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颜京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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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域这么多部族里面。



    吐蕃的名声是最差的。



    在北边他屠戮抢掠各种部族。



    在东部又和大唐交恶,将士当马匪抢夺商队。



    在南边又时常去抢掠天竺。



    如果仅仅是抢,众人不会什么。



    这些年在西域无非就是你抢我,等我实力强大我再抢回去而已。



    在西域就算再凶狠的部族,在灭掉一个部族之后也会把老人和孩子放走。



    虽然本质是这些部族不愿意给这些不干活的人一口吃的。



    白白养活这些只会张口吃饭的人。



    但好歹给了一部分人一条活路,



    吐蕃不一样。



    他们是什么都抢,不光是货物,连人都不放过。



    男人做奴隶,女人当工具。



    年迈的老人和孩当然是做别的。



    吐蕃有一个教派叫做苯教,前身是属于象雄。



    象雄在被吐蕃吞并的过程中,雍仲苯教也顺利的继承了下来。



    这个教派



    他们会把教派的经文写在人皮上。



    什么为了防止被诛杀的人邪灵作祟出来报复。



    他们剥皮作画,绘上神佛,以此镇伏邪灵?。



    他们还会把抓来的人当作猎物放生,然后追逐捕杀。



    比谁杀得多,以此来评判谁是最厉害的勇士。



    当然,这仅仅是冰山一角。



    (p:那个的写不出来,写了过不了审核,有兴趣的自己去看吧!)



    试问,这样的一个部族。



    凶残且愚昧,谁不害怕。



    谁又希望落到他们的里,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赞婆望着尼玛离开,他笑着回到自己的大帐里面。



    他刚才闲逛一圈,什么都没看。



    就只看了孩子和老人。



    孩子有衣穿,老人也没有被遗弃。



    赞婆没有去看什么粮仓。



    就光看老人和孩子就知道这个部族很富裕。



    不是一般的富裕。



    在这次大巴扎之后一定会囤积更多的货物。



    这些货物就该是自己吐蕃的,这是上天赐予的。



    尼玛看到大群的吐蕃人之后心就安定不下来。



    张田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和安西都护府安西兵之间的唯一联络人就断了。



    到现在,尼玛根本就不敢走。



    他只要一走,自己的这些族人就会乱。



    这且末城就会出大事情。



    尼玛也不敢带着族人一起走。



    他若是走了,就等于白白的把这些年的基业让给了别人。



    会有人立刻侵占。



    走容易,再想拿回来就很难了。



    葡萄,开垦的良田,维护的牧场,花费大力气建设好的屋舍。



    尼玛舍不得。



    日子一天天的往前走,且末城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作为发起者和组织方,尼玛有权收税钱。



    可望着一箱子一箱子的钱。



    尼玛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就在刚刚,他从其余部族人嘴里得知,这次来做生意的吐蕃人叫做赞婆。



    全名是噶尔政赞藏顿。



    在吐蕃,噶尔两字就是权威。



    这个噶尔政赞藏顿更是贵人中的贵人。



    听他是权威仅次于赞普的大相国禄东赞的第三个儿子。



    勇猛得就像那天上的雄鹰。



    (p:“赞普”一词,主要是取其宗教上的含义,意思是权力来自上天!)



    当得知这个消息,尼玛就知道完了。



    不光且末城完了,自己也许逃不了了。



    这一片富饶之地将会变成焦炭。



    赞婆开始肆无忌惮的巡视且末城。



    在他看来,且末城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城里的人都将会是死人。



    他要把尼玛的头盖骨留下,作自己今后的酒碗。



    他要把这里的大唐人全部留下。



    掀开他们后背的皮,写尊贵的经文。



    来作为送给父亲最好的礼物。



    且末城的人越来越多,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那些部族也感觉到了不对。



    在做完生意之后立刻选择离开。



    大食人倒是不怕,他们联合了起来。



    跟着赞婆,操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开始商谈抢夺之后的财产瓜分。



    他们不知道,在这件事结束后,赞婆也根本没想让他们离开。



    虽然父亲交代要和大食人交好。



    但沙漠上死个一千多人,谁又知道是谁做呢?



    非要找个顶罪的。



    那一定是大唐人做的!



    在不知不觉中,赞婆已经带着人悄然把且末安西兵的营地围了起来。



    赞婆很懂兵法,围三面,留一个活路。



    赞婆也不愿跟安西兵死战。



    虽然能胜,但自己这边肯定会死很多人。



    他已经得知这里的安西兵都已经成家,孩子就在这里。



    所以,留一条活路是最好的。



    此刻,五百安西兵已经悄然聚合了起来。



    校尉全威沉声道:



    “兄弟们,准备杀人了,我从吐蕃人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全校尉,咱们只有五百人。



    目前城外的吐蕃人都不下两千人。



    我们不光要防着他们,还要防着其余部族!”



    全威吐了口吐沫,杀气腾腾道:



    “那就拉垫背的,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是赚。



    韩光,你带两百人护送着咱们的孩子离开!”



    



    “啊?”



    “这是军令!”



    “是!”



    全威见安排妥当,缓缓的抽刀,低声道:



    “咱们已经没了后顾之忧,所以,先下为强,孩子一走,立刻动。”



    “喏!”



    妇孺孩子哭泣着离开,赞婆把这一切收在眼底。



    他觉得唐人过于矫情,孩子女人算什么。



    人只要活着再娶再生就是了。



    看吧,此刻就是拖累。



    第二日,大巴扎离开的部族人就更多了。



    昨日唐人拖家带口的离开已经让这些人警惕了起来。



    人少了,吐蕃人凶相毕露。



    喊杀声突然乍起,且末城的安西兵突然出。



    依据有利的地形开始杀人,尼玛部族也参与了进来。



    他们要把城里的外人杀完,然后依据城池来鏖战吐蕃人。



    且末城泛起了血花。



    火光突起,有人点燃的屋舍。



    韩光带着妇孺一行走了很远,可无论多远,他依旧是在沿着且末河上。



    再往北走。



    他要去蒲昌海,把且末城的事情告诉守将。



    一定要把消息传回长安。



    西域乱了,吐蕃人开始杀人了。



    书院的先生们收集颜色的商道断了。



    一定要拿回来,拿回来。



    韩光边走边回头,眼眶通红。



    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懦夫。



    他憋屈的心已经悄然发誓,等把人送到蒲昌海他就会回去。



    安西兵同生共死。



    一起来安西,就该一起安息,自己不能苟活。



    此刻颜白等人已经快到了。



    翻过那座山头,一日的工夫自己等人就能到且末。



    听那里很美,家家户户都种了葡萄。



    一想到酸溜溜的葡萄,颜白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也只有感同身受后颜白才知道李靖当初追杀伏允是何等的武勇。



    六十多岁的年纪,追击千里非要弄死伏允是何等的大气魄。



    马背上的颜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望着身后黑压压的队伍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万多仆从军服务三千人。



    一群群的骆驼上背着满满的货物。



    在西域,实力是唯一标准。



    三千重装骑兵往那里一站,部族首领或国王会快速的跑出来。



    跪在战马下当下马人凳。



    也有部族觉得自己实力不错,乌泱泱的冲上来。



    孙书墨带队一百人直切,透阵而过。



    再调转马头后跪倒一大片。



    匠人锻造出来的盔甲,那就是无敌的盔甲。



    你砍我我可以不让,我砍你你得死。



    陆拾玖和孙书墨的嘴就没合拢过。



    到目前为止,两人交错着冲击,已经灭了七个国。



    他们的国王现在正在喂养骆驼。



    两人正想着如何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如何下笔。



    太平常了,这灭国还抵不上长安周边两个村子为了争水渠的聚众械斗。



    在这片土地,唐人的雄风就如那战旗,猎猎作响。



    斥候忽然来报,在不远处有一部族正在奋力往前跑。



    妇孺儿童居多。



    打着的旗帜也是唐旗,队伍凌乱。



    颜白竖起,战马开始奔腾。



    翻过山头,韩光突然愣着。



    不光韩光愣住,跟着他一起的所有安西兵和妇孺全部愣住。



    远处,一片乌云正在压来。



    那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韩光猛的拔出长刀,死死的盯着。



    他以为是突厥人。



    他没有想到,自己等人还是要死。



    “兄弟们拔刀,随我冲锋,杀”



    两百安西兵立刻拔刀,跟着韩光朝着黑云冲去。



    随着临近,终于有人看到了军旗,他忍不住嘶吼道:



    “唐旗,火长,是唐旗,是我大唐的人,我大唐军队来了!”



    韩光愣愣地看着,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有救了,且末城有救了!”



    韩光他翻身下马,扛着褪色的大旗,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朝着黑云冲去



    “来人报名!”



    战马焦躁的打着响鼻。



    韩光畏惧望着黑漆漆仿佛魔神般的甲士。



    他不明白这号骑兵是哪里来的?



    大唐好像没有具装骑兵?



    飞骑?



    韩光单膝着地,大声道:“且末城贞观十四年安西军火长韩光!”



    颜白淡淡道:“发生何事!”



    “且末城遭困,吐蕃率众作乱,人数两千,加上其余部族,五千有余!”



    颜白舔了舔嘴唇,望向了孙书墨。



    “一千人够不?”



    “末将只需要三百!”



    “好!”



    三百骑踏出烟尘,朝着且末城而去。



    韩光着急道:“将军他们人多!”



    颜白笑了笑:“三百对五千,够了!”



    “敢问将军名号?”



    颜白掀开遮面甲,笑道:“颜白!”



    韩光闻言一哆嗦,不可置信的望着颜白,喃喃道:



    “颜京观?”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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