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狼心狗肺的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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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光头老魏被大汤两位最有权势的男人死死盯着如坐针毡的时候,济民医馆的内宅里,老魏的得意门生郎晔同学同样如同浑身长满了虱子,哪里都痒,还不敢挠!



    阿公齐济民在进屋后仅仅被唤作“蘅儿”的冰山美壬了一眼,立马就跟拔了毛的鹌鹑一般灰溜溜地去厨房做饭去了,竟然一、个、字、都、没、蹦!



    “伯、伯母您好,我、我是”一向口若悬河有喷子倾向的郎晔此刻见了冷艳无双的丈母娘居然结巴了。



    “我们见过?”



    “刚、刚见过。”



    “哦。”



    郎晔感到词穷,自己这丈母娘莫不是个自闭症患者?见面至今已经有一会儿,但总共从她那听了不到十个字,这还怎么聊下去?郎晔再是个e人,也无法捂热三句话就把聊崩的丈母娘啊。



    “那个,晔是自己人,心儿”齐济民举着锅铲探出脑袋想打圆场。



    “做饭!”



    又是两个字生冷地蹦出来,然后郎晔就眼睁睁地看着阿公发动闪现技能消失了大哥,啊呸,阿公、老齐!这是你闺女,不是你老娘,你怎么比我这个女婿还心虚的?这种情况我接下来该干什么,是不是该跪一个?谁来教教我,实在没经验啊!



    “傅粉之面,翠羽之眉,长谷丰隆,昴睛如焱,巽离占中的桃花相倒是不多见。”



    冰山美女好不容易了一个长句,可郎晔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这话听着发音像中文,可连在一起为什么自己根本听不懂?这不但聊崩,似乎彻底聊死了,这话该怎么接?爱因斯坦碰着穿开裆裤的,完全不在一个次元啊。



    似乎看出了郎晔的窘迫,冰山终于还是融化了一点点,给了个台阶下。



    “来抓药?”



    得,又变成三个字了,但郎晔一下子莫名兴奋起来,因为这仨字他终于能听懂了!亢奋之下,思绪一下子飞到了爪哇国:这是不是自己怼老魏笨时候一样的心态?



    “嗯?”郎晔的愣神让冰山又开始掉冰渣了。



    “啊——不是的伯母,我是来找心儿的。”



    “迟了。”



    郎晔一时紧张听岔了,什么玩意儿?心儿被吃了?不由声提醒道:“伯母,我的是您女儿宁悬心,不是点心。”



    冰山蛾眉一扫,朝郎晔射过来一道冰锥:“耳背?”



    躲在门背后偷听的齐济民听到他们俩鸡同鸭讲的对话差点崩溃,头直接磕到了门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哼!”



    郎晔愣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这家庭氛围怎么养出来我活泼生动心儿宝宝的?



    “随我进屋。”



    “啊哦”郎晔感觉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只能发出语气词了。这是什么丈母娘?长得跟仙女似的,怎么性格比姨父那个正牌皇帝架势还大?“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呢,谁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关门。”



    郎晔脚僵硬地心将门关好,跟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垂头站到一边。



    “坐。”



    “不、不了,您坐,我站着就校”



    “嗯?”



    郎晔一个激灵,脚踩风火轮一般拉过一把凳子,毕恭毕敬地坐直了身体。



    “你怕我?”



    声音很轻柔,但郎晔都快成钢板了。大姐,不是我怕你,是你根本不给我话的权力啊,谁跟人唠嗑用标点符号唠嗑的?



    “不、不会,只是侄第一次见到伯母,有点激动。”



    “激动?”



    



    “侄只是初见伯母这般宛若谪仙的气质,心情才会如此激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条郎晔还是有数的。



    冰山美人如画的眉眼连一丝波动都没显出:“卦不欺人,果然如此。”



    服了,郎晔真是服了,此刻要是能开个金指拿搜索引擎搜一下答案多好!这么聊下去,自己肯定得死在这里!



    “吧。”



    什么?搜索引擎没听召唤出来啊,我该接什么?郎晔一瞬间都想在意识海呼唤不知道死哪去聊胖子过来支招了。



    “不知伯母想要听什么?”



    冰美人搭住茶壶的玉一下停住了:“你们到哪一步了?”



    总算能听懂了,但这问题一下又将郎晔吓到了,你不姓齐,姓福尔摩斯的吧,自己到底哪里透露自己和悬心的关系了?难道是刚才那句“心儿”?



    “实话。”



    话音依然轻柔,但却是不容质疑的语调,意思很简单,要是敢编瞎话,就把你塞冰箱冷冻几年再。



    郎晔也是没辙了,碰到神级丈母娘,哪个女婿敢造次?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心神,鼓足勇气开口了。



    “伯母,我和心儿是真心相爱的,请您成全我们。”



    “多久了?”既没狂风,也没暴雨,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郎晔老实交代:“有月余了。”



    “这么短的时间就妄谈相爱?你们在过家家吗?”



    “月余不、不算短吧”郎晔弱弱地开口,其实按山洞定情算起来,自己和宁悬心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但这又能怎么样?王八绿豆,啊呸、啊呸呸,一见钟情这种事跟时间有半毛钱关系吗?那后世闪婚的也不用过了!



    “和你们整个人生比起来,月余只能算是初识吧。”



    语气有些萧索,郎晔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丈母娘,见她盯着茶壶柳眉蹙起,神情有些古怪,这是在自己轻浮吗?这可不行,和悬心短短月余的相处两人早已心心相印,一路走来可太不容易了,两句话就想把自己摘出去,没门!



    “那伯母肯定没听过一句话了。”



    “什么。”



    “人生若只如初见。”纳兰情种的这首木兰词郎晔就记着这一句,本意是与意中人相处应当总像刚刚相识的时候,和现在表心态其实不太吻合,但谁叫这句逼格高呢,郎抄抄实在不知道怎么改,只能照搬过来了,反正解释权在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啪——”茶壶一下掉落桌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



    “您没事吧?”郎晔慌了,丈母娘的脸色不对啊。



    “这诗何人所作?”



    “是侄自己。”棺材板一块是钉,几块也是钉,郎晔已经看开了,承认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齐蘅一双明媚的杏眼闪出灼灼的亮光:“你是不是姓郎?”



    郎晔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这就过分了吧,穿我一个还嫌不够热闹,老爷又送来一位?我脸上写了郎字?



    “阿公跟您提起过我?”



    齐蘅摇摇头:“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得,原来是母亲旧识,郎晔心情一下放松起来,这事应该好办了。



    “还好不像姓郎的。”



    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郎晔心头。



    “哪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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