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这个鼠害,是老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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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宏方才做伪证,叫人戳破了,心里本就紧张又忧虑,眼下听了公孙氏的话,自是立马到了公孙氏的身边。



    还抱着公孙氏哭了起来。



    他其实在害怕最后查到自己的身上,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杀害自己的祖母,罪名不,他还是知道的。



    这会儿他其实也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多舍不得这个祖母,他是害怕自己的性命保不住!



    而公孙氏却只以为孩子是担心她这个祖母。



    便是流着眼泪与沈宏道:“宏哥儿,快是别哭了!你父亲才离开京城不久,你伯父和伯母,就要老身的命。”



    “你要替老身坚强!便是今日容枝枝逃脱了罪责,等你长大了,也一定要给老身报仇。”



    “你要去当官,为老身申冤雪恨,老身只能靠你了,你可是听明白了?”



    沈宏心慌得很,哪里还听得明白公孙氏在哭些什么。



    便只是一股脑应下来:“祖母,孙儿听到了,哇”



    祖孙两个哭的那叫一个惨。



    便是叫许多本是有些看不上公孙氏的做派,但有些心软的夫人,也忍不住拿着帕子,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流出的同情泪花。



    只有流云看着这一幕,觉得荒诞得不得了。



    用眼神请示沈砚书和容枝枝,问自己该不该



    见着沈砚书点点头,流云便开口了:“老夫人,要不您还是先将二房的大公子松开?”



    公孙氏哭嚎道:“为什么要松开?御医都了,老身这条命不一定能保得住,老身还不能同自己的宝贝孙子,最后亲近亲近吗?”



    流云擦了一把额角的汗珠:“可是毒害您的凶,就是沈宏公子啊!”



    公孙氏:“老身苦命的孙儿啊,你父亲不在京城,你母亲也抛弃你们离开了,若是老身死了,将来还有谁照顾”



    “等等!流云,你什么?”



    流云抽搐着面皮,瞧着公孙氏的脸上都是哭出来的鼻涕和泪花,只觉得滑稽又荒诞。



    重复了一遍:“毒害您的凶,就是宏公子!”



    公孙氏生气地道:“胡言乱语!你们眼下是诬陷侧妃不成,又开始污蔑老身的大孙子是不是?”



    “砚书,容枝枝,你们的心未免也太狠毒了,宏哥儿还只是个孩子啊!”



    “你们做长辈的,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吗?你们安的什么心?”



    流云见着老夫人不相信自己,便也不强行多什么,只是摆摆。



    接着。



    便有一名护卫,端着几块蛋黄酥,到了这跟前。



    流云开口道:“方才宏公子叫老夫人您吃了蛋黄酥之后,便偷偷摸摸带着蛋黄酥离开了此地。”



    “相爷觉得不对劲,便让属下跟踪了过去。”



    “接着属下就见着宏公子将蛋黄酥,偷偷投进了咱们相府的湖泊里。”



    沈砚书贵为首辅,府邸的规格自然高,假山湖泊都是不在话下的。



    “接着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席间来了。”



    “属下便立刻叫护卫下去打捞,这些蛋黄酥虽然是已经被湖水化掉了一些外皮,但好在我们打捞得十分及时,便还没有彻底化开。”



    



    蛋黄酥里头,有些麻团的材料,一时半会儿还真是化不完。



    见着那几团瞧着有些恶心的蛋黄酥。



    众人心情复杂,个个惊诧不已,又有些疑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的孩子竟然会毒害自己的祖母。



    公孙氏沉着脸道:“你们休要蒙骗老身!以为找来几团被水泡过了蛋黄酥,就能在老身的眼皮子底下,咳咳陷害,陷害老身的孙子吗?”



    她到底是中了毒,便是强撑了这许久给自己讨公道,但也还是有些气力不济了,完这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流云有些无奈地道:“属下就知道老夫人您会这么!”



    “所以在闻到蛋黄酥上头的怪味之后,属下立刻叫来了送宏公子过来的仆人,问蛋黄酥是在哪里买的。”



    “因为老鼠药,包在蛋黄酥的最里头,宏公子这个年纪,哪里会亲做蛋黄酥?必定是有人帮他。”



    “仆人指明了售卖蛋黄酥的地点,还出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宏公子为了这些蛋黄酥,避着您亲自往店铺里头跑了两趟,一趟定制,一趟是去取东西”



    公孙氏没好气地道:“去了两趟怎么了?我孙儿特意给我定制蛋黄酥,还亲自去两趟,这是何等的孝心,你还不满意了?”



    流云道:“老夫人,属下还没完,问题是,他两次都不准伺候他的仆人跟着进去,是给您准备的惊喜,要自己与掌柜的。”



    “属下听完之后,便怀疑公子如此背着人,是不是当真与人合谋?”



    “于是方才便亲自去那店铺走了一趟,与那店铺的老板,问了一下可有一个孩子来定制蛋黄酥的事儿。”



    “那老板自然是记得的,也出了真相,人属下已经带回来了,相爷和夫人可以当众审问!”



    也就是因为去找这个老板过来,流云才耽误了功夫,没有早些出现。



    沈宏听到这里,已是开始有些害怕了。



    开始颤抖起来。



    公孙氏见着大孙子这个样子,又冷不防地想起来,自己方才吃的蛋黄酥,好似真的有些怪味。



    心里一时间忐忑不已,也生出了几分怀疑来。



    她抱着沈宏的臂,更是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



    沈砚书寒声道:“将人带进来。”



    流云:“是。”



    不多时。



    那个糕点铺的老板,就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了此处,瞧见了窝在公孙氏怀中的沈宏。



    便指着他道:“就是他!大人,就是这位公子来我的铺子里头,买的蛋黄酥!”



    沈砚书问道:“他与你,这是买给自己祖母吃的?”



    店铺的老板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连忙喊冤道:“大人,的是良民啊!哪里敢配合人做这种事情害人呢?”



    “是这位公子,自己家里有许多老鼠。”



    “他带来了一包老鼠药,委托人将毒药做进蛋黄酥里头,他好回去除鼠害!”



    公孙氏:“?”



    这个鼠害,是老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