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即将恢复记忆之前,他em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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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意然房间里的浴室很大,以前他们俩经常在这里洗鸳鸯浴。



    童司韶身上披着裴意然的衬衫,方才仰起身子时,敞开了来,露出雪白的肩背,像匹光泽透亮的缎面。



    裴意然放水的时候,就有点忍耐不住了。



    再抱着她出来时,又过了一个时。



    童司韶疑心他在找补这两个月的空缺,但没力气发脾气,脑袋一挨到枕头,自顾自的睡去了。



    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大半宿都睁着他那双黑亮的双眸,盯着她瞅着。



    裴意然喜欢这样抱着童司韶,两人呼吸交融,仿佛一对交颈相吻的情侣。



    躺在床上时,她的相貌显得更加舒展明净,白日里的明丽清爽,入睡后,却别有一番温馨可爱的风味,乖乖巧巧依偎在他怀里,像个贴心的妻子。



    长长的秀发沿着娇媚的脸庞垂下来,拂在他的鼻息间,撒在他的臂上,指头还不忘紧紧攥着他的指。



    因为刚刚温存过,指尖还是红红的,两人间那种无与伦比的亲昵,比占有她的时候还甚。



    这样的时候,从她的嘴里不会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也不会出,让他不开心的话语。



    一想到未来童司韶只属于他一个人,一种奇怪的亢奋在裴意然的血液里缓缓流动着。



    他垂下眼眸,瞅着那张清丽的脸,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谁也抢不走她了。



    大多数天才都有疯子的一面,有些人的情绪是对外的,他们会伤害别人,有些人的情绪则是往内的,会变得更加自闭。



    没遇到童司韶之前,裴意然属于后者,他体现为极端的洁癖,不得不承受过敏症这个后遗症。



    遇到童司韶之后,他情绪开始慢慢转移,压力有了一个出口。



    童司韶使他心情安宁,不再感觉孤独,有了日常化的情感。



    优越的家庭背景,优秀的自身成就,让裴意然可以随心所欲去得到自己所想要的。



    没有失忆之前,裴意然还会有所顾忌,害怕童司韶会生气,受了李翔荣这件事的刺激后,他被压制的本性复苏了,现在,他只想把童司韶藏在自己的领地里,这样她就插翅难飞,独属于他一个人了。



    裴意然低头,从锁骨开始,印下他的吻。



    裴意然失去与童司韶在一起的记忆,在偶尔闪过的记忆片段里,或做春梦的时候,他似乎都处于被动位置。



    最常梦到的场景是,他被人按到墙上强亲。



    那人还将伸入他的衣襟轻薄他。



    他很恼怒,但舍不得推开她。



    清醒的时候,裴意然不愿意承认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而梦中情人就是童司韶。



    他是少年成名的天才,地位尊贵的裴家家主,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调教?



    但是在他与童司韶相处过程中,又不知不觉被她吸引,做了很多妥协。



    那天童司韶出,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激怒了裴意然。



    他何必委屈求全?



    既然童司韶可以对他为所欲为,那他就可以对她以牙还牙。



    童司韶被囚第一晚,他们之间单方面酣畅淋漓的情事,让裴意然食髓知味,然而激情过后,一股若有似无的不安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底。



    裴意然不敢承认,那种情绪叫惶惑。



    他生怕面对苏醒过来的童司韶,生怕她会伤心暴怒,指着摄像头用鄙夷的目光,骂他是个强犯,她一点儿都不爱他,他玷污了她的身体。



    殊不知童司韶表现得那么镇定,甚至利用这一点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福利,这种落差又让裴意然感觉失落。



    这让裴意然显得很自恋,也很被动。



    童司韶究竟不把他当一回事,还是不把那种事当一回事?



    无论哪一种,都足够裴意然e的。



    与顾家正式开战,固然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稳定的情绪,但真正能够影响裴意然情绪的只有童司韶,所以他从家里落荒而逃,不想让她干扰他的情绪。



    可是他心里又惦记着不行,一到饭点,就盯着屏幕,看到童司韶表情纠结地啃着包子时,心里酸爽得很。



    他本来只是个有些洁癖症的天才,现在变成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变态。



    裴意然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心态扭曲的一面,童司韶才是天才,将他这一面开发出来了。



    即便这样,到了晚上看到童司韶往床上一躺,一副万事不必挂怀的模样,他又开始磨牙。



    



    除了找他谈条件外,她就没有一点想他?



    “臭然子。”童司韶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梦呓。



    裴意然抬头看她,眼眉弯了弯



    即使在梦里,她也只能骂他。



    童司韶的唇瓣看上去润泽柔软,像块软糖似地,裴意然忍不住仰头贴了上去。



    不管了,就当她是真心爱他的。



    他们是相爱的。



    反正她也没会爱别人了。



    也许是因为临时换了床辅,也许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事情,也许老被人骚扰着,童司韶睡得并不安稳,在感觉到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玻璃透进来时,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刚醒的瞬间,童司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急促地眨巴着双眼,四处张望,犹如惊弓之鸟。



    这两三月暗无天日的生活,让童司韶一醒过来,就会陷入绝望的情绪里。



    她害怕这辈子都会被囚在密室中,成为裴意然的禁脔。



    窗外是一角明亮的天空,石榴树开得红红火火,压了满枝的果子。



    裴意然有所感觉,收紧了臂,将童司韶更深地搂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往她肩头蹭着。



    照在脸上的曦光,以及贴在她身上男人温暖而光滑的身体,给了她一种强烈的、生命力旺盛的感觉。



    童司韶被触得发痒,笑着往旁挪动身子,却一下又被裴意然抓了回去。



    她的发丝沿着两侧甩向脑后,露出饱满的洁净的额头。



    裴意然睡意未消,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脱口而出,“你以前是不是也被我囚过一次?”



    “嗯,”童司韶指着他卧室通往衣帽间那个地段,“就在那里,好像有一个活动的安全屋,你把我关那里了。”



    更多细节冲击裴意然脑海,让他一阵头痛。



    童司韶回头看到他脸色苍白,双按压着太阳穴,“头又痛了?躺好。”



    裴意然一动不动。



    “你不躺好,我怎么帮你按摩?”



    裴意然躺平后,童司韶伸摁住他的太阳穴,感觉到下青筋直跳。



    她研究过人身穴道,按摩的水准接近专业中医的水平。



    裴意然只觉得仿佛有两种暖流泌入脑内,加速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左右,童司韶停下来帮他把了把脉,确认他没事后,见他仍闭着双眸躺在那里,一副很容易采撷的模样,忍不住动了别的心思。



    伸摸向他的腰际,裴意然仍然闭着双眼,其他地方有了反应。



    他叹口气,反握住童司韶的。



    “没用的,你就算走出这个房间,也走不出这个宅子的。”



    “谁我想逃了?”



    裴意然没话,只是将她搂进怀里亲吻。



    童司韶身体酸软,但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昨晚裴意然的动作比昨晚又温柔一些,在带她一起冲向天堂的过程中,也很照顾她的感受,她并没有受伤。



    这一黏糊,又是一个时。



    裴意然又抱她去洗了澡,正在吹发头的时候,童司韶一眼看到床头柜上的,连忙抓了过来,试了试自己的指纹,成功了。



    还没有高兴一秒,就被人拿走了。



    童司韶气啉啉地骂道,“翻脸无情。”



    她起身走到衣帽间,拿起一套自己的旧衣服正在穿,卧室外传来敲门声。



    “意然哥,是不是你回来了?”



    隔着门喊意然哥的,已不是那个声音甜美的童丽颖。



    南希的声音带点沙哑,口气一如既往的亲昵,只是听起来更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