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萧云战的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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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场上,暖阳倾洒,沙粒泛着细碎的金光。
云可依身着一袭月牙白骑装,身姿飒爽,发丝在风中轻舞。身旁,六岁的太子身着赤色锦袍,腰间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骑术精湛的他,驾驭着骏马时,神色镇定,举投足间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阿战!”云可依柔声唤道,“今日母后带你去挑一匹温顺的马驹,当作欠你的生辰礼,可好啊!”
太子萧云战眨了眨灵动的眼眸,清脆地笑道:“母后,我不需要马驹,白狼才是我最好的坐骑!”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身影如闪电般从灌木丛中窜出。
眨眼间,原本巧可爱的白狼,竟变成一只体型稍大的白色狼妖。它浑身毛发如雪,在日光下闪烁着银芒,幽绿的眼眸散发着野性的光芒。
云可依微微挑眉,眼中满是宠溺,“你呀,自己喜欢就好。”
看着儿子利落地翻身上马,威风凛凛的模样,云可依不禁莞尔“这不就是缩的萧慕寒嘛,真好看。”
云可依收敛笑意,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叮嘱道:“阿战,白狼变身的事,绝不能随意让人知晓。一旦暴露,你和白狼都会陷入危险。”
萧云战懂事地点点头,“母后,我记住了。”
然而,这一幕还是被躲在远处假山后的世子瞧见了。世子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望着骑在狼妖背上的萧云战,眼中满是羡慕与嫉妒。
“凭什么萧云战能有如此威风的坐骑,而我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哼我一定让父王给我挑选一只更厉害的白狼”
皇家狩猎场
山林
春日的皇家狩猎场,层林尽染,枫叶似火。阳光穿透枝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香与泥土的气息。
“阿战,今日母后教你骑射”
云可依身着一袭银白骑装,身姿挺拔,宛如雪中寒梅。她骑在高大健壮的白色骏马上,缰绳在中轻轻晃动,骏马时而昂首嘶鸣,时而步慢跑。
“好啊!母后”
身旁,太子萧云战骑着白色狼妖,狼妖的毛发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幽绿的眼眸中透着灵动与警觉。
“阿战,注意拉弓的姿势,臂要稳。”
云可依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山林间回荡。她搭箭、拉弓,动作一气呵成,箭矢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瞬间穿透一只野兔,动作干净利落。
“好的母后”
萧云战依言调整姿势,全神贯注地瞄准一只逃窜的山鸡。
“嗖”的一声,箭矢离弦而出,精准命中目标。
“母妃,我射到啦!”
“不错”
“其实,我早就学过骑射了父皇和外祖父都教过我,要不,娘亲教我其他的”
“学过了那你再射几箭,我看看”
萧云战胯下白狼正不安分地刨着爪子,发出阵阵嘶鸣。只见萧云战双腿微微用力夹紧白狼妖腹,右如闪电般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雕花长弓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随着一声清脆的弓弦声响彻山林,羽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如流星赶月般朝着远处的野鸡飞驰而去。
“噗”的一声闷响,羽箭稳稳扎进靶心,激起一圈尘土。未等云可依反应过来,萧云战再次搭箭、拉弓,又是一箭射出,精准命中野兔。
远处草丛中的野兔,在萧云战中的弓箭下,无一幸免,每支箭都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正中野兔脑门。
云可依站在一旁,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她身着月白锦袍,身姿优雅,轻轻拍着,由衷称赞道:“战儿,好样的!箭术愈发精湛,每一箭都干脆利落,不愧是我云可依的儿子!”
云可依微笑着点头,“阿战,做得好!接下来,母妃教你三箭齐发的绝技。”
“好啊这个我想学”
云可依取出三支箭,熟练地搭在弓弦上,深吸一口气,弓弦被拉成满月状。
“看好了,阿战。”
随着话音落下,三支箭如离巢的利箭,朝着不同方向飞去,分别射中三只奔逃的猎物。
“厉害母后的箭会转弯好厉害”
萧云战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满是崇拜。他依葫芦画瓢,尝试三箭齐发。
起初,箭矢总是偏离目标,但他没有气馁,一次次地尝试。
在云可依耐心地指导下,萧云战逐渐掌握了技巧。
“再来”
“臂拉直”
“全力发射”
“没关系再来一次”
“稳住再来”
“不错”
“漂亮”
“非常棒”
夕阳西下,余晖将山林染成一片金黄。云可依看着儿子骑着狼妖,又一次成功射出三箭,心中满是欣慰。
这一下午,萧云战的进步超乎想象,已经将三箭齐发的本领运用得得心应。
“母后我学会了”
“嗯我家阿战就是厉害,一学就会真不愧是我儿子哈哈哈”
“母后,哪有这样夸自己儿子的?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哈哈自己变优秀就好,别在乎其他人的评价母后你厉害,你就是厉害你自己知道自己很厉害就行”
“好好母后的都对”
暮色开始侵蚀这片古老森林,高大树木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拉长,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魔。
云可依骑着白色战马,太子骑着白色狼妖,行走在落叶堆积的径上,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踩碎落叶的沙沙声。
突然,十几道黑影从四面八方如鬼魅般窜出,他们身着黑衣,蒙着面,中的利刃在昏暗中闪烁着森冷的光,目标直指太子萧云战。
“有刺客太好了”
云可依不动声色地抬,示意隐匿在暗处的护卫按兵不动,她目光坚定,这是锻炼儿子的绝佳会。
“阿战,保持冷静,这是你证明自己的时刻。”
云可依压低声音,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迅速抽出腰间软剑,迎向冲来的黑衣人。
“嗯好的,母后”
萧云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熟练地搭箭上弓,利箭如流星般飞驰而出。
几声惨叫划破寂静,两名黑衣人腿部中箭,踉跄着摔倒在地。
“不错,但要直击要害。”云可依一边与黑衣人周旋,一边大声喊道,“心脏是致命弱点!”
“嗯我知道了母后”
萧云战闻言,迅速调整,再次拉弓。这一次,箭矢带着破风之势,精准地射中一名黑衣人的胸口,那人瞪大双眼,缓缓倒下。
与此同时,云可依身姿轻盈,中软剑上下翻飞,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后退,身上增添了一道道伤口,渐渐体力不支。
“真棒再来别怕”
然而,穷途末路的刺客们愈发疯狂,其中三人对视一眼,不顾云可依的攻击,挥舞着大刀,从不同方向朝着萧云战冲去。
萧云战眼神一凛,丝毫没有慌乱,他迅速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三箭齐发。三支箭如闪电般穿透黑衣人的咽喉和心脏,三人瞬间倒地。
待最后一名刺客倒下,云可依收起软剑,走向儿子,眼中满是骄傲:“阿战,你做得很好。”
萧云战脸上还带着紧张后的红晕,却努力挺直脊背,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坚毅。
“母后,他们都死了吗?”
“对命中心脏,肯定死了”
暮色笼罩的林子里,血腥气还未散尽,残叶在微风中瑟瑟发抖,诉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萧云战双腿发软,脸煞白,眼眶泛红,脚步踉跄地扑倒在云可依温暖的怀里,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母后”他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无助。
“我第一次杀人,心里好害怕”
云可依心疼地抱紧儿子,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颤抖的身体。指尖温柔地掠过孩子满是冷汗的额头,她柔声道:“战儿,别怕,这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很好,是那些坏人先来伤害我们。”
“他们”
云可依微微后仰,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儿子的双眼,郑重道:“战儿,你身为太子,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与使命,这注定你会遭遇无数次刺杀。这世上人分善恶,一旦有人心怀恶意,想要取你性命,你绝不能心慈软,必须先发制人。”
“我太傅,身为君王,不能随便杀人,要爱民如子”
云可依停顿片刻,语调放缓:“杀人,的确不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保护自己的段之一。往后遇到危险,你也可以选择将刺客抓起来,让他们接受牢狱惩罚;要是对方为官,便废去他的官职;情节严重的,流放宁古塔。懂了吗?”
“嗯我懂了母后”
云可依紧紧握住儿子的,一字一句道:“这世间,保护自己永远是头等大事。要是有人想让你死,你绝不能坐以待毙,定要让他先付出代价。”
“嗯他们是刺客该杀”
“对如果你不杀他们,死的就是你知道吗?”
“嗯儿臣知道了”
云可依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满是温柔与担忧。
“这一辈子,父皇和母后会拼尽全力保护你,可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唯有学会自我拯救,你才能在这复杂危险的世间,平安长大。”
萧云战抽噎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目光中虽仍有恐惧,却多了一丝坚定,他用力地点点头。
“母后,我懂了。”
夜幕如墨,将巍峨的皇宫紧紧笼罩,唯有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云可依牵着萧云战的,沿着宫道匆匆前行,鞋底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此前在狩猎场遭遇刺杀的紧张氛围,仍像一层阴霾,笼罩在母子俩心间。
“终于到家了母后带你去沐浴今日阿战那么勇敢,母亲替你擦身子吧!”
“不要男女有别我自己来,母后自己去隔壁沐浴我长大了,你不能帮我洗澡了”
“啊!我这么快就是去陪你洗澡的快乐了吗?好难过”
“母后你是女子我是男子就这样我先去沐浴了,你不准跟来,否则,我会生气”
“好吧好吧”
沐浴完毕,母子俩各自换上干净衣物,云可依这才想起,萧慕寒想必还在御书房忙碌。
“你父皇还在忙,我们去给你送晚膳”
“好啊”
于是,云可依提着食盒,牵着萧云战来到御书房。
雕花木门透出暖黄的灯光,隐约能听见纸张翻动的簌簌声。
云可依在门口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平视着儿子的眼睛,神色凝重地:“战儿,等会儿进去,你要仔细观察父皇在忙些什么。日后,这些就是你要承担的事务。这不仅是你的使命,更是身为太子不可推卸的责任。”
萧云战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用力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回应:“好,母后,我一定仔细观察。”
“我儿,真听话”
云可依微笑着,轻轻抚了抚儿子的头,随后推开御书房的门。
“哥哥还在忙吗?”
屋内,檀香袅袅,萧慕寒身着明黄色龙袍,正伏案审阅奏章,烛火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勾勒出他紧锁的眉头。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眼中的疲惫瞬间化作惊喜。
“依儿,战儿,你们怎么来了?”萧慕寒放下中朱笔,起身迎了过来。
云可依笑着举起食盒:“知道你忙到现在还没吃饭,特意给你送晚膳过来我们一起吃。”
着,云可依示意萧云战:“战儿,快过来。给你父皇请安”
萧云战乖巧地走到父亲身旁,目光好奇地在堆满奏章的案几上打转。
“儿臣参见父皇”
“什么时候那么懂事了?嗯?”
萧慕寒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眼中满是期许。
云可依一边将饭菜摆放到桌面,一边道“我儿子一向温文尔雅哪里不懂事了?”
萧慕寒冷笑了一声,道“哈哈,他温文尔雅?多少密信来报,太子经常与人打架其他世子都怕他,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
云可依道“那是我们阿战厉害,别人造谣”
萧慕寒道“好好好我不了他是你的宝贝儿子”
云可依为萧云战夹了一块红烧肉,道“来,战儿,吃肉”
“儿臣谢过母后”
夕阳的余晖穿过雕花窗棂,给御书房披上了一层暖纱。萧慕寒身着常服,坐在案前,看着太子萧云战狼吞虎咽地吃着糕点,目光里满是慈爱。
待太子吃饱,放下碗筷,萧慕寒开口问道:“战儿,在国子监学习,可还顺利?有没有什么烦恼?”
萧云战原本灵动的双眼瞬间黯淡下去,嘴巴一撇,嘟囔道:“父皇,我不喜欢学国学。那些文字又多又拗口,怎么都背不下来。太傅天天罚我抄写,都酸了。”
萧慕寒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语重心长地:“战儿,你身为一国太子,肩负着家国重任。若是被旁人比下去,不仅自己脸上无光,还会损害皇家威严。越是害怕的东西,越要鼓起勇气去战胜它。只有克服这些难题,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完,萧慕寒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继续道:“这样吧,吃完饭你就留下来,父皇亲自辅导你。”
萧云战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情愿,连忙跑到云可依身边,拽着她的衣角,哀求道:“母后,您快帮我情,我不想学国学。”
云可依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无奈地:“战儿,母后也害怕国学呢,看来这回咱们都得向父皇取经了。”
太子萧云战听了母后的话,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
萧慕寒见状,笑着摇摇头,起身走到儿子身旁,蹲下身子,温和地:“别怕,有父皇在。咱们一点一点学,总能学会的。”
罢,他牵起儿子的,朝书桌走去,御书房里,一场别样的国学课拉开了帷幕。
雕花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御书房照得明亮又温暖。萧慕寒与萧云战父子俩相对而坐,铺开的经史典籍上,密密麻麻写满蝇头楷。
“战儿,这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你需逐字领会。‘大学’并非单指学府,而是指安身立命的大道理”
萧慕寒耐心讲解,中的镇纸轻轻敲着桌面,为讲解增添几分节奏感。
起初,萧云战听得认真,澄澈的眼眸紧紧盯着书页,时不时还提出问题,稚嫩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
但没过多久,随着天色渐晚,窗外传来太监宫女的低语,他的注意力开始分散。
目光从典籍上游离,一会儿瞅瞅窗外摇曳的树影,一会儿又盯着案头活灵活现的玉兔摆件。
察觉到儿子的心不在焉,萧慕寒眉头微皱,加重语气:“战儿,集中精力!”
“哦好的,父皇”
萧云战浑身一激灵,赶紧收回思绪,硬着头皮继续听,可眼神里的不耐烦愈发明显,不自觉地在桌下揪着衣角。
恰在此时,云可依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书房,银盘里盛着晶莹剔透的葡萄、汁水饱满的雪梨。
“哥哥、战儿,学了这么久,先吃点水果,休息一会儿。”她温柔的话语像一阵春风,驱散了书房里紧绷的气氛。
“好啊好啊”
萧云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获大赦,迫不及待地伸去拿葡萄。
萧慕寒揉了揉发涩的眉心,微笑着对云可依点头致谢:“还是你想得周到。”
三人围坐,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下咀嚼水果的细微声响,紧张的学习节奏得以暂时舒缓。
翌日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千阁古旧的青砖上,云可依一袭月白锦袍,身姿轻盈地踏入阁内。
刚一进门,她便注意到许多陌生又带着几分英气的面孔。
这些身姿挺拔的少年少女,正是三个月前被派去执行任务的死侍们,如今他们身形拔高,眼神中多了几分沉稳与锐利,周身散发着和年龄不符的干练。
“参见阁主!”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阁内回荡。云可依微微颔首,目光带着几分审视,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三个月不见,大家都出息了。这次派你们去城外华安寺监督,可有什么发现?”
话刚落音,死侍们便七嘴八舌汇报起来。
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道:“阁主,华安寺里的情况十分蹊跷。寺内收养的诸多孤儿,行为举止怪异,其中一部分竟掌握了易容术,出入寺庙时模样多变,令人难以捉摸。”
“哦!看来我猜的没错他们中确实有人在搞鬼。”
另一个少女紧接着补充:“不仅如此,他们武功高强,招式诡异,绝非普通孩童所能拥有。更甚者,部分人还持有奇特武器,用以杀人。”
云可依柳眉微蹙,追问道:“什么武器?可有实物或是图纸?”
“有图纸,阁主”
这时,一名身形瘦削的死侍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心翼翼地递上前。
“阁主请看”
云可依展开图纸,只见上面绘制着一把线条流畅的枪,每一处零件都标注得清晰详细,枪身的构造复杂精妙,远超当下常见的兵器。
“这造型我见过在哪见过呢?”
云可依指尖轻抚图纸,心中暗忖“看来华安寺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啊!”
一场暗潮汹涌的较量,或许已经拉开帷幕