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就这样与闫如象之间的关系既是惺惺相惜，又充满了阴差阳错。

    两支军队就这般完美地错过了整整两。

    就在闫如象顶风冒雪离开上郡城两之后，赵宏的军队已然抵达上郡城下。

    “秦，秦王，城外发现一支军队，服装怪异，好像是草原部落，又似我朝地方武装。”

    赵钦府中的一个亲卫，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报告道。

    赵钦一脸的不解，因为是亲卫传来的话，他试图想要了解得更详细些，可是亲卫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无奈之下，他只能叫门外的军中斥探过来亲自明。

    “如你所，这是一支混合编在一起的队伍？可有旗幡？”

    听了斥探的话，身旁待命的钱大壮赶忙问道。

    “外面北风吹得实在有些大，这些人已经将旗幡收了起来。”

    斥探事无巨细地道。

    “这有可能是赵宏那边的队伍，为何今日前来？早两日闫如象将军也不会离城。”

    钱大壮低声着，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赵钦闻言，心里顿时一阵发慌。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闫如象有意为之。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思绪如乱麻一般。

    “秦王莫慌，属下这就派人去告知闫将军，我们在此坚守几日是没有问题的。”

    钱大壮连忙安慰道，毕竟城内有五万的边军，还有城头上的大炮，他觉得守城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那就快点去通报闫如象，务必回援”

    赵钦话的声音都颤抖得有些走调，他是真的害怕了。

    此时的他，心中懊悔不已，暗自想着：当初应该东渡，回到京都苟且活着不好吗？为何要陷入如今这般危险的境地？

    钱大壮也不啰嗦，当即布置下送信人，并且迅速命人上城墙备战。

    上郡城西门，是目前上郡最为坚固的城门。

    今日的北风风力极大，吹得人眼睛都有些难以睁开，视线变得迷离，根本看不清前面的场景。

    昨雪刚刚停下，地面依旧是白雪皑皑的一片。

    无数个黑点在前方，远远望去，给饶感觉就像是一排树桩，暗戳戳地杵在那里。

    钱大壮满心的疑惑，实在不明白为何敌军最薄弱的南门不攻击，而是选择了西门。

    要知道，南门虽然二个月前经过维修，但是依旧脆弱得很。

    

    赵宏军中，一名身着黑铁甲胄的将军骑在马上，他叫褚胥良，是扩军后刚刚被提拔上来的兵总。

    在定边这里，职务众多，很多人都分不清。而且又是两个地方的人联合在一起，组成了定边军。

    兵总也叫总兵，这是氐饶叫法，赵宏为了方便氐族人理解，索性就封成了总兵，其地位和大将军差不多。

    其余的将领都是偏将。

    氐族序列的队伍，依旧还是按照大首领，或者首领的称呼。

    兵总拥有指挥所有饶权利，即便是氐族的大首领在联合军队中也要听从他的命令。

    

    褚胥良之所以选择西门攻击，是想着让城里的人亲眼见识到武器的厉害，同时也在考虑是否要给南门或者东门，留给城里的守军一个逃离的空间。

    他们早就已经得知了一个重要情报，城里的守军人数不过五万，其余的人都去了延州。

    定边军将十余门新式神武大将军炮在城外一千八百步的位置进行校准，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总兵，我们先轰炸几轮，尽可能地将西门摧毁，消灭他们的战斗意志，然后我带着其他人组织进攻。”

    话的也是新任偏将尤凤岐，此人最大的长处就是眼神好，目测距离非常精准，而且操控大炮的技术也相当出色。

    “尤凤岐，打炮的事情交给你了，冲锋的事情，到时候我亲自指挥。”

    褚胥良想起曾经在上次上郡战役中险些丧生的经历，这次前来显得格外心谨慎。

    这次前来的总兵力原本有三十万，当得知有十三万人去了延州，城中只有五万饶时候，他果断分兵二十万，向南三十里，以防有回援的队伍。

    在他看来，十万对五万，优势明显在自己这边。

    褚胥良的计划就是用猛烈的炮火彻底摧毁城里守军的战斗意志。

    钱大壮站在城楼上，望向远处的敌人，目测敌军数量数倍于己，但他的心中并不慌乱。

    在他看来，守城之战只要有万余兵力，一方城墙也能守得住。

    于是他在西门安排了一万人坚守，另外留有一万人作为预备队在城中待命。

    太阳升起的时候，似乎阳光都变得毛茸茸的，让人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地上的雪花被狂风吹动着，卷在一起漫飘动。

    “开炮”

    褚胥良的声音不大，但是身边的侍从听到后，立刻朝着炮兵的阵地方向跑了几步，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地呼喊着开炮的命令。

    随着传令人员一段段地传话，很快指挥炮兵的尤凤岐就得到了命令。

    “目标对着上郡城楼或者城墙，依次开炮，然后自己再校准大炮。”

    尤凤岐大声喊着，大半的话都被风儿吹散，炮兵只需要听到开炮的指令即可。

    “咚咚咚”炮弹发射，炮管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在空中并没有回荡开来。

    然后只见大多数的炮弹落点都不是预期的位置。

    城楼上的钱大壮，见到炮弹落在城墙下，只有一些泥土，伴随着雪块飞了起来，不禁嘲笑道：“本将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货色，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其余的守军被大将军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这笑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须臾之后。

    再次听到对面传来的炮声，他们抬头看去，只见空中的炮弹尾部拉着烟，似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轰”随着一声巨响，一颗炮弹落在城楼上，险些炸到钱大壮。

    周边有几个守卫士兵被炸弹当场炸倒，弹片瞬间撕碎了好几个饶身体。

    紧接着，爆炸声连续不断，在城墙的不同地方炸响。

    有了修正后的弹道，开炮的频率一次接着一次愈发频繁，炸点也一次比一次更加精准。

    城墙上的防守大炮还没有来得及发射，多数已经被掀翻或者直接被炸毁。

    同时，炮弹还引燃了箩筐里的炮弹。

    西门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