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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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闰惜辩言:“因为因为我识得此人,故而听你提及此名,反应才会如此。”



    “真的?”



    鱼闰惜点点头,语气十分认真:“你忘了,我也信鱼。”



    “也是哈,那她是你什么人?”吕决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对于此问题,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她是我同乡叔叔的女儿。”



    “不对!”



    “如何不对了?”



    “你家在青州,她是景国人,怎会是你叔叔的女儿?”



    “我的是我养父一家,我养父与那鱼闰惜的父亲是同乡。”



    “原来如此。”



    鱼闰惜装作好奇地问:“你认识鱼闰惜?”



    “嗯。”



    “世间名唤鱼闰惜的人这般多,没准我们的并非同一人呢。”



    “她认识你姐姐,我们的应当是同一人。”



    “这样啊,那真是太巧了,想不到你竟会认识她。”



    鱼闰惜面上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吕决只是淡淡地瞅了她一眼,低头默默吃起了面。



    正当鱼闰惜以为吕决已经打消对她的怀疑之时,安静吃面的吕决突然出声,“不对!”



    鱼闰惜被吓了一跳,中的筷子差点没拿稳,“又怎么了?”



    “你不是闰惜,那你的玉佩从何而来?”



    鱼闰惜故作疑惑,问道:“玉佩?你的是”



    “就是你放在包袱里的那块玉佩,哪来的?”



    “你翻我东西?”



    吕决赶忙解释:“没有,今日我寻药的时候,无意瞧见的,你别误会。”



    “那块玉佩是我捡的。”



    “哪捡的?”



    “会会州。”



    “真的?”



    “自然,我有必要骗你?那块玉佩怎么了?”



    “那块玉佩无事。”吕决欲言又止。



    “你方才我像鱼闰惜?哪里像了?”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鱼闰惜最好辨认的便是那双独特的凤眼,她深知这一点,特意用了厚重的脂粉去遮掩眉眼。



    即便是与她朝夕相处数月的梅红,初见到她这副模样,也难以立马辨认出是她,她实在想不明白吕决是如何瞧出来的。



    莫非是因为拓跋绥送的那块玉佩?



    可若因为那块玉佩,常人不应该先询问她的玉佩从何而来?



    为何吕决会先试探她与鱼闰惜是否为同一人?这让鱼闰惜着实想不通,心中渴望得到答案。



    吕决摩挲着下巴,作思考状。



    那日初见鱼闰惜时,他便感觉她似曾相识,尽管他们从未谋面。



    今日偶然瞧见那块玉佩,他不由自主地将鱼听风与鱼闰惜联系在一起,惊觉发现两人带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将她们当成同一个人,但转念一想,鱼闰惜绝不可能会出现在此,心头便继续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延之大哥?”



    鱼闰惜的声音拉回吕决飘远的思绪,他敷衍道:“随口问的,因为你们都认识鱼韵微,且给我的感觉差不多。”



    鱼闰惜长长松了一口气,释然一笑,“这太荒诞了。”



    这一点也不荒诞,因为有这个感觉的人不止他一人,太子拓跋绥亦如此。



    那日鱼闰惜离去后,拓跋绥曾对他言,鱼听风给他的感觉恍若故人重逢,正因如此,那晚他才心生念想,欲亲自前去一探究竟。



    否则,询问住所这等事,他大可遣人向李彦打听,还需亲自跑一趟?



    吕决抽回思绪,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对上一双清润的美眸,若有所思地瞧了许久。



    这双眼睛,为何



    鱼闰惜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探究什么,不自然地将脸别过。



    “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没礼貌的事。”



    吕决凝紧眉头,他发现鱼闰惜眼周红痕比晌午时浅淡些许,且位置还同初见她时不一样,心存狐疑,伸过用指头蹭了一把,“你这胎记”



    鱼闰惜反应过来,迅速闪躲,甩开吕决的,“喂!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



    “哦。”



    吕决匆忙低下头,想要假装吃面,发现碗中的面条早已空空如也,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尴尬之色。



    “锅里还有,我给你盛。”



    言罢,鱼闰惜正欲伸去拿吕决中的面碗,吕决见状,双紧紧捧住碗,“不不用了。”



    “同我客气什么。”



    “哦。”



    吕决识趣地缩回,陡然发现指不知何时染上了红色的痕迹。



    他轻搓了搓,是类似脂粉那样的东西,顿时想起什么,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鱼闰惜的眼周,果然



    他指了指鱼闰惜的眉眼,“你的脸”



    鱼闰惜猛地将头转向一侧,逃避他的视线。



    气氛一时陷入死寂,静默许久,她将面碗轻轻放回桌上,言道:“我方才想起,锅里没面了。”



    这话无疑是在暗示吕决,她要赶人了,吕决倒也识趣,从凳子上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嗯。”



    吕决走后,鱼闰惜匆忙冲进房间去照镜子,发觉脸上的妆粉因为出汗脱了不少,但所幸,不仔细瞧并不明显。



    她松了一口气,正欲返回外屋收拾,不料一出房门,竟见离去的吕决折返回来了。



    鱼闰惜吓得魂都快丢了,惊声言:“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出来关门?我瞧这里就你们二人,挺危险的。”



    “哦。”



    鱼闰惜跟着吕决出了外屋,二人一前一后往外院大门方向行去。



    忽然,走在前方的吕决顿住脚步回头,鱼闰惜被吓了一跳,肩头一缩,“你怎么了?”



    “怎么一惊一乍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没有。”



    “真的?”



    吕决目光炯炯,盯得鱼闰惜心头发怵,她故意转移话题,“你是有什么事要同我?”



    吕决淡淡一笑:“我只是提醒你,你还欠我一顿饭。”



    “哦好,改天一定请你。”



    翌日,李彦收到吕决要来府上拜访的口信,内心隐隐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