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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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觉得什么?”

    有人问程梨。

    程梨发现,花树还在,陶桃没了,眼前站着一身红的cospy老大爷——月老。

    程梨看见他,想起别的事来,把刚才那个梦抛到了脑后。

    程梨上前一步:“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这么着急?”月老的眼中冒出好奇。

    “最近有不少红线结得太厉害,我怎么都解不开。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要直接扯断吗?”

    月老吓了一跳,赶紧:“当然不能扯断,姻缘线涉及因果,随便弄断,对人家的姻缘会有很大的影响,你乱断别人的姻缘线,对你自己的姻缘也有大影响。”

    哈?

    程梨心想:你不知道,祁轼天天在月老办公室里晃来晃去,都不知道弄断多少根红线了,他怎么就没遭报应呢?

    大概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弄断红线,那还有别的办法能解开那些结吗?”程梨问。

    月老微微一笑:“当然有。”

    “你现在用的红线,都是姻缘簿里连名字用的,其实我还做了可以系在真人手上的红线。”

    “你只要把两个人的手用这种红线系好,然后用一种叫‘缘斩’的刀把姻缘簿里的红线齐根刮下来就行了。”

    程梨听出了问题:“可是好多线结得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谁连谁,我应该怎么系呢?”

    月老坦然答:“你觉得怎么系好,就怎么系,只要把线理顺了就好。”

    程梨:“……”

    想怎么系就怎么系?

    瞎系?

    姻缘是大事,这个月老怎么感觉跟祁轼一样不太靠谱?

    程梨顿时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

    “那真人身上系的红线,万一错了,还能再解开吗?”程梨问。

    “这种红线系了就是系了,解不开的,除非用鸾齐剪断。”

    “鸾齐?那又是什么?”

    “一把特殊的大剪刀。”

    程梨想了想,又问:“我在他们身上系红线,他们自己看不见?再不妨碍活动吗?”

    “放心,他们都看不见,也不会妨碍活动,你系系看就知道了。”

    这个方法好,比解那么多死结容易多了。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那种红线?”程梨问月老。

    “你去找祁轼要,他那里有。”月老捋捋胡子歪头想了想,“系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等你真准备系了,我再教你具体的办法。”

    月老对程梨挥挥胖乎乎的手,消失了。

    第二天醒过来,程梨差不多把祁轼推人跳湖的仙侠梦忘在了脑后,月老的话却记得清清楚楚。

    程梨一起床,就兴冲冲地去找祁轼。

    祁轼才洗过澡,刚穿好衣服,就被程梨敲门叫出来了。

    他靠在门口,只随便穿了件衬衣,扣子都没系好,一条领带在脖子上随便挂着,和平时的样子不太一样。

    “等我好领带。”

    “别了,工作重要,我有事想问你。”程梨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月老办公室。

    祁轼满脸无奈。

    只听过老板一大早把兵叫起来干活,倒是头一次见到兵把老板抓走。

    “你看。”程梨把老板拖到文件柜前,给他看那一坨又一坨死结。

    “我忽然想到,既然册子和现实是对应的,我能不能用红线把真人连起来,册子上结的红线就可以去掉了?”

    梦中的月老不让程梨告诉祁轼他的事,程梨就没提。

    祁轼讶异地看着程梨:“你倒是想得出来。”

    “可以吗?”程梨问。

    “可以,就是有点麻烦。系在人身上的红线是另外一种,我是有,可是从来没用过,放在哪了呢?”

    祁轼在办公室里左看右看。

    他连理册子里的红线都懒得,就更不耐烦去系真人的线,想来接手月老总代时,把线随便往哪一塞,就忘了。

    两人找了半天,还是程梨从角落的柜子底层发现一个压在一沓册子下的盒子。

    开来,盒子里面果然是乱成一团的红线,除此之外,还有把其貌不扬的黄铜刀,大概就是月老的刮红线根的“缘斩”。

    程梨擦擦灰,把盒子里的一大坨不分彼此的线统统倒在桌子上,认真研究。

    这堆红线和姻缘簿里引出来的细蛛丝不一样,更像是正常的红绳,看着要结实多了。

    “为什么红线有粗有细,还不一样?”

    程梨拎起两个线头,明显一根粗一点,一根细一点。

    “这是不同的线。”祁轼解释,“粗的缘分深一点,细的浅一点,一般用的都是一世姻缘的线。”

    程梨咨询:“用一根线,一头系上一个人就行了对吧?系在哪呢?”

    “通常是系在手指上。”祁轼答。

    程梨捏着线感慨:“这线可不能丢,如果被别人捡到随便乱系,麻烦就大了。”

    祁轼笑笑:“别人当然看不见了。再也不是随便系上就行,得一个特殊的结才能起作用。”

    “特殊的结?什么结?”程梨瞪大眼睛。

    “好像叫……鸳鸯结?当初我学过一次,过了这么久,有点忘了。”

    祁轼拿起一个线头,沉吟片刻,凌空松松地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结,给程梨看。

    线绕来绕去,程梨完全没看明白。

    “你试试。”祁轼递给程梨一个线头。

    程梨举着线头,研究了半天祁轼的“鸳鸯结”,完全无从下手。

    祁轼叹了口气,放下线,把还挂在衣领上的领带扯下来。

    “伸手。”

    程梨莫名其妙地举起一只手。

    肌肤雪白,手腕纤细。

    祁轼的目光在那只手腕上停留了片刻,忽然冒出点邪恶的念头。

    “两只手。”

    哈?

    程梨又乖乖举起另外一只手。

    “看清楚了。”祁轼扯了扯领带,干脆利落地绕过程梨的两只手腕,绕来绕去,了个复杂结实的结。

    程梨:“……”

    就这么被他绑起来了。

    感觉诡异。

    程梨挣了挣,挣不开,一双清泉水一样的眼睛无语地望着祁轼。

    祁轼不动声色地又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才伸手把结解开。

    “你试试。”祁轼把领带递给程梨,主动伸出一只手。

    程梨看了一眼他露出衬衣袖口的一截手腕:“要两只。”

    你绑我,我也绑你,这才公平。

    祁轼没跟她争,把另一只手腕也老实地送过来,并在一起。

    在祁轼的口头指导下,程梨一步一步,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好了一个鸳鸯结。

    程梨双手托着腮趴在桌子上,望着系在祁轼手腕上的鸳鸯结,有点发愁。

    “一个鸳鸯结这么麻烦,怎么才能让一个不认识的人乖乖地坐在那里,举着手指头,等着我把结完呢?”

    “笨。当然有办法。”祁轼往前递递手腕,“你要不要先帮我解开再?”

    这么绑着他还挺有意思的。

    程梨遗憾地帮他解开领带。

    祁轼活动了一下手腕,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线头,做了一个鸳鸯结给程梨看。

    鸳鸯结照常结好,上面留了一个圈。

    祁轼把那个圈松松地套在手指上。

    “你看,你可以提前把红线做成活套,找到要系的人之后,找机会往他的手指上一套,再抽紧,就行了。”

    “等等等等,让我试一下。”

    桌上一大团各种线,程梨在里面翻了翻,也找到一根线头。

    程梨琢磨着祁轼刚刚的做法,做出一个带着圈的鸳鸯结,把活套套在自己的手指头上。

    程梨有点得意,举给祁轼看:“是这样的对吧?看我多聪明。”

    “对。是。你聪明。”祁轼随便应付她。

    “然后呢?抽一下就行了?”

    祁轼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程梨把鸳鸯结上的线头一抽,圈死死地箍在了程梨的手指头上。

    “为什么没什么感觉?是有点松吗?这样不会掉吧?”程梨问,“你的怎么样?”

    “什么有点松?程梨你不能……”

    祁轼的话没完,程梨已经伸手拉住祁轼手上鸳鸯结的线头一拽。

    祁轼的鸳鸯结也箍死在他手上了。

    祁轼望着程梨,满脸都是无语。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个结系上了,就解不开了。”

    程梨也猛然想起来了。

    月老昨晚在梦里过,这种红线系在人身上,是绝对解不开的。

    程梨把这茬彻底忘了。

    果然,仔细看就会发现,红线箍上手后,那个复杂的鸳鸯结像融化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剪刀呢?用剪刀能剪开吗?”程梨到处找剪刀,没找到剪刀,倒是找到盒子里那把刀,在手指上乱挑,线结实得完全挑不开。

    “心手。”祁轼没动,“这种线很特殊,这把刀没用,普通的剪刀也没用,要用特殊的剪刀才能剪开。”

    “那怎么办?”程梨痛苦,“以后手上就一直系着这么一根红线头吗?”

    祁轼倒是不太在意:“没什么关系,我们的这两根线都很细,我的是露水姻缘线,大概只用不到一天就会消失了。”

    然后偏头仔细看看程梨手上的线:“你的也一样,只会在你手上不到一天而已。”

    程梨松了口气。

    祁轼却没有,目光停在红线上,突然蹙了蹙眉。

    “怎么了?”程梨问他。

    祁轼没有回答,伸手捞起自己手指上那根露水姻缘线的线头,一路一点点理过去。

    桌上的线一大团,纠缠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根。

    偏偏祁轼手指上系的那一根,弯来弯去绕来绕去,最后连着的,是程梨手上的鸳鸯结。

    两个人望着手指上系着的同一根露水姻缘线,谁都没话。

    巧得让人无话可。

    随便在桌上捡了个线头,两人用的居然是一根线的两端。

    程梨半天才出声问:“所以什么是露水姻缘?”

    祁轼向后靠了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露水姻缘。419,ONS,一夜情。懂?”

    程梨不出话来。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程梨问祁轼:“其实你不是人对吧?这种东西对你不会有什么效果对不对?”

    祁轼想了想才答:“我确实不是人。但是法力来人间时大半都封了,我也不清楚这东西对我会有多大的作用。”

    行吧。

    程梨陷入绝望。

    月老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乐央站在门口,一边推门一边问:“祁轼,你在里面吗?”

    开门,就看到祁轼和程梨一起坐在办公桌前,都举着手指头。

    “你们两个怎么了?”乐央问。

    “乐央,你来得正好,你知不知道那把剪刀,叫鸾齐还是什么,最近在谁那里?”祁轼直言不讳,“我和程梨手上系了一根露水姻缘线,要用它剪……”

    “露水姻缘线?”乐央没等他完就笑了,“这可太有意思了。”

    乐央向后退了两步,砰地一声带上门。

    祁轼快如闪电地站起来,一晃眼就到了门口,还是晚了。

    “怎么了?”程梨问。

    祁轼转转门把手:“他把门在外面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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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锁了,钥匙吞了,祁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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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卷卷醒了。

    呵呵。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纪恒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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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无论拍片录影跑通告,吃饭睡觉上厕所,任何时候,都要和他五步之内?

    卷卷:让我现在就暴毙吧谢谢。

    后来:

    卷卷躺在外海的豪华邮轮甲板上看星星,顺手发了个消息:

    祁影帝,一时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咱们两个一起暴毙呦~

    五十八分钟后,天上传来直升飞机的隆隆声。

    剧场:

    当年,两人有一次被迫关在催情的毒阵里,足足一夜。

    事后有闺蜜跟卷卷好奇听:纪恒表现怎么样?

    卷卷恶向胆边生,举起手比了比:他啊,一共就持续了这么一寸香的功夫吧。

    从此以后,男神纪恒多了个“寸香君”的雅号。

    这仇,纪恒一记五万年。

    不报非君子。

    甜文,1v1,he。文名人名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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