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弗里德里希·冯·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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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四处寻找初代种的蛛丝马迹并暗中散布秘党密,这样的行为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确定他们听命于谁。



    这些人拥有超乎理解的力量,在火器的时代依旧具备赤空拳的强悍。



    他们不是人类,是龙类。



    次代种,有男有女,变幻为人类的模样,隐匿在普通人的世界。



    那个混乱的时代,路山彦的故乡接受着数国的瓜分,有诸多来此的欧洲人。



    用路山彦他们的话来讲:洋人。



    我也是洋人,和这些次代种一样,他们是伪装,我是彻彻底底。



    在路山彦的故土,我看到灾难,随之理解梅涅克卡塞尔的安排。



    我被这些次代种抓住,面临死亡毫无退路。



    让人意外,他们知晓我的身份,很了解我。



    而我对他们一无所知,只能硬撑着表述我对龙类的向往。



    任何时期都不缺对力量痴迷的人,我所扮演的就是这样一种人,梅涅克卡塞尔想让我以这样的身份去当龙类的追随者,知晓龙类的秘密。



    这会是一个漫长的任务,也可能我此生都无法完成。



    有多少藏在暗处的龙类,龙类又在准备些什么。对我们来讲是未知的。



    理论上而言,龙类偷摸复苏,避开混血种的视线,应该不会太难。



    毕竟曾有三代种闯入人类视线的例子。



    连弱的三代种复苏,我们都没能捕捉到,而初代种总是那么轻易地找寻到。诚然前辈们确实付出了不的代价,可那依旧表明龙类的不堪。



    它们的强大不该如此不堪,但历史告诉我确实如此。



    我相信梅涅克卡塞尔的猜测和判断,遵从他的安排,奉命行事。



    记不太清楚那天的情况,惟有滔天龙威让我畏惧。



    我携带那个时代的火器跟一群次代种拼命,被揍得满地打滚。



    他们可以杀死我,却耐着性子跟我玩一场猫戏耍老鼠的游戏。



    依靠暴血,我展现出连他们都忌惮的实力,然而依旧改变不了失败的结局。



    我求饶了,这是狮心会的耻辱,所以我必须当叛徒,不再以狮心会自居。



    狮心会里不会有懦夫,弗里德里希冯隆是个懦夫。



    不确定是求饶的作用,还是我身上确实有让这群龙类重视的东西,他们接纳了我。



    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地位呢,比死侍更低等的存在。



    我有了另一个名字,为龙类卖命,在那片饱经摧残的土地上。



    山彦的故土,我对不起这片故土。



    时代注定要有牺牲,至少我没有染太多鲜血。



    我为这片故土争取武器援助,我也在窃取这里的文物。



    前者是作为山彦挚友应该做的,后者是给龙类卖命必须遵从的。



    不敢去算那笔账,从我中流走的文物价值连城,远比那些武器要值钱。



    



    龙类需要这些文物的意义是什么呢,这件事我追查很久,尽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惜时不待我,没能在够早的时间里调查出这些。



    那天有条龙类把一口棺材放在我面前,交给我一个特殊的任务:把这口棺材用特殊的方式交到梅涅克卡塞尔中。



    如果有会打开,我想我不会做这件事情。



    可那样梅涅克卡塞尔会对我失望。



    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口棺材里藏着一条初代种。



    我按照计划,在暗处给出指示,让路山彦找到了这口棺材。



    我的任务在此刻就已经完成,后续不论我做什么都没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我也以为那真的只是一条龙类的尸体,所有人的判断都是如此,它不具备任何生命体征。



    路山彦与梅涅克卡塞尔商量后决定把这具尸体送到庄园研究,山彦火急火燎地上路,不敢耽搁一分一秒。



    那时我已经回到梅涅克身边,对于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包括这趟奇怪的任务,都告诉给他。



    梅涅克给我的答复是不论对方有什么阴谋,接着就好。



    其实梅涅克也搞不懂这些龙类的心思,送一条龙类的尸体,到底有什么目的,对狮心会的拉拢,还是作为羞辱呢。



    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向狮心会宣战的证明。



    我很不安,担心不好的事情发生。



    梅涅克告诉我不必担忧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要把自己当作叛徒来看待,龙类的要求大于狮心会的要求。



    “龙类是完美的生物,他们善于模仿,包括人类的阴谋和谨慎。你要获取他们的信任,还要走很远的路。”



    我无法理解梅涅克的这番话,无可否认梅涅克的行为很疯狂。



    那些年里我把太多的秘党密透露给这些龙类,每一次都不免担忧。



    梅涅克从未在意过,在他看来,如果龙类已经渗透入秘党,那这些密就不是密了。



    这是一场智慧和胆量的博弈,梅涅克把整个狮心会放在赌桌上,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敌人在哪。



    他看出我的不安和恐惧,在一个满月的夜晚笑着问我有没有从那群龙类中拿到些什么好处。



    我拿出龙类赠予的血清,那群龙类管这东西叫作“药”。



    “能提高血统,却也会让自己濒临失控。”



    这种东西谈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中世纪以前的巫师就提炼出类似的药剂。



    也就是我的忙碌没有换取这些家伙的信任,只得到一些破烂。



    梅涅克在叹气,在我听来是种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我实在狠不下心,对自己人下死。



    ————



    “所以”源稚生似懂非懂。



    “所以我亲眼见证夏之哀悼的发生,不做任何阻止的同时,还在暗中为那群龙类打开进入庄园的防线。其实狮心会有赢下那群家伙的会,秘党的支援很迅速,我们要面对的是一条初代种和几条次代种。你要知道那是梅涅克卡塞尔,历史上最伟大的屠龙者之一!”弗里德里希冯隆激动起来。



    “你帮助那些龙类杀死你的挚友?”



    “没错。呵呵呵呵”弗里德里希冯隆声音越笑越大:“我注定是要独自行走的家伙,行走在世界的暗面,才能找到藏在暗面的君主们!梅涅克让我不必插那场战斗,我要站在龙类的阵营,何时何地都要站在龙类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