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抬指向他，却轻微的颤抖。

    “你老二有心病，可有直接证据？”

    “儿臣也不敢确定！但儿臣清楚记得，就是二哥得知萱萱有可能泄露了血燕和玫瑰刺的晚上，他犯病吃药了！第二天早上，儿臣去找他时，他里还捏着药瓶，儿臣还问他是什么药，但其实儿臣早就知道他有心病的老毛病！”

    “不光是他，就连大姐林曦也有这种病！这也是大姐从学医的原因！他们服用同一种药，似乎后遗症挺厉害的！具体什么情况，儿臣就不知道了！他们姐弟从不对任何人这病的具体情况！”

    “不过，有一件事，二哥无意中提过一次，他他怨恨老大和李情月！所以他要报仇！”

    到这，林祗突然咬牙切齿道：“但谁能想到，他俩居然能化敌为友，联对付我”

    在林祗看来，自己所作所为，可都是帮着老二报仇，最后两个仇家却走到了一起，还联收拾他。

    林云已经不出话了，听着这个儿子道出的种种消息，他除了震惊，没有其他情绪了。

    而一旁的楚胥也不知该什么。

    在他看来，这是上一代恩怨延续下来的悲剧。

    发生在林谚和林曦的身上，就像是命运的诅咒。

    由此可见，李情月虽然死了，但她留下的烂摊子，却依旧有着不的影响力。

    如果他们姐弟的身体都是健康的，或许就不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了。

    当然，若不是这个先天疾病，他们或许也不会从就发愤图强，企图改变命运，创造出地下黑市这种庞然大物。

    而林祗显然还没意识到林云的情绪变的不稳定，依旧滔滔不绝的将关于林谚的事抖落出来。

    他要报复林谚，所以从前不能的，现在都要，生怕遗忘了某一件可以狠狠打击林谚的事。

    但楚胥却看出不对劲，皱眉道：“五殿下，你还不住口！！”

    林祗一愣，这才看到林云面色阴沉的可怕。

    “父皇，儿臣是不是错什么了？儿臣承认心里痛恨老二，但儿臣在您面前，不敢再有丝毫侥幸心理！所以，只想将知道的一切都出来！”

    林云眼神冷漠的凝视着他：“诶，老五，你觉得，父皇如何处置你才合适？”

    林祗垂下头陷入沉思，但没多久他猛然看向林云，咬牙道：“如果父皇非让儿臣为柳馥甄偿命，那祈求父皇能让儿臣光荣的战死沙场这是儿臣唯一的心愿！”

    他牢记着母亲临终前的那些话，自己在同辈之中，谁都斗不过，面对可以支配一切的父皇，就更不能再耍心思了。

    与其自欺欺人，倒不如实实在在，最起码心里踏实，不用再过担惊受怕的生活了。

    而林云听他这么一，紧绷的面容渐渐舒缓。

    一旁的楚胥陪笑道：“陛下，看来五殿下经历这么多事，终于成熟了！”

    他可不是要帮着林祗话，而是眼光毒辣。

    凭他的了解，这个老五出这种负责任的话，又敢于直面自己的错误，那么林云多半会饶了老五。

    毕竟，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老大曾经叛国，老二在国外隐藏了五十万大军，老四甚至雇佣刺客刺杀林云。

    但最后林云都没有对几个儿子下杀。

    所以，老五犯的这点事，是大事就算是大事，是事甚至都不可以不用追责。

    毕竟，柳馥甄是大端死敌的女儿。

    而且，楚胥深知，林云对外绝对不会承认柳馥甄是死于大端皇室之。

    这么一分析，老五就算不死，林云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果然，林云凝视着他，沉声道：“如果朕废黜你皇子的身份，你会生朕的气吗？”

    林祗苦涩一笑：“儿臣这条命是父皇给的，您杀了儿臣都行，更何况是一个身份！”

    他也不傻，林云能出这话，肯定不是要他的命，那只要能活着，一个皇子身份就不重要了。

    尤其是这场夺嫡之争，从头到尾自己都只是个陪跑的，永远都不可能达到老二老三这种程度。

    所以做不做皇子就更不重要了。

    林云端起桌上的茶盏，意味深长道：“白虎卫现在缺个分队长！你感兴趣吗？”

    此话一出，林祗大喜过望，连忙叩头道：“谢父皇恩典！！儿臣愿意！！”

    一旁的楚胥也是难以置信，白虎队可是四大王牌部队之一，能进去的都是保密人员，一旦被调入官籍，他们对外就彻底不存在了，就像是黑户。

    而他们的官籍都掌握在林云的中，就连太尉府都没有资格知道。

    可见四大王牌部队的保密级别有多高。

    要是真将林祗调入白虎队，还做分队长，那就明降暗升了，根本不是惩罚。

    而且，四大王牌部队在大端官场的行政级别是最高的，与太尉府是一个级别。

    正因如此，秦淮作为白虎队长，才能混迹在一众权臣中。

    而满朝文武，甭管多么高级的官员，看到秦淮就没有不怕的。

    楚胥追问道：“陛下，老臣因为秦淮的缘故，对白虎队的内部组织框架也算是了解，怎么从来没听过白虎队中还有什么分队长？”

    林祗也是一脸好奇。

    “曾经的确是没有！但现在真想让白虎队有这个分队长！楚先生有异议？”

    着，他看向楚胥，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楚胥尴尬不已，根本扛不住这种眼神，连忙起身跪在了地上。

    林云收回目光，盯着自己中茶盏内透亮的茶汤，意味深长道：“老五，你听到了吧！朕想给你一个白虎队分队长的职务，就会立即有人跳出来反对！但朕不希望你对楚先生怀恨在心！”

    “因为他的质疑没有错！就凭你之前干的那点事，还有你的性格，还真就是德不配位！但你是朕的儿子，只要不是无药可救，朕都不会轻易对自己儿子下杀！”

    “但你也知道白虎队是干什么的，在这里没有人会拿你当朕的儿子看待，你也别指望朕会给你什么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