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李青推开门，踏入院。

    “先，先生？”婉灵怔怔的看着他，揉了揉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是我，我回来了。”李青笑着道。

    婉灵这才确信不是做梦，俏脸写满了惊喜，纵身奔向李青。

    “先生，你可算回来了，婉灵好想你。”婉灵怔怔的望着他，眼波盈盈。

    “我也想你们呀。”李青擦去她的眼泪，“莫哭了，都不好看了。”

    “嗯。”婉灵轻轻点头，脸微红。

    少顷，怜香红袖从房间出来，见到自家先生回来，顿时又惊又喜。

    “先生！”

    “嗯。”李青笑道，“走，进屋。”

    来到客堂坐下，三女托着香腮，就那么痴痴的看着他，搞的他都有些难为情了。

    “咳咳那什么，晚饭做了吗？”李青笑道，“我还饿着呢。”

    “先生想吃什么？”

    李青大爷似的道：“不用太丰盛，红袖来个红烧肉，怜香来个排骨汤，婉灵来个鱼羹就成。”

    “婢子这就去做。”三女起身，跑去东厨开始忙活。

    叮呤咣啷

    往日冷清的院，一下子热闹起来，充满烟火气，李青靠在椅子上，倍感舒心。

    饭做好时，已经天色大黑。

    李青是真饿了，逮着佳肴就是一顿炫。

    “你们也吃啊，别光看着我吃。”

    “我们不饿。”三女笑吟吟道，静静地望着他，一脸满足。

    李青好笑不已，继续吃喝。

    一刻钟后，李青吃饱喝足，赞道：“厨艺不错，比外面饭馆做的还好吃。”

    婉灵开心道：“先生喜欢吃，婢子以后天天做。”

    李青苦笑，“我明儿就走了。”

    婉灵笑容一僵，怜香红袖亦是喜色敛去。

    “先生你又要出公差？”

    “嗯，皇命难违，不去不成啊！”李青感叹。

    “那要多久啊？”

    李青想了想，“放心好了，年前一定回来，兴许不用到年底。”

    他没打过仗，甚至没有见过古人行军，哪里知道这一趟需要多久？

    三女情绪低落，好不容易有个家，心里有了归属，好日子没过多久，李青一走就是半年，刚回来一天，又要出走半年，她们心里着实不好受。

    婉灵率先收起情绪，展颜道，“皇上器重先生，这是好事，公务要紧。”

    “先生无需挂怀婢子三人，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红袖握着粉拳，鼓励道，“先生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了不得的大官儿。”

    怜香眼睛红红的，“先生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们就像媳妇儿，给丈夫的临别赠言一样。

    虽然几女的身份只是丫鬟，但李青从不曾对她们冷眼相待，也很尊重她们，寻常官家老爷对正妻，也不过如此。

    在她们的心里，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男人。

    见气氛有些伤感，李青笑道，“先生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不是看你们哭鼻子的，都开心点儿。”

    三女点头，展颜一笑，煞是好看。

    闲聊一会儿，三女起身收拾碗筷，而后打水清洁身子。

    李青趁也冲了个凉，靠在果树下的躺椅上赏月。

    天穹之上，皓月当空。

    李青吹着夜风，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过了会儿，三女搬来桌子，点上蜡烛，摆上瓜子蜜饯，四人边吃边聊，笑语不断。

    

    清早。

    李青起床推开门，客堂餐桌上摆放着包子、鸡蛋、米粥，咸菜好不丰盛，都是几女自己做的。

    木架上有打好的洗脸水、棉帕，洁净的丝瓜瓤子上放好了食盐。

    

    几女后半夜就起床开始做饭，一直忙活到现在。

    这些李青自然知道，但他并未阻止，让她们做些什么，她们自己心里也能好受些。

    “先生，赶快洗漱一下，吃饭啦。”

    “嗯，好。”

    李青洗漱，坐下吃饭，气氛温馨。

    

    皇宫，御书房。

    李青一到，桂子就送上了圣旨。

    朱元璋放下上的动作，抬头道，“经费和赏赐咱已经打过招呼，你直接去户部领便是，漠北草原的地图还不够完善，探查工作要继续。

    还让之前的老人去探查，待遇就按你之前定下的，咱给你兜着。”

    “臣遵旨。”

    “还有，告诉朱棣，让他好好干，打好这一仗咱有重赏。”

    放心，你画的饼我一定给他送到李青拱，“臣遵旨。”

    朱元璋叮嘱道，“你是本次战役的监军，有权过问军事，不要畏畏脚，该断则断，当驳则驳！”

    啥都不懂，我敢瞎指挥嘛李青无奈拱：“臣明白！”

    “嗯，旁的也没什么了。”朱元璋补充道，“此次出兵有宋国公冯胜挂主帅，燕王朱棣统领实事。”

    李青一愣，旋即明白要义。

    白了，冯胜就是个‘吉祥物’，真正负责打仗的是朱棣。

    出了皇宫，李青第一时间先把经费和奖赏领了，而后才去宋国公府宣旨。

    从宋国公府出来，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镇抚司，兑现自己承诺。

    李青这画饼艺，还是跟老朱学的，但他比老朱厚道，画的饼都能兑现。

    一众属下领到丰厚的奖赏，个个喜笑颜开，欢喜不胜。

    李青趁热打铁，“皇上有旨，探查工作继续，待遇和先前一样，你们可愿意？”

    “卑职愿意。”

    刚拿了钱，正是干劲儿足的时候，他们哪会不愿意，去塞外苦是苦，但赏赐这么丰厚，苦也就不苦了。

    李青满意地点点头，朝刘浩、王谦道，“休息一日，明儿一早出发北平。”

    “卑职遵命。”

    二人拱称是，王谦问道：“大人，你这次不去了吗？”

    “去，我今儿就走。”

    “卑职与大人一起吧！”王谦道，“路上也有个照应。”

    “是啊大人。”刘浩跟着道。

    “我有别的事，你们做好分内之事便可，不用管我。”李青摆摆，“好了，难得清闲一日，都回去和家人团聚吧，歇足了好好办事。”

    “是，卑职告退。”

    待他们离开，李青又去了内堂，跟毛骧和几位同僚告了个别。

    一通忙活下来，已是中午。

    回家吃了个午饭，他把剩下的赏赐交给三女，“该吃吃，该花花，不要把自己饿瘦了，先生我喜欢肉乎乎，软绵绵的。”

    “婢子记住了。”

    三女红着眼答应。

    婉灵吸着鼻子道，“先生，家里原本的钱就足够多了，根本用不上这些，穷家富路，还是你带着吧。”

    “我带的有。”李青笑道，“再了，出公差自然要花公费，花自己钱太亏了。”

    三女被逗的噗嗤一乐，离别伤感也淡了几分。

    李青笑道，“好好生活，办完公差我就回来了。”

    简单交代几句，李青骑上高头大马，策马扬鞭。

    他没有和冯胜一起，数万人马出兵，粮草器械什么的需要提前准备。

    虽然这事是朱棣负责，不需要李青操心，但他也得先把圣旨传到不是。

    一路疾驰，换马不歇，只用了半个多月，他便再次赶到北平。

    这一次，李青没有任何伪装。

    飞鱼服、绣春刀，持圣旨，迈入燕王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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