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一桩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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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九卿环顾四周蹙眉,到处都是脚印,现场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当然,这或许不是第一现场,只是抛尸地。可凶留下的信息肯定被破坏的所剩无几。



    五亲自捧出兰九卿的器具辅材:“兰仵作请!”



    “谢谢!”兰九卿取了套围挂外套,一旁的木天野顺准备给她系上围挂外套。



    没想到金一铭不知何时蹿过来,把木天野挤到一边殷勤的笑着:“师父,这种事还是我来!”



    兰九卿无所谓的笑笑:“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啊!”



    “嘿嘿!师父虽然是师父,但肚量比湖州还大”金一铭傻憨憨笑着,怕兰九卿真的为之前的事生气,主动过来示好。



    “你这金牙真不是白长的,比纪晓岚的铜齿铁牙更胜一筹”兰九卿毫不客气揶揄,言下之意就是金一铭很会侃。



    “师父,纪晓岚是谁?”金一铭好奇的问,兰九卿白了一眼没回答。



    木天野愣了一下也不恼,走近两步帮忙打开解剖刀具的木盒。本来是包袱装的,木天野今日一早让人找了个盒子重新装着。



    谁知,兰九卿刀具暂时用不着。现在只是初步查看死者死因,需要进一步了解案情或其他情况再考虑解剖尸体。



    东方青云一直远远的看着,因为戴着面具又是一身黑衣,围观百姓自发远离他站着。



    日光灿灿,秋风飒飒。青丝飞扬,衣袂纾券,那一身孤傲气息与这命案现场格格不入。



    兰九卿掀开盖尸体的白布前,木天野已经告知死者的身份,是菜场汪屠夫的夫人陈秀娘。



    在场百姓也有不少认识陈秀娘的人,死者身份大概是错不了。



    不过,木天野还是吩咐一名衙役去镇上通知汪屠夫前来认尸,做最后的确定。



    世事无常,汪屠夫昨日才报过案,今日却成了死者家属。



    几名衙役恨不得戴个放大镜在河岸的草坪里扒找,因为兰九卿有可能会有收获。代刺史大人也发话了,他们不想动都不行。



    王县丞和刘书吏今儿没来,好像是银湖的大渡口渔加渡那边出了点儿乱子,他们带着一拨衙役过去了。



    据是几个摆渡人不知何故起了争执,毁了对方的船,还殃及无辜百姓好几人。所幸,目前没有出人命。



    “根据尸身泡水的肿胀程度,大约是四到五个时辰之间落水。”兰九卿粗略扫了一眼后对木天野道。



    尸体本来还得几天才能上浮,被张铮的钓鱼钩带上来,提前见了天日。



    “是淹死的吗?”木天野蹲在旁边问,要是淹死有可能是意外。反之,那就是他杀。



    按死亡时间推断淹死可能性不大,毕竟一个女人半夜不睡觉,跑河边来能干什么?



    “死者眼部充血,口鼻有血水渗出,粪门外突,大便有外溢,不过因为泡水冲淡不少。喉骨有轻微损伤错位,是窒息而亡。



    你看,她胸腹虽然隆起,但并不像呛水那般吸入了大量的水。还有,她的皮肤无鸡皮肤出现”兰九卿认真的检查后出这个结论。



    然后,兰九卿把死者衣服领口拉开让木天野凑近些:“你再看她喉颈处的瘀痕,左右各四道,中间两道较粗,分明是被人双掐住脖子留下的指痕”



    兰九卿一边一边比划,脑海中构现凶掐死陈秀娘的场景。



    “再有,要是失足落水,在水里求生时会本能地抓刨,多少会带些水草泥沙”着拨开死者的给木天野看。



    



    顺便把之前就发现的,缠绕在死者指缝间的几根不明细丝,用镊子夹起来放进收纳盒。



    木天野赶忙拿了另一把镊子夹起细丝,对着阳光仔细瞅了瞅,发表自己的看法:“这好像是一种稠丝,可能是从凶衣服上抓下来的。”



    这些都是外表就能看到的线索,进一步验尸需要把死者运回义庄。



    “这种稠丝不便宜,普通百姓穿不起!”一直猫在兰九卿身后侧的金一铭,突然来了一句,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可以确定是他杀了!”木天野淡淡扫了一眼金一铭,又望着兰九卿肯定的问。



    自从他这个代刺史上任,前面的案子还没什么眉目,现在接连又出现两桩命案。



    “嗯!”兰九卿轻轻点头只回应了一个字,还没用通灵感应,已经确定了陈秀娘之死是他杀。



    “大人,有发现!”河岸边,一名衙役激动的叫道。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木天野眼跟前,差点儿一个跟头扑倒旁边的兰九卿。



    金一铭伸挡住那衙役暗自用了一分灵术之力,衙役被弹开一屁股坐倒:“哎呦!”



    “不必这么激动”木天野皱眉低沉道。作为一名衙役也太毛燥了些。



    “对不起!大人!”衙役重新爬起,顾不上屁股疼,把在草泥中捡到的一块玉牌递给木天野。



    “李,你就不能稳重点吗?”代班头五走过来训斥道。



    衙役脸一红低下头没话,眼神瞥着木天野那边,希望捡到的玉牌是一个线索。



    木天野接过玉牌仔细观察,其余几名衙役围了一圈,借此正好歇歇。



    玉牌有他半个掌大,握在心特别压,乃一块儿雕刻的双面观音玉牌。



    兰九卿转头对金一铭淡淡一笑后,继续检查尸体。关于玉牌,她相信木天野能看出门道。



    仔细反复按压腹后,她愣在当场,脸色变得沉郁。



    “师父,你怎么了?”金一铭发现兰九卿半晌没动作,拍拍她的肩膀问。



    “天野,死者的丈良人还没来吗?”兰九卿没回答金一铭,却是扭头问木天野。



    “按时辰,应该马上就到了。”五替木天野回答。



    “怎么了?”木天野随即问。原本就在思衬,汪屠夫一早发现自己枕边人不在,怎么还有心思去菜场卖猪肉,这种行为实在反常。



    “等她良人来了再吧!”兰九卿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围观百姓。



    还与另一边的东方青云远远对视了一眼,不过,看到的也就是个面具壳壳。



    这个男人性格是真古怪,冷漠却不无情,连续救了她两次。心里装着很多事,偏偏装出对谁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有没有可能是凶留下的”兰九卿看着木天野掌心的玉牌问。



    “这双面玉牌看着做工精细,上面的观音雕刻的栩栩如生,绝非普通人家佩戴之物。”木天野将玉牌翻个面道。两边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观音打坐莲花的样子。



    看着很是眼熟,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是他朋友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