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西州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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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摞是关于太华殿的,被大众熟知或较为隐秘的都有,但不保真。”



    “不保真”还算比较委婉的法,真要计较起来十有八九都有问题。太华殿的存在不同于俗世。



    吴循道:“因杨公需要,下官加急调阅了不归密档。太华殿内容记录在册,但有一些就只能口述。”



    杨培风抬头道:“看。”



    吴循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讲道:“‘西州三姓十八家’,这个词最早大概出现在百年前,也就是灵华仙人叛逃天宫的时间段。西州是九州中最的一个州。天宫当年曝出的法是,江、权、陈三姓窃据西州已长达数千年之久。很吓人不是?”



    杨培风瞠目结舌:“是。很吓人!”



    数千年呐!



    所谓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强如大虞,不过四百年就风雨飘摇了



    吴循接着道:“据传当年西州有位帝王横空出世,勘平战乱、一统州境,但在他突然驾崩后,其三个得力心腹却瓜分了天下。三个叛徒的真面目早已无从追溯,包括那位统御八荒的帝王姓名,也已湮灭在岁月长河。只在少部分人的口口相传中,他们分别被冠以称号为‘文臣’、‘武将’、‘富商’。可以明确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而我要的是太华殿,可视之为一号的西州上官氏、独孤氏、闻人氏,此三家便在千余年前重演了江、权、陈瓜分西州的戏码。”



    杨培风拿起那摞卷宗逐字逐句地查看,神情肃穆。



    单论上官一脉,九品上的修士就层出不穷,整个太华殿那还了得?而较之更大的西州,只能更加吓人。



    桐州五国,“虞梁祁代赵”,全部捆在一起,或许才是“江权陈”三家的敌。



    见杨培风默不作声,吴循轻喊道:“杨公,如何了?”



    杨培风忽然大笑不止,来了精神,“仇家多点儿是好,何时都能给自己找些事做。太华殿的卷宗真假难辨,我慢慢看,不急。这边,咱要不合计合计先杀个人。如何?”



    吴循不仅是热血男儿,更加职责所在,便顺着他的话讲道:“杨公要杀谁不归听命杀了便是,哪有什么如何。”



    不问是谁。安南公的话就代表着陛下的意思。



    杨培风认真望着他,无比诚恳地笑道:“首先,我不是大虞的官儿,你不必下官下官的;其次,我做的事很危险,且毫无把握,也不对任何人做任何保证。”



    “我的使命是让杨氏走下去,然后为大虞完成它的使命。你也是。所以咱们算精诚合作。同道中人。”



    “更矫情点就是为了共同的理想!”



    而非什么乱七八糟的,上官下官。



    杨培风最后补充一句:“我很厌烦利用二字。符合你的利益就做,不然我另谋出路,切莫勉强。”



    吴循呆愣良久,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掷地有声地了四个字,“为了大虞!”



    杨培风会心一笑。



    吴循忽地一怔,望着他额角渗出的一层薄汗,困惑道:“这里很热?”



    杨培风轻轻“嗯”了一声,道:“我去透透风,不要派人跟着。”



    这些卷宗看得他头皮发麻,单是有名有姓的人就多达数百,根本记不住。也静不下心来。



    仿佛世事都带有目的性去做,顷刻间便索然无味了。



    



    不然闲暇时看看这些,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雅事。



    他离开青楼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但见明月皎洁。除了迎面吹来的风都无比的燥热外,此城于他与扶风并无二致。



    兜里还剩碎银几两。



    杨培风往人多的闹市走,去找久违的乐子——赌坊。



    他犹豫片刻后,心翼翼地戴上那副傩面,结果却无事发生。



    然后众赌客便齐刷刷望见,一位穿着黑衣,戴着血红色面具的人走来,无不怀疑对方是哪位高人,要来敲一笔竹杠。甚至赌坊管事儿的都已三三两两围了人来。谁料杨培风抬便娴熟地丢出几块碎银,倒一时把他们给难住。



    “这位爷,敢问您这是”



    有人抱拳,恭敬询问。



    杨培风扶了扶傩面,遂一本正经道:“世人嫉吾之貌美,常尾而随之,欲行不轨。故以傩面遮挡。”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嘘声一片。



    好在赌坊倒真就不管了。人家爱戴面具,那是爱好,只要肯送钱就成。



    想到这里,管事儿的伸一指,道:“开盅啊,愣着干甚?”



    他目力不错,一眼就望见杨培风丢到的是“六六六”大豹子。这玩意儿,好几天开不出来都很正常。他真不信有人一来便撞了大运。



    摇骰子的人被凶了一通,忙不迭将其打开,“一六六,大!”



    管事一脸惋惜道:“只差一点点,可惜了。大爷您慢慢玩,在下失陪。”罢,其一行人就此退去。



    杨培风望着桌上三个金光闪闪的骰子,有些意外。



    “金骰子?”



    这家赌坊背景不。在扶风城日进斗金的青玉赌坊,一瞬间在他心里就掉价了。



    刚进门时他就听见骰子响声有异,原以为是骰盅的问题。



    “金骰子银骰子,它总是个骰子。大爷若瞧不惯,里面还有各种新鲜好玩的,的带你去走走?”



    有厮在一旁殷勤的很,多是留下来看着他的。



    杨培风拿出一两银子道:“不,就在这儿玩!替爷打壶酒来,要冰冻过的。”



    谈话之间赌局又已开始,他老老实实押了个,侥幸赢下第一局。之后接连几局,他都押赢,运势不错。兜里的银子辗转来到二十两。



    二十两也叫钱?



    叫的!



    这笔银子够他在老槐树酒垆吃半年的各种野味。除了松花酿,那是真贵。



    但同样的二十两,却只够听一曲方才青楼里姑娘们的袅袅琴音。



    若想留宿,几百两银子下去没准都看不见个水花。先就得姑娘们喜欢。



    而此刻就在他右边,已有一个年轻公子输得火冒三丈,又扔出大把白花花的银子。随着“扑通”一声,此人失魂落魄地坐下,一间商铺,没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