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3章 把他掳来同我们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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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出两张人皮面具。



    游不知吓呆了。



    李杳把一张递给余望,一边盯着游不知,“游知府忘记我师父是谁呢?”



    游不知使劲地摇头,“不敢忘!”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覃大夫可是驸马爷呀!覃大夫的名号除去驸马爷这个称号,更让人不敢忘的是明渊最有能耐的大夫。



    他突然明白,为何这盛公子伤得那么重也没有死,还能活生生地在他面前,调摆他。



    唉,他一个的知府,怎么得罪了这些人呀!



    李杳露出一笑,直接把人皮贴在了脸上。这可是她一早就让凤准备好的。



    必须是一比一的贴合。



    余望的也是,此刻他也贴上了,瞬间那张帅气的脸就变得朴实无华,挨在李杳身边,很是平平无奇。



    两人已经准备好,游知府又踌躇了。



    “盛公子,你的身份下官还没找到合适的。”



    李杳偏头抬起,“游知府,你可真让本公子失望,你最好不要找什么借口!”



    这天气也不热,游不知却已满头大汗。他感觉自己干什么,盛公子都不满意。



    但确实是真的呀!



    今早收到盛公子要混入关家的消息,一上午他都在衙门翻看资料。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身份。



    关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当初把覃大夫安排进去,关家是查了又查,还到牢里打探了一番。幸亏他准备得妥当,才没让关家发现破绽。



    “晴川关厉害的大夫本就没有几个,更比不过您师父覃大夫。也没有几个像姓贾的那样,运气背得能关进牢里。”



    李杳撑着下巴,正想着。



    “葛大夫有个孙子也行医。”余望幽幽出声,眼里闪过狡黠。“他们祖孙一直住在我府上,葛老头原本在宫中当太医的时候也有点儿本事,就是性格懦弱,便混到了老。”



    “祖父与他交情不浅,在葛老头带着他孙子游历的时候,便把他们请到了我们府上。



    你可以用他的身份。”



    “还有,”他继续,“葛老头这个孙子,身子骨弱。自从到我们府里之后,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面。”



    “他既然衣食无忧,那便没有道理去外面找活干呀?”游知府问出了李杳的问题。



    “都了葛老头性子懦弱,所以在当太医的时候,什么黑锅都让他背了。有一次得罪了贵人,还下了牢狱。连累着他的儿子儿媳,被流放去岭南之地。



    只留下他带着他的孙子,好不容易洗刷了身上的冤屈。



    他那儿子儿媳却死在了路上。”



    “你的意思是,葛老头和他孙子其实对朝廷并不满?”李杳问道,她觉得当太医也不好,还要卷入后宫争斗,一不心就受牢狱之灾,还要连累家人。



    尤其是这种后来又平反了的,家人是再也回不来了。心里没气才怪。



    “葛老头同我祖父一样迂腐,但觉得圣上还他清白,便是恩赐,倒也没有对谁不满。何况当初那个贵人已经死了。”



    “嗯,就是后来的敏贵妃,人都死了,他也不计较了。”余望这些十分的平静,到底不是自家的事情,所以能置身事外。



    “他那孙子葛明,我见过几次。表面也是个乖巧的,但我知道他也是个不安分的。”余望扬了扬下巴。



    “怎么?”李杳问。



    “我被关祠堂的时候,屁股开了花。祖父不许别人理我,也不许别人看我。是他偷偷爬进去,给我送的药。



    而且,”余望瞄了一眼盛杳的身胚,“因为从身子骨弱,所以身形也同你差不多。”



    李杳白了他一眼。



    “要用他的身份,不得跟他商量一下?”



    “简单!”余望勾了勾唇,“把他掳来同我们一块。反正他肯定也愿意干这样的事情。”



    “疯了!”游不知是最反对的。他使劲的摆。



    一个战王府的公子,一个文官家的孙子,现在再加一个退休太医的孙子。



    这其中任何一个出事,都够他掉脑袋的。



    



    他这几个月的仕途,真是坎坷呀!估计熬不到退休。



    “嗯,你的主意不错。一个药僮是带,两个也是。何况葛太医孙子的身份,确实不错。有两个人伺候也很正常。”



    他们两个可不会管游知府的想法。



    “朱雀,”李杳把朱雀叫了出来。“半个时辰,你能把人掳来吧!”



    朱雀点头,眨眼间就飞走了。



    游不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还能挺一挺。也无比庆幸,当初回头是岸,回得及时。



    要不然,光是盛公子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宰了他,而且无声无息。



    就在游不知的茅草屋里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朱雀赶着马车回来了。



    李杳和余望一块走到马车前。



    朱雀把里头倒在车厢里的瘦弱公子拖了出来。



    “怕他反抗,属下只好打晕了他。”



    李杳上前把个药瓶放在葛明的鼻子下,不过几息的时间,那葛明便睁开了眼睛。



    眼里满是惶恐。



    但在看到余望的时候,一轱辘地爬了起来。



    “余公子,找我有事?”眼里的惶恐消失得无影无踪。并且丝毫不计较他是怎么来的。



    “有事!”余望走过去,把搭在他的肩上。又把李杳介绍给他认识。



    “盛公子,你就是盛公子。”葛明满是欣喜,像是见到了偶像一般,“早就听过盛公子的大名,原来你长这样!”



    又摸了摸脑袋,“不对呀,祖父回来,你醒不来了。须得覃院首才有可能把你救醒来。”



    “葛公子,”李杳眼里透着笑意,“覃院首是我师父的师父。你本公子是不是也应该有些本事。”



    葛明稍稍一想,立马笑了起来。



    一点也不像个病秧子,“明白,明白。我都明白。”



    游不知远远望着三人话,也不好过来打扰,心里却急得同热锅上的蚂蚁。



    又过了一刻钟,他终于憋不住了。



    跑过来,“盛公子,要去关家了。约的时间快到了。”



    李杳点头。



    “葛公子,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你确定同我们一块。又或者,我找个地方安顿你。等我们办完事情,你再出来。”



    “我去呀!”葛明忙,“我早就想做些事情,有这样的会,可不能放过。”



    李杳又,“你祖父可能承受?”



    “你祖父也是?”她又看着余望。



    “能的。”葛明。



    “他们两个老头,身体好得很。我祖父要是这点事情都受不了,也不会混到如今的地位了。”余望明显话多一些,再三让李杳放心。



    马车里,葛明也换了张平平无奇的脸,脸上还有许多的雀斑,可以有些丑。



    但他十分的新奇,左摸摸右摸摸,“还真有这种贴合着脸一点缝隙也没有的人皮面具。也只有覃大夫能制作出来吧!”



    “嗯,师父确实很厉害!”李杳接着他的话。



    “那我们去到了那关家,能见到覃大夫?”



    李杳点头,“他现在不叫覃大夫,叫贾大夫。”



    “哦,”葛明心里记着,他记忆一向好,背药名背得比谁都快,祖父他要是能拜覃大夫为师,将来的医术便可在他之上。



    只是一直没会。



    这次便是一个会,他觉得。也许他能靠自己拜师。



    这点心思,葛明没有出来。



    只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快到了!”游不知掀开车帘,已经看到了关家大院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