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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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



    秋日的暖阳西斜,一朵儿云彩飘过来,刚刚好给它挡上,空气里开始带起一丝凉意,没了秋老虎的燥热,让人觉得很是舒适,



    真正的秋高气爽!



    村子西边儿砖窑的位置,大家依然干的热火朝天,



    而且,现在的热火朝天里,还多了许多喜气洋洋,



    因为晌午不仅吃了肉,领了工钱,还保住了村里的地,



    这些,都是多亏了作坊仁义,愿意在这个时候给预支工钱。



    后来,



    五叔公语重心长的跟大家过:人家公子愿意在这个时候给预支工钱,让那田庄没能得逞,是冒了得罪人树敌的风险,大家都该感恩。



    “叔公放心,以后有啥事儿俺们都冲在前头”



    “就是,俺们一辈子都在这儿干”



    “以后指哪儿打哪儿”



    二壮:“这份恩情,俺一辈子记得!”,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肯借给他钱的人,都是冒着得罪隔壁田庄的风险的,尤其是人家新起的作坊,还没出货就为了他树敌,他一辈子都记在心里,以后,生生死死都跟着人家干。



    酸菜:“好兄弟,俺跟着你一起!”



    “唉,你没去捏瓷器?”二壮发现往他车里垒砖的酸菜。



    酸菜:“今日第一次烧窑,大家都来这里,姑娘都来了。”



    “那咱们加把劲儿,早日烧起来”



    “走!”



    “一二三起喽”



    大家纷纷推着独轮车,将晾好的砖瓦给推进砖窑之中。



    洗砚平日里忙着办窑厂的文书,今日下午照旧不在。



    夏时在砖窑里面,指挥着大家一层层的排列,怎么排,排多高,间隙是多少?都有什么注意事项,这些都是需要一条条仔仔细细的清楚的,现在正好边做边教。



    不得不,二壮是真聪明,是那种一教就会的类型,记东西十分的快。



    她指哪儿放哪儿,还能举一反三,把其他的垒的好好的,做的还快,瘦弱的肩膀仿佛有无尽的力量。



    夏时叫住满脸都是汗的他,道:“二壮停一停,”



    “姑娘什么事?”,



    夏时问:“你记东西一直都是这么快?”



    二壮:“也不是一直,就是,就是从看什么都能记住!”瘦的二壮干着一摞砖一摞砖一直搬的体力活,在秋日的天气里,都累的满脸流汗,但他一刻都不曾停,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道。



    夏时道:“既然记得快,以后就负责记录细则和章程,负责烧制的艺,听村里要办族学,作坊出钱,你也去里面听一听,认一些字,以后好写账本儿”



    “姑娘?”二壮忽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不仅让学艺还让识字?



    夏时:“我不可能一个人看着所有的事情,以后还要开其他的作坊呢,我也得去看着,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洗砚跑外务,其他的事情总要有人做,是需要满满提拔一些管事的。



    公子,



    他不方便出门,让我看着推荐些,合适的,都先安排识字,最终,再定论!”



    噗通一下!



    二壮又跪下了,眼睛里都是激动的光芒,肩膀微微颤抖的道:



    “多谢姑娘栽培!”



    “不是我栽培,是你自己厉害,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快起来吧,别总动不动就跪的”



    二壮赶紧起来,跟着在一边做事,认真记下夏时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需要注意的事项,



    



    他幼时便聪明,趁着卖柴火在镇子上的学堂听过几次便能记住了一些字,只可惜家里穷,随着年纪长大需要下地,再也没会去听了,他也知道,这辈子都没会再读书。



    没想到,这就会来了,



    什么准备,这都是她给的。



    知遇之恩,



    他在心里笃定,他一定会好好做事,以后都生死追随。



    “”,



    正做着事,忽然有人跑进来:“姑娘,不好啦!”



    不好啦这几个字,夏时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



    “怎么了?”



    “捕快,村里来了好些个捕快”



    听见这个话,夏时赶紧放下里的活儿,朝着家里跑去。



    楼君泽还在家里,



    想到今日早上洗砚过的告示的事,可千万不能让人看见他的脸,



    她边跑边想,今天早上便让雷火去星舰的仓房里,去找出来爱看的表姐送给她的那份礼物——可以易容的大份套盒。



    话她以前还不理解她就出个差表姐准备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现在她收回她的话。



    表姐真是英明又神武啊,爱死她啦,这不就用上了。



    想起来表姐送给她的东西,她还有好多连看都没看,看来以后有时间,完全可以享受一下拆盲盒!



    如此这般想着,她担心老板,跑的飞快,



    远远的便看见村口儿的方向跑来了许多捕快,夏时想着赶紧回家,正打算翻墙头进去,赶紧给楼君泽易容去。



    一直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奎山,



    他:“爷担心姑娘着急,特地叮嘱了,让来告诉姑娘一声,这邻水县县尉,和旁边驻军处的骠骑将军,都是爷的旧部!”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况且还是带着夏姑娘和一个奶娃娃,



    楼君泽是个有成算的人,不会让她处于危险之中,除了上次镇北候迫不及防的一个认罪让人始料不及,他还从来没输过,



    今日,没拦着那几个恶奴,趁着这个契,不过是一场相认罢了。



    算是个喜事,



    夏时松了一口气,



    奎山:“院里准备了些果酿和糕点,姑娘只管坐在葡萄架后面,全当是看场戏吧!”



    “”,哇~( ̄ ̄~),



    等夏时慢悠悠的从大门进去,转到葡萄架后面,果然石桌上放满了好吃的,而且桌旁还有一张竹做的摇椅,摇椅上放着一方巧的薄被,



    哇,真是舒适又专业,能准备这些的人,本身也是个爱舒适的讲究人吧,



    真是贴心,



    她可以开始看戏了,放心的当一个吃瓜群众。



    



    后山,山坡之后,脊背挺直的五叔公扭了扭拐杖,里面传出叮一下的铁器碰撞声,嗯很好!



    



    村口儿,那个隔壁庄子管事家的儿子,正气喘吁吁连呼哧带喘的跟在捕头的马后面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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