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番 小珩爷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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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景呈很喜欢抱商染。



    一直都是这样,从未变过。



    抱了不够,他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一点点后撤移到了她的侧脸。



    熟悉的触感传来,商染顿了顿,然后微微偏过脑袋。



    她这一偏,盛景呈的唇就吻上了她的。



    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盛景呈没控制住,下力道紧了一些,也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唇齿,占领着她的一切。



    



    隔日早上,亮光透不过窗帘,卧室里依旧很暗。



    商染睡醒了,刚刚才动了一下,身后搭在她腰上的臂就收紧了些。



    盛景呈从后面抱着她,眼睛都没睁开,就把她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他的依旧放在她的腰上,但却在这会直接钻进了衣摆,温热掌心完全覆了上去。



    然后下一秒,他缓缓睁开了眼。



    刚醒的狭长眼眸颜色很浅,却哪儿都泛着懒。



    他仍带着雾霭的目光落在了商染的脸上,又下移。



    衣服凌乱,扣子昨晚被他解开了几颗,两根锁骨沟壑很漂亮,露出来的皮肤也白得不行,还有几条吻痕。



    虽然刚醒,但这人的目光又赤裸又强烈。



    商染眼睛甚至都没睁开,一抬随便拉了拉衣领那儿,然后准备翻个身。



    盛景呈瞧着她的动作,唇轻扯,臂把住她不让她转过去:“醒了。”



    她还没话,他往上一抬,重新掀开了刚刚被她拉上的衣服,下动作没停,继续往下解着没解完的扣子,眸色微浓,人也跟着往前一近。



    这个时候,商染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眸子。



    眼前人的五官放大,衣服同样乱得不行,松垮垮的,两人同在一床被子下,一掌之距,彼此的呼吸和体温交错。



    “天已经亮了。”商染的调调不太正。



    盛景呈的掌从她的腰处一寸寸上移,薄唇处笑意不正:“之前早上没有过?”



    “”这种话,商染一般选择不接。



    因为她没法接。



    “染姐,”盛景呈唇边弧度微起,声音贴近了她的耳畔,“闭眼,再睡会。”



    



    后来两天,一向黏自己爸妈的盛因珩再次得到了周年的真传,改变了策略,以退为进,做到了真正的欲擒故纵。



    他还是一看见商染和盛景呈就咧嘴角,蹦蹦的,但是热情减退,他好像沉稳了许多,不再那么赖皮了。



    不过他这么努力,作用好像不大。



    盛景呈和商染丝毫没有因此多看他两眼。



    和以前一样,无聊了就跟逗猴似的逗一下他,然后出去玩,五次中带了两次。



    完全没区别的对待,盛因珩却差点没控制住把兴奋都摆在了脸上。



    好,很好,他要继续保持。



    又过去一日。



    下午。



    落滨别墅的院子里忽然进了一辆车,大老远就听见轰鸣声了。



    商染坐在一楼,但听见声音之后却没什么反应。



    她侧靠着沙发扶,面前不规矩的腿上空横着一张桌,上面又是台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个模型建构。



    她的对面,盘坐在沙发上的盛因珩看了看她,下无聊地弄着脚边一堆玩具,看起来兴致缺缺。



    但他也没被外面的车声吸引注意。



    盛景呈也从楼上下来了。



    “盛爷。”周年第一时间望见了他。



    原本在看电脑的商染抽空看了眼过来。



    同样也看见他的盛因珩抬了抬头,黑不溜秋的眼又盯着他看,嘴抿着微微一笑。



    盛景呈上还拿着一包糖,只睨了一下他,目光就转到了商染身上,又缓缓走过去。



    他停靠在她旁边的扶旁,懒怠地低垂视线,又随撕开糖,然后丢了一根到盛因珩的面前。



    见状的盛因珩一愣,心生疑窦之后,随即扑闪着葡萄般的眼睛,然后去拿那根糖。



    周年看见之后:“少爷我帮您拆。”



    盛因珩没抬头,一只抬起作势制止了他。



    于是,周年后退。



    也没管他,盛景呈看了眼商染的电脑屏幕,从大的糖包装袋里又拿了一颗,又拆着。



    商染点了点鼠标,然后微抬头。



    她一抬,盛景呈裹挟慵意的眼神就顺势转到了她脸上。



    然后再下一刻,他刚刚拆的那颗糖,到了商染的里。



    电脑屏幕上因为刚刚商染的操作,原本的那个模型一瞬间四分五裂,所有零件又在一秒之间重组成了别的样子。



    两人交汇的视线错开。



    外面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声音又渐渐变。



    引不起盛景呈三人的注意力,但周年却是转头从窗户那儿往外看,看见来人之后:“是苏少和温医生。”



    “他们到了。”



    大概是在陈述,没特意跟谁。



    外面俩人停好车之后,一进玄关:“景哥!”



    “染姐!”



    



    两张嘴两句话,特别有气力的声音。



    苏照和温巷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人。



    听见刚刚的声音,盛景呈侧眸瞥了一眼过去。



    但商染没抬眸。



    门边那俩人一进来,屋子里的氛围都莫名跳脱了一些。



    更多是因为温巷。



    平日都这样,哪儿有他哪儿就闹。



    半褒半贬的词,苏照用来骂过他不少次。



    温巷依旧嬉皮笑脸的,看了两眼盛景呈和商染,转头又见着他们对面正在努力撕糖的盛因珩:“珩爷啊。”



    大概知道是在叫自己,费了老大劲都拆不开糖的盛因珩一松,然后又昂起头,没先看温巷,反是先看向了刚刚盛景呈拆开的糖袋。



    他就那么盯着看,默不作声地细盯,像在琢磨什么。



    这家伙看得入神,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尝试撕开糖袋。



    但依旧,力气太,没成功。



    目睹他一切动作的温巷丝毫没掩饰地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欠揍,本来就撕不开糖的盛因珩约莫有些烦躁,一下子抬头,眼神跟上了刀似的淡淡扫向他。



    杀伤力虽然不强,但温巷平时被眼神杀多了,再加上处在那么个环境,对别人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格外敏感。



    这不,盛因珩一瞥过来,他立马就察觉到了,但却不觉得有什么,仍笑得不行:“我给你撕,我给你撕。”



    着,他往盛因珩那儿走过去。



    本来要往对面走到苏照听见动静之后也跟着转过头来,然后看见了盛因珩那眼神,没忍住笑了一声。



    “周年,你没眼力见啊。”



    他顺势坐下来:“他这么就敢这么虐待他,不怕他长大找你麻烦。”



    周年:“”



    是他没有眼力见吗?明明是珩爷不让。



    另一边,盛景呈转到商染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坐在盛因珩对面,看见他把里的糖递给了温巷。



    温巷轻松撕开又给他:“行了吃吧。”



    他重新接过,把糖放到了嘴里,试探性地尝了尝之后,又望向对面的商染和盛景呈,笑呵呵的。



    两人不理他。



    但盛因珩似乎不是很在意,接着低头摆弄玩具。



    “有长进了啊。”温巷点头啧啧道,又马上转头问,“珩爷戒黏了?”



    也不能是黏,就是不那么爱刷存在感了。



    商染的注意力回到了电脑屏幕上,嘴里的糖也没化完,懒得搭话。



    “可能吧?”苏照也不确定,“确实没有我们上次来那么黏阿染和景哥了。”



    温巷觉得特别稀奇,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打量了一遍盛因珩:“三个月不见,变化挺大昂。”



    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话,反正盛因珩看了他一眼,除此外没有其他反应。



    一旁的周年面不改色,坐如钟。



    “盛爷染姐,”温巷扭头,“你们怎么教的?”



    崽子这么听话?



    苏照也挺好奇,见商染在看电脑,索性就转向盛景呈:“景哥,你们是不是用了秘法?”



    秘法。



    摆弄玩具的盛因珩抬了抬头,张了张嘴,半秒又闭上。



    “没有。”



    “那他怎么如此,有长进?”



    苏照就算在后洲,但他保证,至少上个星期,盛因珩还是以前那样。



    因为他特地打电话问周年了。



    盛景呈指轻敲着沙发背,在温巷和苏照的强烈好奇下,掠了眼某个坐得很规矩的人。



    “他教的。”他下巴忽地轻指周年的方向。



    话声一落,突然被指的周年一抖:“?”



    盛因珩都因此又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了过来。



    “周年?”温巷惊了。



    “他应该是,”盛景呈随意得不行,“要欲擒故纵。”



    一模一样的词。



    周年:“”



    坏球。



    盛因珩的表情成功僵住。



    这俩人有些奇怪,苏照和温巷好像也反应过来了什么。



    还没问什么,盛景呈略带玩味地:“洗脑效果挺好。”



    “教得不错。”一直没话的商染也忽地出声,神色散得极,“继续教。”



    周年:“”



    盛因珩脸色往下一蔫。



    “”



    k,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