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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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逢春抬头,却见王隰和温柔的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仿佛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心知苏逢春的为难。



    虽然王隰和没有什么,但是却无形中给了苏逢春一股力量。



    苏逢春冷静下来,松了一口气。



    人都已经到齐,菜肴便都被端了上来。



    苏逢春原本低沉的心情一下子就被面前的菜肴吸引过去了。



    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端上来的每一道菜都让人食欲满满,食指大动。



    不光菜式精致做法也是十足的讲究。



    旁的也就罢了,便是那道金齑玉鲙才是十足的难得,这道菜苏逢春只在书上看过,却没有真正的见过实物。



    这道菜最早能追溯到古代吴郡,是用鲜切的鲜鲈鱼和菰菜拦以调料晒制而成,因着鲈鱼鲜白如玉,菰菜嫩黄如金,才得此之名。



    苏逢春眼睛都泛着金光,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入口中。



    鱼肉弹滑爽嫩,口感劲道又全然不失鲜美,八和齑的味道恰好的中和在鱼肉之中,既增添了鱼肉的风味,又不喧宾夺主抢夺鲈鱼之鲜美。



    若这八和齑,最早就被记载在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之中,其中的内容苏逢春至今记忆犹新。



    金齑的做法奢靡且费时费力,是用蒜,姜,盐,白梅,桔皮,熟板栗肉和糙米饭。而这七种材料又数白梅最为难得。



    白梅在这里代替了醋的作用,不光增添了酸爽的滋味还带着特殊的水果清香。



    将白梅和其他六种配料捣碎成末,再细细过筛,这就是金齑了。



    “真好吃。”



    苏逢春真心实意的感叹道,



    “这道金齑玉鲙是这清漪阁的招牌,如今正是鲈鱼肥硕的季节。”



    王从钰在一旁跟苏逢春一旁着,



    “嗯,”苏逢春点了点头,“这金齑我之前只在书中看过做法,如今还是第一次吃呢。”



    “味道果然同我想象的一样。”



    一直没开口的赵秉文倒是突然出声,



    “苏姑娘还知道这金齑的做法?”



    “嗯。”



    苏逢春应道,



    “我平时闲得无聊就读写食谱或者看些杂书。”



    “刚好便看过这金齑的做法。”



    其实是因为她的大师兄对吃这方面极其讲究,据大师兄来拜师时,除了一些随身衣物便是些食谱方子。



    有时候课业做完了或者没事儿干,大师兄便跟苏逢春讲一讲这些。



    是以时间长了苏逢春也算是耳濡目染,除了对医书了解颇深剩下的便是食方了。



    “嗯,苏姑娘还真是博学多识。”



    苏逢春红了脸,“其实我只是刚好看过,算不得博学多识。“



    苏逢春想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三个人,谁不比她读书更多,若是在他们面前称自己博学,可真的是太过于自大了。



    待酒过三巡,王从钰便提及苏逢春恩人之事。



    “实话,今日与三殿下相聚,是有一事相求。“



    王从钰道。



    “哦?“赵秉文放下了中的筷子,奇道,



    “何事?“



    苏逢春看赵秉文装模做样不知的样子实在是尴尬不已,恨不得脑子直接埋到地下。



    “是苏姑娘的恩人。“



    王从钰着转向苏逢春,示意她开口,



    “呃,“苏逢春犹豫着,”我的恩人,姓赵“



    因着心虚,越声音越,到最后甚至直接就听不到声音了。



    



    王从钰还以为苏逢春是不好意思,接口道,



    “苏姑娘的恩人据是姓赵,我想三殿下不定相识。“



    “哦。“



    赵秉文随意的应着,面上倒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再等着王从钰继续往下,



    他这个样子倒是越发衬得苏逢春窘迫不已。



    “苏姑娘,怎么了?“



    王隰和发现了苏逢春的不对劲,轻声询问。



    苏逢春看了看王隰和关切的面目,王从钰真诚的模样以及赵秉文冷静的态度。



    这哪里是帮她寻恩人。



    这简直就是带大型的修罗场啊!



    苏逢春这下子真真是欲哭无泪,索性将头低了下去。



    “苏姑娘,不如详细?“



    王从钰还在顾及这寻恩之事,招呼着苏逢春。



    苏逢春眼一闭心一横,想着反正如今一共就四个人在场,再赵秉文能来赴约不定也是有所准备。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三年前,在禹州城,”



    王从钰乍听这个时间地点觉得如此熟悉。



    他正在兀自想着却听着苏逢春继续,



    “他系着一块佩环,是一块有缺口的羊脂玉。“



    “有缺口的羊脂玉?“



    王隰和在听到三年前的禹州城心中便已经有所答案,是以端起茶杯来送了一口茶,见自家哥哥还在思考,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都已经反应过来的事儿,自家哥哥怎么还没懂?



    这算是算是一种关心则乱。



    不过王隰和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开口,等着王从钰自己发现答案。



    王隰和暗暗看了一眼赵秉文,却见他已经微微勾起了嘴角,显然也是心下了然的模样。



    这下只有王从钰被蒙在鼓里抓耳挠腮。



    王隰和终于看不下去,打算出声提醒一下自家哥哥,



    “三年前,“王隰和开口,”哥哥不是跟着三殿下一同去过禹州城办事吗?“



    “是有这么一回儿事。“



    王从钰点了点头,经过妹妹的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随着赵秉文奉旨出门,是因着禹州城洪水决堤泛滥,引得百姓死伤无数,怨声载道。



    那时他与赵秉文出门治水加着救灾济民。



    不过他那时也不过十四岁,到底还是缺乏经验,到了禹州城没多久就染上了时疫,为了不妨碍赵秉文的工事,他便请了旨先回去了。



    “这倒是巧了!”王从钰着击了一下掌,很是兴奋。



    “就去找三年前去过禹州城的人便好了。”



    “是不是,三殿下?”



    王从钰转头看向赵秉文,



    赵秉文微微一笑,从容的饮



    “只不过,这个有缺口的佩环“



    王从钰思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呢。“



    这厢他还在喃喃自语,便见赵秉文放下了茶杯,出声,



    “她要找的我大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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