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赚死囚犯的钱,亏你想得出来,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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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五章赚死囚犯的钱,亏你想得出来,佩服佩服。



    昏暗的厢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云可依迈过门槛,脚步急切,目光直接越过萧泽宸,径直走向鸿蒙大将军。



    鸿蒙大将军道“娘娘”



    云可依温柔的回复“别动好好养伤还有,鸿蒙大将军,我看您也长不了我几岁,以后,就叫我可依就行,现在我们在别国,不用这样叫我”



    “是娘”



    “嗯?”



    “是可依”



    “今日是最后一次施针了,鸿蒙大将军,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微臣谢过可依”



    “我要开始施针了有些痛,不过很快就不痛了”



    “好”



    云可依神色凝重,丝毫没有分心,中的银针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光。只见她法娴熟,迅速找准穴位,银针精准落下。



    一名老太医道“厉王老夫要为您处理伤口了”



    “嗯好”



    旁边,两名老太医正围着萧泽宸忙碌,有条不紊地处理他身上的伤口,换药、包扎。



    萧泽宸心想“为什么?她好像是在躲着我”



    萧泽宸却无心顾及自己的伤势,目光紧锁云可依,嘴唇微张,几次欲言又止。



    “看来,是我太唐突了才会吓到她”



    回想起上次的唐突,萧泽宸满心懊悔。



    从那之后,云可依便对他愈发疏离。



    此刻看着云可依专注救治鸿蒙大将军的背影,萧泽宸心中一阵酸涩,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揪紧了他的心。他多希望能上前与她解释,可又怕自己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厌烦,只能这般无奈地看着,心中满是难过与失落。



    萧泽宸心想“算了多无益再解释也是徒劳,还会让她离我越来越远就这样能见到她也不错”



    老太医道“厉王,老夫要为您施针了有些痛不过很快就没知觉了”



    萧泽宸回复“好弄吧”



    一个时辰之后



    云可依施针完毕,又取了鸿蒙大将军的鲜血,心收好,准备回去研究。



    云可依道“好了将军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



    自始至终,云可依都没有朝萧泽宸的方向看一眼,收拾好东西后,便匆匆离开了厢房,徒留萧泽宸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三日后



    暖阳倾洒,给皇宫花园披上一层金纱,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繁茂,蝶舞翩跹。



    萧泽宸和鸿蒙大将军在花园的石桌旁对弈,棋局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两人神色专注,沉浸在棋局的博弈之中。



    金石国皇后仪态端庄,身着华服,在一旁悠然观看,偶尔笑着插上几句。



    这时,花园径处传来清脆的呼喊声:“两位公主,该来画画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男装的少年身姿挺拔,正是女扮男装的云可依。她眉眼间英气十足,举投足却难掩女子的温婉。



    “来了来了”



    云可依悉心教导两位公主画画,两位公主很开心,皇嫂能教他们画画。



    金玲笑着道“皇婶,你真厉害,不仅打架厉害,画画也不错”



    云可依回复“别拍马屁了好好画画认真学习,你们也可以”



    萧泽宸不经意间瞥见云可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次的唐突之举,满心都是愧疚。



    “一定要找会向她道歉。”



    可萧泽宸很快发现,云可依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只要他的目光投过去,云可依便迅速转身,避开他的视线。



    两位公主兴致勃勃地拿起画笔,在画布上肆意涂抹着。



    不一会儿,画作完成,她们欢呼雀跃地跑到皇后娘娘身边,展示自己的成果。



    金玲笑着道“画好了牡丹春色我要让母后看看”



    金玲拿起画作笑着道“母后在那里她在凉亭金雅姐姐,我们快过去”



    金雅也拿起画作,笑着道“好”



    两位公主开开心心的向花园凉亭跑去



    云可依道“两位公主,慢一点”



    云可依无奈,只能默默跟在后面,谁料一转身,正好碰上了起身看棋的萧泽宸。



    四目相对,云可依眼神闪躲,萧泽宸刚要开口,云可依却已经别过头,向皇后欠身道:“皇姐,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处理,能否先行告退?”



    “嗯去吧辛苦依依为我照顾两位公主了”



    皇后微笑着应允。



    云可依刚松了口气,准备离开,就见齐王带着一位公子匆匆走进凉亭。



    那公子满脸淤青,走路还一瘸一拐。



    齐王满脸怒容,大声道:“皇后娘娘,公主昨晚竟带人打伤了我儿子,您可得给我们齐家讨个公道!”



    一时间,花园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什么?打人?”



    后花园,气氛却剑拔弩张。两位公主并肩站在皇后座前,身姿婀娜却满脸愠色。



    金雅公主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些愤懑,率先启唇:“母后,昨晚那齐王世子在集市之上,竟对我姐妹二人言语轻薄,行为放肆,我们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出反抗。”



    二公主在一旁重重点头,补充道:“是啊,母后,他那般无礼,我们实在忍无可忍。”



    皇后听闻,凤眉瞬间拧紧,眼中闪过怒色,猛地一拍扶,厉声道:“岂有此理!齐王,你家世子做的好事,还用本宫多?全京城怕是无人不知!当街调戏公主,这可是大罪!”



    齐王站在皇后前面,脸色阴沉得可怕,本欲争辩,却又自知理亏,一时语塞。



    片刻后,他一甩衣袖,没多什么,只是侧过身,让身后被护卫搀扶着的世子现身。



    “皇后娘娘,你看看,他们都把我儿打成什么样了?我能不气吗?”



    只见世子鼻青脸肿,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嘴角挂着淤青,模样十分狼狈。而且那些伤痕,竟都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脸上,看着滑稽又可怜。



    “请皇后娘娘为微臣做主啊!”



    看到这副模样,云可依站在一旁,肩膀微微抖动,差点笑出声,她赶忙抬掩住嘴。



    云可依心里暗暗想着“没想到,我的艺那么好”



    两位公主也都憋红了脸,极力克制着笑意,肩膀微微耸动。



    皇后瞧了瞧世子的惨状,脸上虽还带着严肃,语气却缓和了些。



    “此事定会给齐王一个交代,本宫会吩咐太医院,用最好的太医、最昂贵的药材为世子医治,务必让世子尽快康复。”



    “哼走”



    齐王狠狠瞪了一眼周围众人,袖子一甩,带着鼻青脸肿、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儿子,气呼呼地大步离去。他每一步都迈得极重,靴子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仿佛在宣泄着满心的愤懑。



    这时,两位公主一脸兴奋,快步走到厉王和鸿蒙大将军身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棋盘,满是期待地道:“听闻厉王皇叔棋艺高超,鸿蒙大将军也是棋中高,我们兄妹二人可算有眼福,定要好好观摩一番。”



    云可依见状,适时地福身行礼,轻声道:“皇姐,诸位尽兴,我还有些琐事,先行一步。”罢,她莲步轻移,缓缓退去。



    “好去吧!依依”



    厉王望着云可依离去的背影,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抬脚跟了两步。



    可还没等他迈出几步,两位公主就像两只轻盈的蝴蝶般迅速围了上来。



    金雅公主拉着厉王的衣袖,娇声道:“厉王皇叔,你可不能走,刚刚那棋局我们还没看懂呢,快教教我们嘛。”



    二公主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我们还想跟厉王皇叔学下棋呢。”



    “好你们先坐好,我一个一个教”



    厉王无奈,被两位公主紧紧缠着,只能停下脚步,脸上虽挂着礼貌的微笑,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失落。



    大殿



    金石国华丽的宫殿内,气氛略显凝重。皇后娘娘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威严,目光在金雅公主和金玲公主身上来回打量,声音不怒自威:“吧,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金雅公主向前一步,微微欠身,恭敬道:“回禀母后,确实是齐阅那厮意图调戏我和妹妹,行为放肆不堪。幸亏皇婶及时出现,看不过他的恶劣行径,出教训了他一番。”



    皇后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武功那么高吗?听闻齐世子身边的护卫个个身不凡,你们可曾吃了亏?”



    金玲公主连忙摇头,急切道:“母后放心,我们没吃亏。皇婶可厉害了,一个人就打倒了他们所有人,把我们护得周全。”



    



    这时,站在一旁的鸿蒙大将军上前一步,挺直腰杆,满脸自豪地道:“我们娘娘确实武艺高强。她自幼在军营中长大,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皆是云老将军亲自教导,放眼天下,罕有敌。”



    皇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追问道:“她父亲是谁?”



    “正是云国忠老将军,怎么?娘娘竟不知晓吗?”鸿蒙大将军微微一愣,疑惑道。



    提及云国忠,皇后身旁的一位老臣不禁感叹:“玄武国大公主就是现在的金石国皇后娘娘,当年对云国忠将军可是爱慕有加,只可惜将军无意,实在令人惋惜。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如今他的女儿成了咱们皇后娘娘弟弟的夫人。”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闪过一丝落寞:“本宫二十年前便离开了故土,这些事确实不曾听闻。看来阿寒倒是寻了个好夫人。”



    “是的呢皇后娘娘”



    在众人交谈之际,萧泽宸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目光游离,对周围的对话充耳不闻,脑海中全是云可依的身影。



    “唉都怪我多嘴现在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回想起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与争执,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思念,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集市上



    集市上,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云可依身着男装,头戴束发冠,身姿挺拔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她时而驻足在药材摊前,仔细翻拣查看,时而向摊主询问药材的产地与成色,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执着,一心寻找着那些能配出救命良药的稀缺药材。



    “幽灵草你在哪?还有最后几天的时间了再找不到就来不及了”



    经过一番苦苦寻觅,终于,在一家略显古朴的医馆。



    云可依一边查看药材,一边问道“二你家有没有幽灵草?”



    二笑着道“有啊不过这是秘药,要去二楼与店家购买”



    云可依心中一惊,道“太好了,你们店家今日在吗?我可以直接上去购买吗?”



    二来到云可依面前,道“公子,您真幸运,我们店家今日刚刚来巡查医馆,我带你上去”



    “好啊!那我太幸运了”



    云可依从热情的二口中打听到了幽灵草的消息。二满脸堆笑,殷勤地将她引至二楼,是要与店家当面商谈。



    “公子,到了,就在前面那个房间您直接进去就行”



    “好多谢”



    云可依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云可依道“店家在吗?我要来买点秘药,打搅了”



    房间里传来一声年轻男子的声音“进来吧”



    “嘎吱”



    推开门的瞬间,云可依微微一怔,映入眼帘的竟是许久未见的朋友秦朗。



    “秦公子”



    秦朗瞧见云可依,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兴奋地拱道



    “云公子!真是有缘呐,竟能在这金石国的集市上碰面!”



    云可依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声音,发出洪亮的男声。



    “哈哈,确实巧得很。没想到你也来了金石国。看来你便是这医馆的店家?我此番前来,是想买十株幽灵草,你开个价吧。”



    秦朗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上次我送去给你的灵草,没治好你朋友的白发?”



    云可依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略作思索后问道:“你何时送的灵草?我并不知晓此事。”



    秦朗解释道:“那日去寻云公子,未曾找到,无奈之下,我便直接将灵草拿给了萧公子,想着他定能转交给你。”



    医馆二楼的雅间里,茶香袅袅。女扮男装的云可依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尽力展现出男子的洒脱。对面的秦朗满脸热忱,目光紧紧锁住云可依。



    云可依神色坦然,再次开口:“可能是他忘了给我。我如今急需幽灵草,你就别绕圈子了,开个价吧。”



    云可依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急切。



    秦朗闻言,脸上笑容一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向前探身,认真地:“幽灵草毒性剧烈,你拿它,该不会是想去杀人吧?”



    云可依一听,急忙摆了摆,语气诚恳:“怎么会!我是去救人,以毒攻毒罢了。”



    “什么?幽灵草能以毒攻毒?”秦朗满脸疑惑,眼睛瞪得溜圆,身子又往前凑了凑。



    云可依见瞒不过,轻叹一声,神色凝重。



    “实不相瞒,有人中了蛊毒,这幽灵草是关键的药引,唯有它能以毒攻毒,解这蛊毒。”



    秦朗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双一拍,激动地:“这可太有意思了!药材我可以送你,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得跟你一起去治病,顺便探讨探讨医学知识,你看怎么样?”



    云可依一听,喜出望外,脸上绽放出笑容,连忙道:“没想到秦公子如此大气!你的条件我同意,能有你一同前往,实在是再好不过。”



    秦朗站起身来,自信满满地挥挥:“事!这京城的医馆都是我家开的,一点点药材,还是送得起的。”



    云可依赶忙起身,拱道谢:“那便谢过秦公子了。”



    “别这么见外,你叫我秦朗就行。”秦朗挠挠头,突然反应过来。



    “咦,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云可依心里“咯噔”一下,目光迅速在四周扫了一圈,脑子飞速运转,随口便道:“云可。”



    “好,云兄!”



    秦朗爽朗地大笑起来



    “你稍等我片刻,我这就去准备,咱们一起去治病!”



    罢,转身快步走出雅间,脚步轻快,满是期待。



    “好”



    夜色如墨,笼罩着阴森的大牢。云可依与秦朗提着药箱,在狱卒的带领下,脚步匆匆地走向关押戎马国将士的牢房。



    昏黄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映出牢房内一张张痛苦而憔悴的面庞。



    “就是他们,全都中了蛊毒,必须尽快解毒,再拖一个月,就都得毒发身亡。”云可依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对秦朗道。



    秦朗环顾四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怀疑:“为死囚解毒?你该不会是在拿他们做实验吧?”



    云可依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杏目圆睁,生气地反驳道:“胡什么!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会轻易动?”



    云可依灵一动,微微笑着道“我不过是想赚笔大钱罢了,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秦朗撇了撇嘴,满脸调侃:“赚死囚犯的钱,亏你想得出来,佩服佩服。”



    云可依道“别了开工你来帮我打下”



    “好没问题”



    云可依迅速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开始为囚犯诊治。只见她法娴熟,银针在指尖飞舞,精准地刺入穴位。



    秦朗在一旁打下,帮忙递工具、观察囚犯的反应。



    秦朗道“厉害云兄你真是神医啊!”



    云可依道“别话好好看着就行”



    “哦”



    一时间,牢房里充斥着囚犯们痛苦的闷哼声、银针触碰皮肉的细微声响。



    云可依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神色专注,一刻也不敢停歇。



    拔火罐、放血,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



    经过一夜的奋战,七八名犯人得到了初步治疗。云可依直起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剩下十多名等待救治的犯人,微微皱眉。



    云可依声道“看来还得三天时间。”



    秦朗打了个哈欠,满脸疲惫:“你赚起钱来,可真是不眠不休啊。”



    云可依白了他一眼:“少废话,咱们约好奋战三个晚上,可别掉链子。”



    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匆匆离开了大牢。



    秦朗道“好累啊!在大牢,熬了一夜真佩服我自己”



    清晨的微光洒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那满身的疲惫与凝重。



    天色微亮,淡金色的晨光轻柔地洒在大牢外的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两道略显狼狈的身影。



    影三与影四身形隐匿其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牢的入口。他们已经在这里潜伏了整整一夜,目睹着云可依和秦朗进入大牢,随后便只有零星几个狱卒进出,而他们二人却始终没有出来。



    女扮男装的云可依和秦朗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牢房,两人皆是一脸倦容,衣衫也有些凌乱,发丝在微风中肆意飘散。



    秦朗抬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强打起精神,脸上扯出一抹笑意,对云可依道:“云兄,忙活了一整晚,可把我累坏了。走,我请你喝酒去,好好放松放松。”



    他一边着,一边伸想去揽云可依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期待。



    云可依下意识地侧身一闪,巧妙避开了秦朗的动作,声音略带沙哑却透着坚决:“不了,我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云可依此刻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喝酒之事,满心盼着能尽快回到住处,倒头大睡一场。



    秦朗不死心,又向前一步,试图拉住云可依的,急切地劝道:“云兄,就去喝一杯嘛,解解乏。”



    云可依见状,迅速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道:“你先回去吧!明晚丑时还在这里继续,酬劳我会分你一半。”



    话一完,她脚尖轻点地面,如一只敏捷的飞燕般飞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