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能心急,不能心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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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开心,比如各坊的坊长就很不开心,百姓更不开心。



    先前没有被坊长选上去干活的人,在看到选上的人喜滋滋的拿着钱回到了自己家,他们心里格外的难受,比割了自己的肉还难受。



    在坊长回去后立刻就堵住了坊长的家门。



    一天四个大子啊,一天的工钱买的米就足够家里人吃一个月,多干几点,这到年底就不愁了,这好事哪里找,再了这活儿也不重,这赚钱跟捡钱有啥区别?



    “何坊长,今儿你要把话给咱们清楚,这满坊几百户,凭啥就没有我们,凭啥你就挑选与你沾亲带故的那几十户,我跟你,今儿我算是豁出去了,这个事儿要么你把我们加上,要么我们明儿就去衙门闹!”



    何坊长把锄头往地上猛地一顿,大声道:“驴日下的狗子你狗日的话凭良心不?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好好跟大伙一,当初我是不是第一个叫你的,选人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当初你狗日的咋?



    你狗日的衙门里没有一个好人,这又是骗大伙去做劳役,给钱,给个屁的钱?你狗日的也就算了,你他娘的竟然到处我是衙门的一条狗,让大伙别信我。



    现在好了,现在看到有人拿到钱了心里不舒服了?要去衙门闹是吧,也别等明日了,也今日,咱们现在就去曲池坊,咱们去找颜县尉,他老人家现在的算,咱们就让他评评理,看看是我不讲良心,还是你没有良心?”



    狗子被吼道有些心虚,左看右看,见没有人帮腔,眼珠一转又道:“颜县尉又不是县令县丞的,他的又不算,找他作甚?”



    “好吃懒做的东西!”何坊长破口大骂:“你狗日的懂个驴啊,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现在万年县谁的算,崔县令王主薄早都跑了,现在整个万年就颜县尉的算,这修水渠也是人家的法子,这工钱也是人家朝着勋贵要来的。



    狗日的啥都不懂还骂我没良心,走走,跟我去曲池坊,今儿就是被武侯抓着打一顿板子我也要把事儿清楚,走走”



    何坊长紧紧拽着狗子的就要朝着坊外走,众人一见坊长这是铁了心要把事儿闹大,顿时心虚,齐齐涌了上去规劝做着和事老,你一言我一语,了半天才把坊长给劝了下来,这下就再也没有人敢吱声了。



    这一幕在很多坊市都有发生,有的能够得通,有的只能和稀泥,有的稀泥都和不了直接都吵起来了。



    此刻的县衙灯火通明,凡是能写能算的都被颜白留了下来。



    “县尉算出来了,折合粮食和铜板,今儿县衙一共支出两万个大钱,根据现有的一个进度估摸着需要九天才能完成,届时咱们一共需要支出十八万钱,根据各家送的钱和大和尚送的钱,到时候咱们县衙最少会剩余百万钱。”



    “来年开春的需要的绿植你加上去了没?”



    萧文石心里默算了一下:“没加,劳工加绿植估摸着还需要十万钱,我现在加进去。”



    颜白点了点头:“那如果我把所有的街道都铺上和朱雀街一样的石板呢?”



    萧文石心里咯噔了一下,又算了算,好久之后才抬起头道:“这百万钱就不够了!”



    颜白使劲的搓了搓脸,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心里不要着急,盘算了一会儿,道:“东市这里拿出二十万钱好好规整一下,以后这里将会是咱们的税收的大头,别皱着眉头看我,现在一两句不清楚,照做就行。”



    “好!”



    “对了,今晚我让写的东西明早一定派人粘贴到各坊的门口,位置要显眼,一定要让所有人一出坊门就能看到,还有,今日的劳工领钱要保存好,最好归档。”



    “好!”



    黄山给颜白倒了一杯只有茶叶沫沫的茶,没有放油,也没有放各种配料,他见颜白抿的呼呼响,忍不住给自己也来了一份,抿了一口,他一张丑脸扭在了一起,老天爷,咋这么苦啊!



    这是人喝的么?



    颜白抿了一口茶,看到黄山忙完,问道:“黄山,你觉得咱们还有哪里没有做到,或者我这里没有清楚的?还有,你狗日的搁茶叶搁少点,你看你这碗,满满的一碗茶,知道是你在喝茶,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吃茶叶。”



    黄山咧嘴憨笑,不过心里还真有疑问,闻言,他道:“县尉,咱们写的这个告万年百姓书其实都好,我这脑袋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把奖励给衙役的一百三十二吊子也写上去,而且还是写在最面前的位置。



    这可是咱们自己内部的奖励,百姓如果看到了,他们不会咱们在以权谋私么?”



    “文石呢,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萧文石点了点头:“确实是,不过我想县尉这么做定是有深意的!”



    颜白闻言悠悠的叹了口气:“这个钱毕竟不是咱们县衙自己的,的难听点就是朝着各家去要的,逼着他们给的。既然这钱出自他们,那他们就享受有知情权,第一日会麻烦点,我们要写上各家各府,还有我们今日的支出和结余。



    到了明日之后,我们就只写支出和结余,至于为什么把发给大家的钱也写上,这么做其实也是让所有人都放心,向所有人证明我们没有贪墨,那就光明正大的拿,至于会不会被吏部责问大家不用担心。



    老和尚给的六十万明日我会送给陛下,一,是我们用不到这么多钱,留在县衙还容易有祸端,二是,主薄和县丞还是空着的,想借着这个会把大家的官身试着看能不能敲定一下。”



    萧文石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句话都没,就在那儿捂着脸痛哭,那模样真像个朝鲜人,他算是彻底地对颜白死心塌地,就冲着这份心怀和情谊,他觉得士为知己者死不是不可能。



    黄山在伤兵营接旨的时候哭过一次,然后就被颜白打趣了七八天,他现在不敢哭,怕被笑话,所以他选择站在那儿不断拱傻笑,模样更难看,像个招财猫。



    一夜转瞬即过。



    也不知道谁出的馊点子,竟然把告万年百姓书贴在了大门上,白纸黑字,也不知讲究一下。



    所以,一早起来的万年百姓就看到了贴在坊门上的告万年百姓书,有识字的已经开始在摇头晃脑的念叨,不识字的赶紧冲到坊里去把识字的从被窝拉出来,昨晚才结束鸡飞狗跳的各坊,现在又开始鸡飞狗跳起来。



    杜如晦和高士廉看着自己府邸墙上贴着的告万年百姓书。



    “高侍中,颜白此子你怎么看?”



    高士廉笑了笑:“克明啊,我家是没有合适的闺女,如果有,我豁出脸不要了,我去求陛下,我去求皇后,也要把女儿嫁到颜家!”



    “你这么看好他?可我听此子在德行上有所亏欠?”



    “你难道不看好他么?那卫生条例纲要你也看了吧,虽是大白话,但却字字珠玑,孙道长已经半个月没出草庐了,太医署更是见此子必称师,昨日在朝堂那一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更是让我夜不能寐。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啊,你看看,我就出了一万钱,我就成了国之大义者,今儿府门才开就有路过的百姓朝我府前行礼,这胸怀,这气魄真的不亏是颜家的子孙,这一万钱我花的心服口服。



    至于德行?贩卖祖物虽是放荡,但如今你可曾见到过他跟在李家那子屁股后面斗鸡走狗?每个人都会错,就看能不能改过!”



    杜如晦见高士廉了这么多,笑道:“看来你真的看好他!”



    高士廉见杜如晦有些不屑,笑道:“克明,要不要打个赌?”



    “怎么赌?”



    “我赌不出五年内,此子必会成为京兆尹!”



    杜如晦笑了笑:“京兆尹不是京兆少尹,我朝历来是由亲王担任,据我所知此子今年才一十有五,二十岁的三品官我赌他不成的,太年轻了,几乎不可能!你看中我家的什么?”



    “我赢了我要你家珍藏的蔡邕篆执,我要是输了我就把我家的皇象急就章给你,如何?”



    “那就赌一赌,我也看看你看好的子到底有何本事!”杜如晦伸出,高士廉也伸出了,两只掌击打了在一起,赌约成。



    长安人都是急性子,更是实在人,看到坊门的那告万年百姓书就明白了自己做工为什么有这么多钱拿,这恩情不能不记在心里,早饭都不吃了,扛着家伙事儿就出了门,先去县衙作揖致谢,然后再去各府。



    程家,李家,柴家,尉迟家等诸多家的管家腰杆又坏了,回礼弯腰回坏了。



    高门府邸见到官可以拱拱算是礼节,那也可以是你家府上的高贵,御史看到了屁话不,可遇到这百姓在府前行礼你可不敢拱回礼,你要是礼节不到位,被御史看到了一顶帽子扣下来可是要遭人唾弃了。



    万一这唾弃的人多了,这名声可就臭了,宇文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听到现在头盖骨还挂在突厥人王庭中呢!



    第二日的劳作随着太阳的升起又再一次继续,有了昨日实打实的到钱,今日所有人格外地有激情,干活也格外的卖力,这一次他们坚信今儿做好活,晚上一定有钱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