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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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人如果没有同龄社交,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健康成长,聂钊认为不会。



    因为他时候就没有同龄的朋友,也没有交过朋友。



    他就好比一个观察者,在观察整个世界,也在观察所有接触到的人。



    那其实很好的,他总是隐在暗处,观察着每个人,揣摩着人们的心思,等成年之后,他在商场上,就总能一眼看穿对或者同僚,再或者下属们的心理。



    人们总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心里还有一套。



    但聂钊能看得穿他们的心理,也能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今天包船王和李爵士,还有几个老先生一起,私底下到医院,看望病重的聂荣。



    等聂钊知道的时候,这帮人已经在医院,只等他发话就上楼了。



    他们的来意聂钊当然知道,原本他们自成一派,要拿远洋航运,但现在拿不到了,可是那么大的生意,他们怀疑聂氏没可能一口吞下,就想转过来跟他合作。



    有稳定进项,而且还会越来越好的大生意,拿一点是一点。



    聂钊泡在财务室,正在盯账呢,但是听有人看望他老爹,当然得去看看。



    他最近疲于奔命,累的要死,形象也不好,就不公开露面,直接下地库,上电梯。



    聂荣是肯定好不起来了,但是聂家没有会松口放他走,医生也就一直在用药,等个变数,看哪天他自己突然不行了,他的人生也就走到尽头了。



    他现在人在icu,这几位客人来了其实也见不到,icu难进嘛。



    但比较意外的是,他们居然碰上了多年不见的聂耀。



    他在医院,而且在梁利生的病房里,看样子还跟老梁相谈甚欢。



    这时候聂钊还没来,包船王心情不好,而他原来跟聂耀关系不错,就得感慨一句:“如果聂氏是二爷做话事人,香江的生意,必然是大家一起商量着来的。”



    要是原来的聂耀,也会这么认为,生意就该叔叔伯伯们一起干。



    但在亲眼见识那天晚上的厮杀后他就明白了,以他的天真,早被这帮老家伙给卖掉了,大家表面笑嘻嘻,背后使劲儿,一刀捅不死,还要补上一刀。



    所以他只淡淡:“我对经商没兴趣。”



    正好这时走廊响起一阵脚步声,包船王立刻又:“论经商的纵横才略,全香江,要是三爷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的。”



    单独拎出来,两句话都很漂亮,但也足够离间他们兄弟,当然,如果聂耀还有雄心的话,现在就该站出来跟聂钊争产,那于聂钊会是个不的牵制。



    可聂耀失踪八年,回来之后绵的像条虫子。



    据是在大陆做记者,有段时间聂荣四处夸,聂耀有多出息。



    但在香江大佬们的潜意识里,一个人只要不赚钱,他就是个失败者。



    聂耀就不赚钱,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最普通的,打工仔们穿的。



    他可是聂家的二爷,聂钊的哥哥啊,就没一点野心吗?



    他也是真够不争气的,叫大家也只能徒劳叹息。



    既聂钊来,大家当然就言归正传,要聊一聊收购资金方面的事。



    上市公司的财报都是透明的,就香江聂氏的财报来看,钱还不足以吞下远洋航运,所以虽然先是李爵士,再是包船王,都在问聂荣的病情,但也在琢磨怎么谈钱。



    聂钊懒得应酬这些人,给梁利生个眼神,就让他来。



    他自己呢,略微寒暄几句,招都不接就走了。



    当然,虽然聂氏的钱还不足以在不贷款的情况下,覆盖掉远洋航运。



    但是独自吞下它,不但资金足够,而且绰绰有余。



    那笔巨额的款项,就是聂钊多年来,资助icpo们的收获,只不过它不在聂氏的财报上,而是在聂钊于大陆开设的,单独的有限公司里头。



    到时候只需要让那边公司进行注资,整个收购他就完全吞下来了。



    已经出来了,他也不想回公司,就准备回家。



    不过临走之前,他突然想起件事,聂涵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据是因为包玉雁。



    聂钊就顺口问包船王一句:“您家玉雁身体还好吧?”



    本来是长孙,澳城那边也开心,但包玉雁是遭了家暴后生的孩子,自己还好,总算脱离危险了,可是孩子还在保温箱呢,那边也没有发新闻的意思,包船王也就不好对外多,就只:“还好。”



    不后悔是假的,他那么疼爱的女儿嫁过去,竟然被女婿打了,他都快气死了。



    不过他也不敢闹,因为前几年他差点破产,就是女婿家伸出的援。



    他送聂钊到电梯口,等电梯下楼,总还想努力一下,看能不能加入聂氏阵营。



    但聂钊就跟猜到他的心思一般,笑着:“包叔您的财务危已经缓过来了,名下所有的船只都还在,航运还会越来越好,就这样经营,不会吃亏的。”



    话的好听,但其实是劝他收,不要再妄想他所得不到的。



    



    包船王还能什么呢,他也只能:“当然。”



    可他不甘心啊,曾经大家差不多,都是百亿的家底儿。



    但现在聂氏在迅速扩张,盘子大,现金流也好,几百亿的身家。



    别的人最多保住百亿,包船王自己呢,只剩下二十多亿,虽然富,但不是巨富。



    人对财富的渴望是永恒的,他还是想要,怎么办?



    就在他的目送中,聂钊进了电梯,一帮保镖围到了他身后,他一笑:“再见。”



    他年龄大了之后眼皮没有塌,但双眼皮上面多了个褶儿,灯光一照,那片褶子像个月牙一般,闪着亮光,但是透着精明与冷酷,无情的亮光。



    电梯门关,他离开了。



    回那个话题,人在时候没有社交,影响到底大不大。



    这才夜里九点,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奶妈喊阿远上楼的时间。



    他不想上楼,不想睡觉,就会假装听不到奶妈话,跑了一圈又一圈。



    但今天他竟然不在院子里,也不在一楼,难道在楼上看电视?



    对了,李霞到傍晚,因为工作忙就回家了。



    陈柔也还没有回家,她去添马舰看热闹了,还没回来。



    聂钊疾步上楼,又止步了,因为他没有听到电视的声音。



    真是奇怪,他儿子难道不在家吗,这么安静的?



    聂钊换了鞋子脱外套,唤了一声:“阿远?”



    奶妈出现在门口,没话,只是指了指屋子里,但不是阿远的卧室,是他们的。



    聂钊边摘表边一看,阿远坐在沙发上看窗呢,背影孤零零的。



    奶妈解释:“他不要我。“



    的孩子,是因为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只有佣人陪着才不开心的?



    聂钊心头不由的浮起一阵歉意,连忙洗了把又洗了把脸,进门来:“阿远?”



    但他都坐到儿子身边了,家伙还是闷闷不乐的。



    对了,他里拿了个飞,一个人默默的,望着窗外飞飞呢。



    聂钊一揽,他就把脑壳靠过来了。



    聂钊于是:“要不要爸爸陪你玩,或者出去散步?”



    阿远摇头,又举起了飞:“宝宝想,学开,唔,u。”



    聂钊拉儿子的双:“骑到爸爸脖子上,一起开飞?”



    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灯光。



    阿远是个大孩子了,脸上已经没有婴儿时的奶气,是幼童稚气了。



    他撇撇嘴巴,皱眉头:“不x啦,幼稚鬼。”



    儿子竟然学会骂人了,但是他儿子骂人都那么可爱。



    聂钊都忍不住笑了:“幼稚鬼,谁教你的?”



    当然是阿远从电视上学来的啦,他举起飞:“宝宝要开,大u。”



    然后再看窗外:“去o,姐姐!”



    所以这算戒断反应吧,有个姐姐陪着他玩了三天。



    李霞在,带他去游乐园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不怎么开心了,一个人玩儿,可比不上跟朋友一起玩儿来的开心。



    这一回来,李霞离开了,家里只有佣人,阿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就要想起他的姐姐了。



    看着窗外的泳池,他默默的玩着飞,心里在想,要是自己像妈妈一样,能开飞,那他不就可以立刻去找姐姐,然后一起玩了嘛。



    在聂钊幼时,没有一个朋友,他也长大了,他也从不觉得人必须有朋友。



    但儿子因为朋友的离开而那么难过,这不行,他必须帮儿子找朋友。



    也正好家伙两岁,可以上幼儿园了,先让他读幼儿园吧,多交几个朋友。



    聂钊也是,最近他除了忙远洋航运的事,还得等添马舰的结果,当然,必要的话,还得多派几个人去保护霍岐,直到他能平安回香江,那时候也就该回归了,届时,他得让聂涵安排几场家族聚会。



    管他丑的好看的,把朋友们统统请来,看能不能帮阿远找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