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可恶,又输给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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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回道,元瑶虽是转过身去,假意抹着泪水,却暗自观察林尽染的动向,毕竟也有了前车之鉴。



    见他已移步房门准备开门离去,便慌忙地飞身而去,一把将将开的房门合上,一个巧身便从林尽染臂下钻了过去,堵着房门不允林尽染再开。



    林尽染有些无奈地放下,转身又坐回位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元瑶姑娘可还有什么要的?”



    若是寻常,林尽染还有闲情与这狐狸精多拉扯几个回合,耐着性子试探试探,但这几日委实有些倦怠,此刻便只想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睡个饱。



    见林尽染眉间的倦意,元瑶似是明白了些什么,便浅浅笑道,“如此,妾身便不与染之玩笑了,今日却有要事。”



    林尽染此刻正一撑着脑袋,合上了双眼,显然已经有些想要睡过去的模样。



    但听闻林尽染传出一声“嗯”的鼻音,元瑶便接着道,“揽月楼时,染之曾透露知晓东家的下落,妾身斗胆请染之不吝相告。”



    王翮若是死了便也罢了,但是他中的账册才是极为关键的,当然这些元瑶只敢在心中暗暗想,却是不能出口。



    而林尽染心中也不禁思虑,早前楚帝透露王翮就在他的中,却是不能交出来,那此人中必是有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而韦俨生前便是与揽月楼有纠葛,或许可能不仅仅是韦俨,还有其他的官吏,如此王翮掌握的莫非就是这些贿赂的罪证?



    林尽染心头一动,试探地问道,“恐你不是在乎王翮的下落,而是另有其物吧。”



    “染之的话,倒是有趣。妾身不过是关心东家的下落,又何来你的另有其物?”



    元瑶缓缓坐到林尽染身旁,神情、姿态都算是松驰,但林尽染抬眼间却也恰巧捕捉到元瑶转瞬即逝的闪烁眼神。



    既是抓着了这处细节,林尽染便咬死不松开,有些嗤笑道,“元瑶姑娘确定不想知道那本的下落?”



    很是自信的模样,王翮与这东西他都知道在谁里。这便是林尽染耍了一个心眼的地方,这本那本,但却不这是什么东西,只是比了个嘴型,可能是本账册,亦或是本名录,再或者其他的。



    元瑶见状捂着嘴轻笑,又站起身来缓缓踱步道,“妾身可不明白染之的是何物,元瑶不过是揽月楼里的苦命人罢了。不过今夜委实是受人之托,前来劝染之。”



    林尽染见元瑶已调整好了状态,此刻却不能再继续追问,但可以肯定的是王翮确实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且此时可能也在楚帝的中。



    收敛心思便饶有兴趣地问道,“染之倒想听听元瑶姑娘有什么好劝某的。”



    “眼下染之在长安城中的声名正盛,圣眷正浓。但天威难测,也难保染之今日所有,明日便有如过眼云烟般消散。妾身受薛掌柜之所托,前来做个客。”



    “客?”



    林尽染的兴趣更浓了,眼瞅着睡意都消散了不少,指尖有节奏的轻叩桌几,便追问道,“做谁的客?”



    元瑶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妾身不过是个妇人,又哪能知晓那么多秘事。不过贵人托妾身转告染之,当日他既能有段将染之从主事考官的位置拉下来,又能将染之你与揽月楼绑在一起,便有能力送你一世荣华。”



    林尽染闻言,顿时愣了愣,随后又仰首大笑道,“许我荣华一世?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都不禁笑出了些眼泪,又正了正神色,反问道,“元瑶姑娘,可知我是怎么想的?”



    元瑶倒是未见过林尽染如此模样,竟也是有些呆愣住了,顺着他的话问道,“染之是如何想的?”



    



    “论地位,我只要还是上柱国的女婿,呵,我又会差到哪里去?论金银,长安城里我有两处宅子,金银即便不算时安的嫁妆,我都还有逾五百金。倘若我真想挣些银钱,怕是长安城首富下月便要易主。官位于我而言,便更没有什么服力。”



    林尽染话的很狂,但是却也很现实。且不论后半段,作为上柱国的女婿,明园与林府两处宅子,甚至还有五百两金的现银,这一世荣华便已经是注定了,又何必再去挣?言外之意便是元瑶姑娘你的压根就诱惑不了我。



    “何况,当日还是染之主动让出主事考官,至于他的拉我下来,又谈何起?即便他真能拉我下来,呵!此届科考,我既能让它办了,也能让它办不下去!”



    见林尽染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己,元瑶便索性走到林尽染身前,躬着身子轻声问道,“那若是再加上妾身呢?”



    但见元瑶姑娘又似是加了砝码,素撑在扶上,附耳轻声道,“元瑶虽身在揽月楼里,但至今仍是清白之身。妾身可是只对郎君才这般的痴心,染之难道对妾身便没有一丝恻隐之心吗?”



    嗅着元瑶身上的清香,又是那近在咫尺的雪白,林尽染是没有些心猿意马那是假的,鼻子又开始有些温润了,这几日没休息好,上火!林尽染如此自我宽慰,心中更是暗骂道,这个狐狸精,又在用美人计考验干部!



    林尽染赶紧起身将元瑶扶正,语气中却还是有着一丝慌乱,“你家的贵人可能用错了计谋。”



    但却见元瑶姑娘也不恼,只扭捏地转过半个身子,羞答答地娇嗔道,“染之是闻也闻了,看也看了,这时却来妾身狐媚勾引,可真真是坏透了。”



    但听闻房外传来轻微的“滋滋”的声音,似是在挠木板,林尽染与元瑶皆是心照不宣,想来应是李时安此刻还在门外偷听。



    但元瑶姑娘似是还要拱一把火,故作天真地问道,“染之府中还养了猫吗?怎的夜里还出来觅食?”



    林尽染此时也忍不住调笑了一番,“应是只夜猫子。”



    但元瑶此刻却还是恢复了一脸正色,柔声劝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染之该当做出明智之举才是。”



    闻言,林尽染心中暗想,看来今日这客便是来让自己来选择好立场,此人该当身居高位,亦或者就是皇子。



    先前便是他设计让自己成了明面上罩着揽月楼的人,同时又能让自己失去了科考主事的主动权,既是显示了他的段,也向林尽染暗示他才是真正的贤主。



    “既元瑶姑娘如此坦诚,染之也有一言请姑娘代为转告。”



    “染之直言,妾身听着。”



    林尽染缓缓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此言一出,便已是明,我林尽染只是楚国的臣子,而不是某个身居高位的世家或者是某个皇子的臣子。若是想让我林尽染俯首称臣,那便去坐上楚国的至高之位。



    而此言似也是在元瑶的意料之中,但见她微微欠身,难得一见的有如此端正的时候,“染之所言,妾身记下了,定会一字不漏地转告贵人。既已近宵禁,妾身也不便打搅。”



    林尽染似是玩笑着道,“且不再多聊聊,住在林府?”



    此刻林尽染也是想报复报复这狐狸精,每每都是被她拿捏,就不信她能有这胆子敢住下。



    元瑶稍愣了一下,便含笑贴身问道,“妾身倒是不介意染之玩的花些,只恐尊夫人不乐意吧?”



    罢还挑了挑眉,示意房外可还有李时安在呢,便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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