙!”



    又:“今晚张子强必定出街,哇,超级大猛料。”



    湾岛仔也是立刻给陈柔回拨电话,开门见山:“陈姐,狗仔拍到有阿r给张子强扔钥匙,今晚他必定会出街,打电话给陈队他们,行动吧!”



    张子强家门口有人站岗,而他的脚上还戴着电子脚镣。



    他要出门,脚镣就会报警,所以按常他出不来。



    但是,有阿r悄悄给他扔电子脚镣的钥匙,而脚镣一般情况下,都会是在感受不到人体大约3分钟左右的时间才会报警,那个时间也够张子强转移脚镣。



    他要在被羁押期间逃出来,他不就违反法律了吗,且不案子最终怎么审,他那一亿的保释金可就没了,也只有人有逮得住,他立刻就得回去坐牢。



    所以湾岛仔认为就在今晚,大鱼已经上钩,可以抓人了。



    不过陈柔却:“扔钥匙的只是个阿r,份量还不够,收集证据,推波助澜即可,现在也还不到抓人的时候,而且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要让张子强上大陆。”



    湾岛仔忙问:“所以呢?”



    陈柔:“去找狗仔,跟着拍,拍一路完整的,明天曝光出去。”



    又:“狗仔习惯骑车,但路程远车不行,搞一辆好车,一会儿见。”



    湾岛仔一听,明白了,陈柔耍的是连环套,今晚还有好戏,继续给张子强上演。



    他也:“一会儿见。”



    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也是奇怪,本来每天这时候聂钊都会打电话,问问他儿子的情况,乖不乖,吃得好不好,但今天竟然没打,这是对儿子的爱消失了?



    夜里了嘛,阿远当然已经睡着了,而虽然儿子醒着的时候,陈柔不怎么爱玩。



    但他睡着的时候,两只眸子弯弯的,嘴巴抿着,又乖又可爱。



    聂钊总是喜欢嘬嘬,陈柔今天也是脑子抽了,看儿子的脸颊可爱,就嘬了一下。



    但她就嘬了一下,家伙猛得睁开了眼睛。



    要能回到刚才,陈柔绝不会嘬那一下。



    但如果现在凶他,这家伙一个激灵就会醒来的。



    大晚上的,本来爸爸不在,孩子就兴致不高,再看妈妈走了呢?



    陈柔学着聂钊的样子赶忙躺下,轻轻拍:“阿远乖乖,睡觉觉。”



    再拍:“我们阿远是乖宝宝,只爱睡觉觉。”



    是男人,就不论老都爱温柔套路。



    睡在妈妈的旁边,妈妈还在轻轻拍,阿远闭上了眼睛,嘴角笑的弯弯的。



    好容易把孩子哄稳了,进健身房,从中提出旅行包,先把聂涵从三楼喊下来陪着阿远,再下到一楼,跟值班的常妈交待了两句,陈柔下了地下室。



    半个时后,22:40分。



    张子强家里,他太太正躺在沙发上跟律师聊天,核对案件细节。



    张子强的电子脚镣被绑在狗腿上,狗正在满屋子转悠,而从他家后面,大概500米的地方,一个地下室里钻出来的张子强,此时已经上了一辆宝马跑车。



    方向盘一打,朝着海底隧道而去。



    狗仔也有失的时候,所以趴在棵树上看了好半天,那狗仔后知后觉,才:“不好,张子强好像已经跑了,怎么办?”



    湾岛仔在树下,车里头,气的:“你可真蠢,赶紧上车,追啊!”



    倒不怕跟丢人,因为张子强只会去一个地方,跑马地,他要去那儿找陈柔。



    但一件事情,哪怕人计划的好好的,也不能百分百把握它。



    因为不确定张子强是不是已经上山了,陈柔骑着车,朝着跑马地方向,宋援朝往隧道方向,看能不能迎面碰上。



    而在凌晨23点,养和医院的门口,当陈柔未经消音的车带着能震聋人耳朵的声音时,突然之间,随着刺啦一声轮胎抓地的声音,一辆白色宝马迎面撞来。



    这时候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陈柔索性也没有选择刹车,而是利用腰马的力量屁股后蹲,一脚前抬一脚后压,让飞旋的前轮离地,后轮原地转圈间,她双脚配合,两个轮胎旋转着,发动刺耳轰鸣着一个0度的调转,腰马再前倾,就在宝马撞上后轮的瞬间,张子强倒是帮她完成了瞬间加速,她的车如箭弹出,朝前疾驰而去。



    是张子强在开车,旁边是个还打着石膏的下。



    他单抓着方向盘,掏枪的瞬间发现瞄不准,索性双抓着方向盘加速。



    边踩油门他边狞笑:“这个女人果然耐不住寂寞,又出来泡吧了。”



    呲牙,他:“今天咱们就好好拼一把车技!”



    没有消音的车轰鸣太过吸引人的注意,所以宋援朝正准备进入隧道,一脚刹车,就已经看到陈柔的车了,到了十字路口,一个漂亮的压弯,她冲进了隧道。



    张子强的白色宝马也紧咬其后。



    他也赶忙一脚油跟上,并给湾岛仔打电话:“红磡隧道,快!”



    午夜的九龙,香车与美人,追逐战正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