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啐一口唾沫，“所以你t不信守承诺，遵守约定，还这么大义凛然？你可真是个初生啊！”

    骂一句不解气，韩秋接着骂。

    领域的压迫没办法作用在嘴巴上，身体软了不妨碍嘴巴硬。

    “狗东西，自己儿子都不心疼。你你非得弄个容器就弄呗，还要给你儿子当新娘。”

    “脑袋没问题的家伙做得出这种事情来？你个脑瘫，脑残。”

    韩秋自己一个人骂还是有些没劲，他戳戳路明非的肩膀，“d，帮忙啊！”

    领域的威势进一步被激发。

    奥丁没有愤怒，他依旧云淡风轻，导致这情况的是七颗卵复苏的进程。

    “杀了你们，时间也还来得及。”奥丁有一瞬间的杀意。

    一晃即逝，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掠过韩秋和路明非。

    之后他依旧把注意力放在七颗卵上。

    “可我现在没那个心思，就让你们活着吧，我儿子很看重他的朋友。”他。

    诺诺被奥丁捏在里，像个玩具，被摆在世界树下。

    火红长发乱糟糟的，昏迷不醒是诺诺的幸运，她躺在那里，足够美丽。

    花在凋零之际总是那么让人心动。

    韩秋忽然感觉学姐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花开时他真不如此认为，花要谢了才意识到。

    “装什么好人。”路明非骂道：“你这种家伙就是虚伪，不要脸。你真想做好事，搞那么多幺蛾子做什么？”

    “呵呵。”奥丁伸触碰世界树的主干，“我想解决你们这些家伙，不需要耗费什么精力。我杀过你们，可那没什么用。所以这次我一直待在这里，未曾离开过。”

    路明非听不懂这奇怪的话语，想要继续骂却被韩秋拦下。

    韩秋的眼神变了，有些许期待，“出你知道的。”

    “世界树给的答案，我能的只有一句命中注定。”奥丁回过头看向领域外的使者和恺撒。

    眼神示意下，领域被撕开一道口子。

    朝圣之路已经打开，无需话，朝拜就好。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韩秋问。

    “不知道。”奥丁回答：“记不清了。”

    使者拖着承载恺撒的王座前行，青铜铸造的王座，重量堪比飞，还没有飞的轮子。在坎坷地面这样拖行，需要的力量远超恺撒的想象和理解。

    把这里叫作舞台的话，恺撒是最凑数的那个演员。

    夏弥和楚子航见状要去阻止，却见韩秋举起。

    “别急，别慌，夏弥。”韩秋悠悠开口：“别把奥丁大人惹生气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聊呢。”

    “别玩脱了。”路明非在韩秋身旁提醒。

    韩秋可没有玩脱，他刚跟韩先生确定完一件事情。

    经验丰富的韩先生对于眼下的情况感到陌生，连带奥丁。

    “跟我所见过的奥丁不同，我感觉到相似的气味，与我们身上一样的气味。”韩先生这样。

    那是因与果的气味。

    韩秋也嗅到了，他再熟悉不过这种气味。

    “他能删除全世界人记忆中的某个存在那他不会也有”韩秋猜测。

    

    “问一下吧，我觉得他不会吝啬回答。”韩先生建议。

    韩秋的想法与韩先生一致，事情发展到如今的程度，涉及到奥丁的事情依旧解释不通。

    双生子吞噬后的存在，研究世界树和尼德霍格不知道多少年。

    韩秋拥有力量，所以韩秋清楚对于奥丁而言，要做一些事情有多简单。

    但奥丁把事情处理得相当复杂，且不妥当。

    贪婪是奥丁的底色，韩秋不认为奥丁会安什么好心。

    “你知道我的事情。”韩秋。

    奥丁微笑，衣不染尘，“知道，在世界树上。你知道世界树的力量是什么吗？君王们对应的元素是世界树的衍生，那么世界树的本身呢？我研究了很久，依靠尼德霍格的卵，他的卵是钥匙。我打开世界真相的门，曾沉溺在那世界性的力量里。每一个终极言灵都代表毁灭，可在毁灭之上是新生。”

    夏弥有些不认识这位哥哥了，同为君王，经历过历史的洗刷。

    奥丁脸上浮现出神伤，沧桑得不像是夏弥认识的那个家伙。

    同样的沧桑，夏弥在父亲尼德霍格身上见到过。

    “你是真相啊，韩先生你就是新生，如这世界树，不论怎样，永远都会在毁灭中抽出枝芽。父亲的敌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你。你可以我是偷，但不妨碍我依旧要偷取这一切。”奥丁轻拍世界树。

    摇曳间，天空变幻颜色。

    树枝划分天空的格子里，每一块都能看到影像。

    抬头见天，一块块天空是一幕幕剧本。

    树枝是限制，剧本永远跳脱不出。

    每一个剧本都是韩秋的剧本，那是一个个惨败的结局。

    “看到了吗？”奥丁苦笑：“你才是父亲的宿敌啊”

    韩秋能明白就怪了，在脑海里一遍遍追问韩先生。

    韩先生的懵圈跟韩秋大差不差，他的职责里没跟世界树有关啊

    “没错。”韩秋淡淡地。

    不懂也得装懂了，这个时候。

    “你利用了那份力量？让这个世界重启。”韩秋问。

    “嗯，那是你和父亲的专属，我是窃取者。”奥丁忽然恼怒起来：“可我跳脱不出那些近似规则的东西！我窃取到的力量，不论重启多少次，都会遇上你！”

    “n这关我什么事”韩秋在心里嘀咕。

    “这力量用得太多，使得我走不出这里了。我强大，却被限制，否则我怎么会让一群使者去解决那些麻烦呢。你把时间点固定在了夏之哀悼后的时光，我想报仇，却不再具备那样的力量。你随时会跳出来，跟以前一样，我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记得一次次的失败和重启。”奥丁张开双臂迎接棺材里倾泻而下的威压，“我不杀你，我杀不了你。杀你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你一旦死亡，一切又会重启。”

    韩秋冷冰冰地盯着奥丁，憋笑憋得胃疼，尽可能表现出自己寒冷的一面。

    “所以你放弃了？”他问。

    “关键点不在你这里，在尼德霍格。我曾实施过针对你的篡位计划，32次，最后的结论是你无法被篡取。针对尼德霍格的篡位计划，6次，成功过一次。”奥丁如实回答。

    现在真话假话已经没有意义了，奥丁并非在赌，这是他的自信。

    在一次次重复中总结出的自信，也是他口中的命中注定。

    而今他不杀死韩秋，完全压制住这个家伙。有这个领域在，他可以安稳复刻那一次成功。

    “你以为我在怜悯这个世界？我只是对这个世界无可奈何，而我的儿子会决定这个世界的走向。”奥丁。

    “你不像是愿意舍弃一切为儿子的父亲，我帕西的事情时，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韩秋冷笑。

    “在一次次重启里，那点感情早就被磨灭了。”

    “那你还那么脱裤子放屁，搞一大堆的事情。”

    奥丁回以同样的寒冷：“不是你的话，我需要去迎合什么吗？我没有修改剧本的权力，命中注定要有奥丁在你的剧本里充当那个角色。是我误打误撞复刻了父亲的造物，还是你暗中允许呢？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