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军官证

A+A-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啥。



    就见连水月轻轻打开防水布,里面是一本军官证。



    我瞬间想起来了,这是郑如春以前给我的,折腾这么久,我早就忘记放在哪里了。没想到,连水月一直收着呢。



    许文山伸拿过这本军官证,轻轻翻开,和刘参谋一起仔细瞅了瞅。



    他俩看看证件,又看看我,低声嘀咕了几句。许文山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在一个牛皮包里翻找一阵子,也拿出一本军官证过来了。



    他们把两本证件放在一起,仔细对比了一会儿。



    忽然间,许文山一拍桌子:“刀,你不地道啊!”



    我一愣,还没答话,他紧接着:“你是国军团长,我也是国军团长,咱们是自己人,早啊!”



    这兔崽子,吓我一跳。



    连水月在旁边:“许团长,我们有任务在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



    “对对对,我懂。”



    刘参谋露出了笑容:“团长,我早就了,兴安岭的胡子能这么厉害?”



    李半拉子可能反应了过来,摆摆:“兴安岭的胡子还是很厉害的。”



    我赶紧顺着他的话:“老许,我们以前确实是兴安岭的胡子,后来大当家投了国军,懂吧?”



    “懂,和我差不多。”



    许文山罢,双把军官证还给了我,招呼大家赶紧吃饭。



    这一顿饭,大家表面乐呵呵的,内心肯定都不踏实。



    当天晚上,我们被安排进了一间大木屋,许文山还在外面加派了岗哨,是担心逃跑的敌人回来捣乱。



    我们心知肚明,也没有什么。



    当天洗漱完毕,把煤油灯一关,钱麻子蹑蹑脚走到门边,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悄悄回来了。



    “刀,咱咋办?”



    他声音很,但我们都没睡,连水月拉开帘子:“老钱,你咋想的?”



    “水月,咱这顿饭是混过去了,但许文山已经怀疑了,肯定得防着咱们,指不定啥时候就反应过来了。要我,咱得抓紧走。”



    李半拉子躺在炕头,盖着毯子,也没起来,嘟囔了一句:“怕他干啥,实在不行,咱砍了他。”



    “咱就四个人,不想活了?”



    “老钱,你们不是经常啥擒贼先擒王,砍了许文山,那帮崽子还敢跟咱们干仗?”



    连水月忙:“不能冒险,但是咱们也不能马上就走。现在要走,许文山肯定会明白,咱是在忽悠他。这样吧,缓两天,再找会。”



    钱麻子碰碰我:“刀,话呗。”



    我赶紧:“听水月的,咱不着急。”



    “我也不是着急,就是心里不踏实,你想想——”



    刚到这里,旁边传来了李半拉子的呼噜声。



    连水月笑了,把帘子一拉:“行了,都睡吧。”



    钱麻子躺在我旁边,嘟囔了一句:“刀,那个日本队长不能留,我觉得他知道的有点儿多。”



    我伸拍拍他:“放心吧,明天咱把他折腾死。”



    第二天一早,太阳很好,我们吃饱喝足,兵分两路,开始调查丁晴的去向。



    连水月带着李半拉子,和刘参谋一起,带人到附近山沟搜索,看还能不能找到活着的敌人。我和钱麻子留在营地,一个个审问俘虏。



    许文山几乎把日本人杀光了,只剩下三五个。但是那些“拿钱卖命”的土匪,都保住了性命,我估摸着,许文山留着他们,就是想壮大自己的实力。



    



    营寨的后面有个木屋,空空荡荡的,我让人在里面放了火盆,正好用来审讯俘虏。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个队长。



    他被带进来之后,立刻大声:“我了,知道的都了。”



    钱麻子上去就把他踹翻在地,骑上去左右开弓,巴掌扇得啪啪响。



    站在门口的两个崽子探头进来,一脸的惊讶,其中一个人:“没看出来,钱爷挺狠的。”



    我笑着摆摆,示意他们把门关上,别看了。



    钱麻子打了一阵子,也累了,走回来坐在木桩子上,直喘粗气。



    那队长挣扎着坐起来,嘴角流血,脸更肿了,他大喊:“你想知道什么,问话就行,我告诉你们,为啥上来就打?”



    钱麻子摘下帽子,擦了擦汗:“看你不顺眼。”



    队长一听,无话可,只好低下了头。



    我上前问:“前田晴子去哪了,你知道不?”



    他慢慢抬起头:“他找援兵,去哪儿了我不知道。”



    “你们原来计划着,开春以后就走?”



    “是的。”



    “开春以后去哪儿啊?谁接应你们?”



    “我是队长,不知道这些。”



    钱麻子抄起一根木柈子走过来,弯腰就打,嘴里还念叨着:“问啥都不知道,昨天那赏金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队长举起双,努力护着脑袋,被打得嗷嗷叫。



    打了一阵子之后,钱麻子大声问:“那个朱队长,你认识吧?”



    “认识,认识。”



    “他是不是有个侄子?”



    队长一愣:“不知道啊!”



    “又不知道!”



    钱麻子大喊一声,挥起木柈子继续打,把队长打得翻滚到了角落里,连连求饶。



    我见问不出什么来,站起来:“老钱,你别真把他打死了。”



    钱麻子这才站起来,揉了揉腰,把带血的木柈子扔到了火盆里:“算了,不打了,累了。”



    刚完,许文山忽然推门进来了。



    他看看满脸是血的日军队长,笑着:“咋样,问出来啥了?”



    我走上前:“他就是个队长,啥也不知道。”



    许文山一听,立刻掏出枪,啪啪两枪,直接把这个队长崩了。



    “啥也不知道,就别浪费时间了,对吧?”



    我点点头。



    “对了,刀,我有个事儿要问你。”



    我赶紧招呼他坐下,笑着问:“咋了?”



    “你不是,三镖兄弟也去找援兵了吗?实话告诉我,不是找我的吧?”



    我只能点点头:“原计划,是去柳河调一支部队来。不过,你不是柳河被共军占了吗?那我寻思着,他可能会走远一点儿了。”



    “也就是,国军的正规部队要进山了?”



    我凑到他耳边:“这事儿,千万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