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虚悬浮在半空中，看着躺在灰色房间中央地板上的凯兰，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痛苦。

    “啧啧啧，你看看贪婪能干什么，你想吸收一切，你以为很容易吗？”真虚不以为然的道。

    他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这几天，凯兰钻研的空子，几乎没怎么休息，就吸收了所有的知识点，五天下来，凯兰已经是身心疲惫，甚至精神都疲惫不堪了。

    这次盛事在这座塔的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

    这座塔有一个特殊的制，可以让参与者不会感到疲惫或饥饿，从而让他们保持清醒和活跃数天、数周甚至数月。然而，所有这些都因为凯兰的固执和鲁莽而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凯兰轻笑一声，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真虚。

    “如果我这在我的预料之中，你会相信我吗？”他问道。

    真虚冷哼一声，“不管是否在你的预料之中，你是打算让自己过度劳累，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吸收太多知识而死去的人吗？”

    凯兰终于坐了起来，补充道：“我只是在测试我的极限。现在我知道了，我会调整我的策略。”

    “鲁莽！绝对是鲁莽！”真虚摇头叹息。

    凯兰的这一面与他的主人非常相似。然而，当真虚形成他的精神时，他的主人已经不再鲁莽行事。在那之后，他的主人有几次表现出鲁莽，但实际上，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地欺骗所有人，包括那些他称之为朋友的人。

    凯兰坐下来，闭上眼睛，继续休息心灵并补充魔法能量。

    与木质位面不同，这个房间所在的地方，周围能量浓郁，让他能够更加轻松地补充因过度使用魔感而消耗掉的魔力。

    至于体力，他只能依靠身体的自然恢复能力，因为除了虚核之外的魔核又被封住了，不过让身体恢复起来并不难，现在知道了自己体内的龙血多少改变了他的体质，控制细胞自愈也变得容易多了。

    凯兰一边冥想，一边思考着真虚的担忧。他知道真虚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即使他使用魔感，吸收所有房间中的所有知识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凯兰真的想这么做，那么要吸收所有东西需要一年多的时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使有时差，他也不打算在这里慢慢度过。

    他来塔里修炼的目的，不是为了吸收里面的知识，而是为了变得更强，学习足够的知识来克服自己的弱点。只有这样，当他拯救家族的计划付诸实施时，他才能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你决定好要去哪个房间了吗？”

    真虚空的问题让凯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凯兰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点点头，简单地回答道：“是的。”

    根据房间内的声音所，只有通过考验，他才能重返塔楼，而进入房间并吸收里面的所有知识，就是重返塔楼的契。

    “哪一个？”真虚又问道。

    凯兰只是淡淡一笑，他并不是想隐瞒，而是他已经知道真虚有想法，真虚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啧啧啧，你还真是鲁莽啊，考验没那么简单啊。”真虚再次不以为然的道。

    “那个房间里的测试大概需要完成一到两个样本，如果真是这样，按照塔上给我颁发奖品时的模式，我制作的任何东西都会作为战利品送给我，这就是我的目的。”凯兰平静地回答道。

    “你真是个剥削者，剥削者！”真虚斥责道。“不，不，会主义者这个词对吗？不管怎样，你就是心肠黑！”

    “这就叫足智多谋。”凯兰回答道，心中叹息一声，真虚又夸张了，实话，如果凯兰在外面有很多资源的话，他是不会这么做的，现在的他只能维持温饱，如果想要变强，就需要很多资源。

    除此之外，凯兰之所以选择那间房间，还和他从一项奖励中吸收的古代教义的纸条有关。如果他掌握了这种教义，并将其应用到他必须完成的样本中，这将极大地帮助他弥补计划中的一个缺陷，从而拯救他的家族。只要弥补了这个缺陷，其余的缺陷也会得到解决。

    “此外，我不确定我是否必须自己寻找材料或者这个地方是否会提供材料，”凯兰补充道，试图为自己的决定辩护。

    “一切都会准备好。”真虚道，“至少，我师父参加咒术室考核的时候，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凯兰回答道。但他有点失望。他不介意被转移到另一个位面去收集自己的材料。因为那将是另一种形式的训练。

    “你这么，倒是显得有些失望，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意思。”真虚抱怨道。

    凯兰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几个时后

    等凯兰休息够了，他就继续吸收知识碑。

    

    他目前所吸收的知识，已经超越了一位学习魔法五十年的魔法师，更何况石碑上记载的知识，还不仅限于人族层面。

    可惜的是，每个位面的魔法理论规则都有所不同，将其他位面的知识运用到人界中或许是不可能的。

    在灰色的房间里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过了两个星期，然后是一个月。

    随着时间的流逝，凯兰对不同魔法分支的了解不断增长。

    他的前任提出的使用虚空魔法重现不同元素的理论也变得可行。凯兰已经想好了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计划，但他不想在这里尝试。他决定等他们回来后再试一试，因为他不确定这个房间的“魔法规则”。

    如果凯兰最终在这里取得成功，并不意味着他会在人类层面取得成功。

    两个月后，凯兰终于站在了他决定走进的那扇门前。

    真虚坐在他的肩膀上，看上去有点紧张，从他微型盔甲形态上弯曲的额头就可以看出来。

    “是的，”凯兰果断地回答。“你为什么紧张？又不是你参加考试。”

    真虚看着他的资料，呵斥道：“就算不是我考核，你失败了，我们也得完成一个任务！”

    凯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你得好像我的前任考试没及格一样。”

    真虚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立刻让凯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会吧！他失败了？”

    “就算他有又怎么样？我都了考验不简单！再了，别把我师父和你们这种人混为一谈。他不是天才，也没有得到过他父家的支持。他一直被别人看不起，自己没有魔法。当他发现自己有魔法的时候，他的同龄人已经达到了远在他之上的水平。不。不。不只是远在他之上。远远高于他。即便如此，他父家也没有给他任何资源去学习或理解魔法。他必须自己努力！”

    凯兰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自己的前任在受到皇室的委屈之前，生活就已经很艰难了。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吗？”凯兰忍不住问道。

    “不，不。他和赞恩大师、斯特拉夫人以及莱拉都是好朋友，在她展现出妓女的一面之前——。”

    真虚猛地停了下来，立刻传到了凯兰的耳中，大声喝道：“你没听见我这么！忘掉它！马上忘掉它！不然我就狠狠地敲碎你的头，直到你忘记它为止！”

    “喂！”凯兰用左抓住真虚空，把他举起来，然后用右揉了揉疼痛的耳朵。“这是干什么？”

    真虚空在凯兰的控制下挣扎着道：“我过要忘记我的话，马上！”

    “好了好了。别反应过度了，”凯兰着放开了他。

    真虚悬浮在他面前，“关于我主人的事，已经得够多了！”

    主动谈论自己主人的是他，而不是凯兰。

    凯兰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是，他同意忘记就够了吗？

    “不管怎样，”真虚交叉双臂，回到凯兰的肩膀上坐下。

    “我的主人已经——。”

    凯兰的头上出现了黑线。

    难道他还没够主人的事吗？怎么又提起主人的事了？

    凯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

    “算了，真虚应该不是想批评别人，只是想维护自己的主人。”凯兰心想，对真虚的爆发并不反感。除此之外，他还在脑海里增加了关于前任的信息。现在，他对前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了更清晰的印象。

    “那我会更加努力，这样我们就不用承担这个任务了。”凯兰停顿了一下后道。

    “哈哈哈哈！好！好！你要是失败了，我就揍你！”真虚的情绪一下子来了一百八十度。

    当凯兰终于走近门口时，他只是摇了摇头。

    这扇门上贴着一个标签，叫“木偶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