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意和商允淮发现商染特别喜欢出去玩。

    玩就算了，每次回来身上总会多点儿灰。

    才三岁多一点儿，就她自己，不要人跟，也不怕出事，嘴里嚼着糖就悠闲从老宅大门出去了。

    江铤担心得不行，一直跟在她旁边，又到了宅门处：“姐”

    “你回去。”三岁多的商染头都没回，声音从咬着糖的嘴里发出来，还有些含糊。

    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江铤不敢拦，只能马上打电话给商允淮和林舟意两边都报备一下。

    他们两人一个在外忙，一个在研究院，近些日的白日都没什么空。

    知道商染出去家主府之后，二人的意思都是让江铤派人暗中看着就好，不要打扰她。

    江铤自然应道：“是。”

    挂了这边的电话，他又打了别的电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从家主府里出来，商染像个街溜子一样地走在路上，离老宅远一些之后，她看见了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苏栾。

    苏栾坐在那儿有一会儿了，一直在往这边的方向看。

    看见商染之后，她双眼顿时一亮，然后站起身来：“阿染。”

    商染像出来散步的，两特别拽气地插在兜里，腕上的银饰物在太阳光底下有些晃眼。

    苏栾走到她面前，捏了许久的心在她面前摊开：“看我发现了什么？”

    商染垂眼，在她里看到了六颗黑色的珠子。

    看起来很平常，像弹珠一样，却又晕着奇特光芒，仔细看能看见上面映出来的人影。

    苏栾数出三颗来放到商染的里，脸得意洋洋地：“我从我哥那儿偷的。”

    商染很的里拿着三颗珠子，随意打量着：“揍人用的？”

    “肯定是。”苏栾点头，“我哥每天神秘兮兮的，今天又不知道去哪儿了，但我发现他藏了很多这种珠子。”

    商染里的三颗珠子往空中掂了掂，又落回她心里，声音懒懒怠怠：“去做个实验。”

    末了，她抬脚。

    “走。”苏栾也玩着三颗珠子，转身跟了上去，一脸兴奋。

    *

    傍晚，商允淮和林舟意一起从京大回来，到家主府外面时，恰巧遇上在外面耍了一天的商染回来。

    两人从车上下来，站在那儿等商染过来。

    “染染。”林舟意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她身上，“今天衣服上的灰变多了。”

    商染完全不瞒，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翻墙蹭的。”

    “这样啊。”林舟意笑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多高的？”

    “不知道。”

    商允淮也走过来了，里明火执仗地拿着把枪，到了两人跟前，里的枪商染面前一递：“这个好玩。”

    看到这把枪，商染眸子里划过一道奇异的光。

    直觉告诉她，确实好玩。

    她直接把枪拿到了自己的上。

    林舟意也没有阻止她，就那么任她拿着玩儿。

    即使这是一把装着子弹的真枪。

    刚好出来接他们的江铤看到三岁大一点儿的商染拿着一把枪之后，他的脚步一僵：“”

    不是？

    那是假枪吧？

    不然怎么可能会在商染的上？

    林舟意和商允淮总不能拿真枪给她玩儿吧。

    而且真枪是有些重的，三岁大的孩子拿不动吧。

    

    江铤这么一想，直接违心地忽略了自己一眼识真假枪的经验，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咳了咳：“家主，夫人，姐。”

    三人一起进了老宅。

    那把枪一直在商染的上。

    她边走边把玩着，视线跟扫描器似的扫视着这把枪的每一处。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多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造出同样的一把来。

    林舟意挺无奈的，但无奈地笑了。

    商允淮拍拍商染的脑袋：“这是真的，里面有子弹。”

    话落，跟在三人身后的江铤：“”

    拿真枪给三岁半的孩子玩，有没有搞错！？

    心，这么宽？

    还有她，她怎么能拿得住的？

    江铤眼观鼻鼻观心，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商允淮和林舟意，感叹了他们对商染如此放心之后，他又望向自家从出生起就不平凡的姐。

    这就是姐吗？

    商染听商允淮完，一抬，然后在枪身上捣鼓了一下。

    再就是，江铤看见她轻易把弹夹弄出来了：“”

    “父亲，母亲。”商辞修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刚好从主宅楼里出来。

    林舟意抬眼：“功课做完了吗？”

    “做完了。”商辞修点点头。

    “好。”林舟意笑了笑，“走吧，回去。”

    商辞修又点头，转头看向了商染，和她里的枪。

    察觉到他视线的商染目光往他那儿一挪，打量他一眼，十分大气地把里的枪往前一递。

    商辞修一顿：“这个好像挺危险的。”

    “这样？”商染举起枪对着自己的脑袋。

    一见她这个动作，商辞修的双眼缩了缩。

    即使弹夹没有弄回去，但林舟意和商允淮脸色也是一愕。

    “染染，”林舟意把她的放下来，心有些悬，“不可以这么玩。”

    商染表情没变，随便哦了一声。

    商允淮伸到商染的枪边，一个动作利落地把里面的子弹全部弄到了里。

    跟他们比起来，商染就特别不以为意，把里的枪往江铤的方向一扔。

    江铤一惊，又下意识抬接住。

    “”又被震住了。

    商允淮里拿着几颗子弹，垂眸温声道：“染染，枪是不可以对着自己的。”

    “哦。”商染脚往前一抬，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知道了。”

    她先一步往前走了，商允淮把刚刚的子弹给了江铤，又睨向商辞修，下颚一抬。

    对方似乎还在愣神刚刚商染的行为，这会挺讷地点了个头，然后转身往主宅楼里走。

    林舟意和商允淮走在后头一些，不疾不徐。

    “阿淮，”林舟意想起来刚刚的事，“染染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商允淮也点头：“但她很聪明。”

    “嗯。”林舟意扬了扬嘴角，“对了，明天的世会，问问染染要不要去？”

    “好。”

    两人进了主宅楼，进去的时候商辞修坐在餐桌边，刚刚上楼换衣服的商染也下来了。

    几人一起吃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