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你这个徒弟,可比老岳聪明多了

A+A-

    就在阿远举着蜻蜓略带忧郁的四处闲逛时,尔爷和翁华终于跟张子强案件的调查人员交涉完,可以回去休息了。



    专案组十几个人,当然都是老公安,问案件的时候都特别严肃,搞的尔爷心里都没底,但等工作一结束,专案组的组长率先站了起来,握尔爷的:“辛苦你配合我们这半天,我看您中午也没怎么吃东西,身体还舒服吧,要不要上医院?”



    尔爷摆:“不必,要还有别的问题,我们但问无妨。”



    专案组组长笑着:“该问的我们都已经问完了,就是要拜托您,等到公审的时候,一定要让相关证人出庭,这是一桩非常严肃的案件,希望您也认真对待。”



    尔爷深点头:“必定。”



    专案组组长再看陈恪:“也辛苦陈队您也陪了半天,那咱们就”



    陈恪递了张字条,上面是他的号码:“有事打电话。”



    他这人向来不爱麻烦,属于独行侠,他的也是非公务,一般人拿不到的。



    但陈柔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真正的老交情该往来还是要往来的,这位是他的老战友,有个他的电话,有事情也好随时通知。



    对方接过号码一看,笑了:“咱们陈队可算愿意给我个联络方式了。”



    一台台的水泥台阶擦的纤尘不染,尔爷肘着翁华一台台的下了台阶,到院子里,惊讶于这大院之大,也惊讶于它的安静和庄严,而且他敏锐的发现,平常嬉嬉哈哈的岳中麒都是一脸严肃,见人经过就会止步,立正敬礼。



    在香江那的泥潭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骤然到了首都,还是公共安全的最高部门,而且尔爷大概了解了一下,这里只是负责专项除恶打黑的办公地。



    他一路默默的跟着陈恪和岳中麒到外面,等他们打好了车,回头看扶着他的翁华腿颤的比他还厉害,对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翁华也声:“尔爷,我可算知道,大姐为什么要您来了。”



    到了这地方,还敢搞他们那点内斗,或者耍威风吗,尔爷一来就意识到了,他不能,他也不敢,可董爷那个爆脾气,他不善于低头,也不善于弯腰。



    可他们的态度非常重要,他们要是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想耍土皇帝的威风,从这儿签一道扫黑除恶的红头文件下去,香江那所谓十万古惑仔,都得灰飞烟灭。



    上了车,尔爷由衷对陈恪:“陈队长,谢谢你们,肯陪我们走这条明路。”



    其实关于香江的问题,目前还没有定论呢。



    陈恪当然会努力,但他并不知道事情最终的结果导向会如何。



    所以他:“我们驻港公安当然会努力,但结果怎么样,也需要咱们共同的努力。”



    岳中麒坐副驾驶,想起一件事:“陈队,你的饭局约的怎么样了?”



    陈恪:“早晨打的电话,那边秘书老首长昨晚受了寒,有点感冒,我正想着是不是一会儿下了班再打个电话,过去看一看。”



    岳中麒:“必须的呀,一会儿就打电话,被拒绝也不要怕,好事多磨嘛。”



    正好翻看短信,有王猛发来的,是晚上想请他吃饭。



    岳中麒皱起眉头,就有点苦恼:“我有个饭局,我保证不犯错,你让我去呗。”



    他们俩在这儿,有人盯着挑毛病呢,所以等闲不敢出去。



    陈恪大概知道,昨天用了别人的车,岳中麒就欠了人情,这是要去还人情。



    他:“是那个叫王猛的吧,咱们又不了解他的底细,你推掉吧。”



    岳中麒:“正是因为不了解他的底细,我才想着去探一探,看他姐夫到底是咱们的哪一个领导,要能探出来,咱们也好针对性防范啊。”



    王猛当年去部队当兵当然只是混资历。



    别人抽两毛钱一包的香烟,他抽的最差的都是玉溪和苏烟,华子随便送人。



    谁跟他关系好,帮他办事顶事,效果立竿见影的能升职,就证明他背后确实有人。



    可他也很聪明的,一点风声不漏,把自己背后的人保护得很好。



    对于那种人,陈恪的态度是,有会的话抓他的把柄,抓起来查他,审他。



    但岳中麒觉得那么做太冒险,反而,私下打听会比较容易,事情也会比较好办。



    不过当然,这是首都,这儿自有地头蛇。



    而岳中麒哪怕也是首都人,他爸也曾服过役,但毕竟只是普通人,不是大佬。



    他想查王猛的底细,也得防着,万一不慎露了马脚,他的家人都要挨欺负。



    想到这儿,他对陈恪:“你就放我去吧,我保证不喝酒,更不乱话。”



    陈恪总算是答应了,但是掏出几张百元大钞:“这是昨天的车钱,还给他。”



    岳中麒接了钱,但:“人家不可能收的,不过这钱,我用来买单吧。”



    他半路下车,离开了,陈恪把尔爷和翁华送到酒店门口,付了车钱立刻掏电话,打通了就问:“阿柔,你和阿远在哪儿呢?”



    当人做了妈妈,就不可避免的,要去孩儿多的地方。



    这会儿陈柔在中山公园里碰到几个遛娃的大爷大妈,还有几个也在玩竹蜻蜓的崽崽,阿远看人家娃,学了一会儿就会了,一搓一搓的,正在玩自己的竹蜻蜓。



    而且别看他,爪爪可灵活了,嗖的一搓竹蜻蜓就飞了。



    



    反而那些比他大的宝宝,远不及阿远灵活。



    出来社交,不仅会遇到朋友,还会遇到对。



    有个大概三岁左右的男孩笨笨脚的试着他的竹蜻蜓,却不论怎么搓都飞不起来,只会啪哒一声掉到地上,而阿远躺在他的婴儿车里,嗖的一搓竹蜻蜓就飞了。



    他还有个漂亮的姐姐帮他捡竹蜻蜓呢,还总夸:“我家阿远真棒!”



    三岁的男孩一看,又嫉妒又生气,屁颠屁颠走过来,盯着阿远看了会儿,突然伸就是一拳头,阿远吃着奶嘴,按理就该挨一拳头。



    可他是湾岛仔和聂耀那种成年人都敢打的,岂能被个三岁屁孩给打了。



    所以男孩来打人的,拳头伸出落空了不,还挨了阿远一拳头。



    后退两步,男孩一屁股坐到地上,咧嘴开哭:“奶奶,宝宝,宝宝打人!”



    一老大妈正在跟同伴骂儿媳妇呢,这一听,冲过来了:“怎么教的孩子啊?”



    把自家孙子抱了起来,眼不丁的就搡阿远的婴儿车:“谁家孩子啊,这么没家教?”



    聂涵还没领教过首都大妈的战斗力,宋援朝也没想到,一个老大妈会是他职业生涯中的对,站得比较远,此时才往过赶,大妈已经撕上聂涵了。



    她家孙子还嚷嚷呢:“奶奶我疼,奶奶,我疼!”



    聂涵不太会讲普通话,陈柔也没看到具体是怎么回事,想要息事宁人的。



    但就在这时,陈恪刚好赶到,一把抓上婴儿车,他一已经把大妈给挡出去了。



    而因为他穿的是制服,大妈声音了一点,但:“同志,这孩子打人。”



    结果陈恪当场来了句:“这是我家的孩子,大妈,我家的孩子才一岁,从不打人。”



    这大妈误解了,:“你是孩子爸吧,你还是个公安,偏心眼啊你。”



    陈柔也没想到向来秉公私的陈恪会那么护短。



    可他天生一张浓眉大眼,威严但又诚实可信的脸,他立正,敬礼。



    环顾四周,他:“大妈,作为公安,我接受您的批评,可是我家孩子,不打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相信陈恪,当然了,阿远那么,看着也不像个会打人的,而首都的群众,向来是以热心肠著称的,所以就有大爷:“我相信人民公安。”



    还有大妈:“刘大妈,差不多了,谁不知道你家孙子顽皮啊。”



    另一个大妈:“要我,是你孙子打人吧,你看这公安家的孩子,哎哟喂,这薄皮大眼睛,在透气的鼻梁,瞧那嘴巴,怎么就长得那么俊呢?”



    这大妈一,所有人围观了过来,一看,纷纷都:“真漂亮,又秀气又漂亮的。”



    陈恪的心眼已经跟聂钊一样偏了,重申:“他从来不打人。”



    漂亮是有福利的,虽然阿远没有笑,也只默默的玩着竹蜻蜓,可是人们愿意相信他啊,有大妈就:“瞧那眼睛骨碌碌的,一看就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孩子。”



    陈恪化身祥林嫂:“是的,所以他从来不动。”



    直等他们走的时候,才有大妈觉得不对劲儿。



    一婴儿,坐的婴儿车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牌子,刚才两个在周围闲逛着看书的,穿西服戴墨镜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个女人推着车,那孩子,怕来头不。



    那崽崽也是,怎么就长那么俊俏可爱一张脸蛋儿呢?



    他坐在宽大的,舒适的婴儿车里,握着个竹蜻蜓,大人一样。



    



    因为没有见岳中麒,陈柔当然得问一问。



    听陈恪他去跟王猛吃饭,套王猛的背景去了,陈柔摇头:“他应该套不到。”



    不论怎么,岳中麒都是个正派的军人,但王猛是擅于搞钻营的人。



    他天然的会防范岳中麒,而他的后台就是他生财的宝藏,他当然不会轻易透露的。



    不过陈柔跟陈恪大概讲了一下今天她见郭扶正的事,然后:“但是我只需要用一样东西,就可以试出他的后台到底是谁,所以这方面你们不需要太费心。”



    陈恪皱眉:“你想给他送礼,送什么?”



    陈柔一笑,:“不是别的,恰是聂家藏有的那把雪枫刀。”



    陈恪一听皱眉头了,:“我家老首长因为儿子职位比较敏感,一般不怎么见外人的,特地留了时间见你,也是因为想看看那把刀,但你要把它送给王猛?”



    一把那么有战略意义的刀,她要送人一个地头蛇,奸商,她怎么想的。



    陈柔笑着:“但是,那把刀就算经由王猛之,最终也会回到你家老首长中的,毕竟他儿子的职位,人人都想巴结,只是苦于找不到会,不是吗?”



    陈恪默了半晌又幡然醒悟:“还真是这样。”



    止步,他又笑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个徒弟,可比老岳聪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